分別是喬昆和喬旭。
喬旭打頭陣,正在清理狗洞里的雜草,被喬昆催著別管了,先爬出去的時候,裴遠帆過來了。
他一看兩人這磨磨唧唧的樣子,就沒好氣的說讓他先爬,他有急事。
喬昆和喬旭出去是為了看看喬蕎醒來了沒,這在兩個少年的眼中也是頭等大事。
自然不愿意讓。
這個年紀的小子,火氣最旺,說起話來也是最沖的。
三言兩語就吵了起來。
喬旭不想生事端,在他看來,現(xiàn)在的事情都沒有妹妹來的重要。
就拉了吵紅了眼的喬昆一把,讓裴遠帆先過去。
偏偏裴遠帆得了便宜還要嘴賤,第一個爬出去后,還在外面嘀咕了一句,‘急什么急,急著投胎還是家里死了人要奔喪啊’這樣的話。
也就是這么一句。
徹底的將喬昆給惹火了。
畢竟他回學(xué)校的時候,喬蕎還昏迷不醒著。
他著急忙慌的,連鉆狗洞都不覺得丟人了,現(xiàn)在卻被人詛咒說是急著去奔喪的,可不就是讓他大動肝火。
當即追著爬出了狗洞。
二話不說揚起拳頭就對著裴遠帆一頓死揍。
尤其是那張讓他生氣的賤嘴,砸了好幾拳,牙齒都給人砸掉了兩顆。
直到后面喬旭跟著爬出來阻止,他才勉強住了手。
喬旭倒不是怕惹麻煩,他只是覺得,現(xiàn)在真的什么都沒有妹妹重要。
他只想快點趕到醫(yī)院去,看看妹妹怎么樣了。
然后兩兄弟揍了人就跑了,也沒管那被揍得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裴遠帆怎么樣,就一路去了醫(yī)院。
當然,在裴遠帆的敘述中,他是不知道這兄弟倆干什么去了,只說他們揍人后就跑了。
但喬家人包括喬蕎在內(nèi),都猜到了這其中的原因。
聽完裴遠帆的敘述,喬長東臉色也極其的難看了。
不得不說,裴遠帆那句話,真的成功的找準了喬家所有人的逆鱗!
喬長東黑著臉,冷笑了一聲,看著鼻青臉腫,還心虛不敢看他的裴遠帆,說了句活該。
喬蕎則是小聲地問了一句:“那我哥哥受傷了嗎?”
裴遠帆好一會才很憋屈的回了兩個字:“沒有?!?/p>
他甚至連人的衣角都沒挨到一點!就被揍得不知東南西北了,等到緩過來勁來,哪里還有那兩兄弟的影子。
他又回了學(xué)校,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這兩人是誰。
待喬蕎問完問題,喬長東抱著喬蕎就走了。
“誒,誒……”看著喬長東抱著喬蕎就走,向冬燕下意識的追了兩步。
被后面的孟鄭程給阻止了。
孟鄭程手里還提著吃完的飯盒,表情也很嚴肅,說道:“嫂子,這事怪不得喬昆他們,你家孩子這話說的話讓人寒心啊?!?/p>
“昨天我家這小侄女在醫(yī)院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們都要急壞了,幾個小子也不肯回學(xué)校,后來還是強行趕回去的?!?/p>
“他們今天中午跑出來,估計就是想看看我家小侄女怎么樣了,醒來了沒有,你看看你家孩子說的這話……”
孟鄭程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他轉(zhuǎn)頭又看了眼裴安亭,對他點了點頭后,就往外走了。
下午他們要去市局那邊拿檢查報告。
折騰了一周多,檢查結(jié)果終于出來了。
喬長東和孟鄭程走了之后,辦公室里一下靜的可怕。
裴安亭臉色陰沉,看著裴遠帆的眼神帶著冷色。
向冬燕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她沒想到打架的原因是這個,尤其是自家也有那么一位身體不好的孩子,平常真是什么晦氣的話都不敢說,生怕犯了忌諱。
喬長東的話說的沒錯,就憑自已兒子那句嘴賤的話,他就是被打死都是活該!
向冬燕被氣得不輕。
她雖然護犢子,但卻不是不講理的護。
她本來以為這件事情里,自已兒子是吃了虧的,所以才想著找對方說說理,就是再大的口角,也不能將人打成這樣啊。
但是現(xiàn)在——
“你兒子你自已好好教育,別以后長大了,還讓我們?nèi)ダ卫锼惋?!?/p>
“我先去買點東西,晚上去喬家。”
撂下這話,向冬燕就走了。
她要快點去買點好東西,晚上提著去喬家親自上門道歉!
那個漂亮的小寶貝,她絕對不能讓她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至于這件事情,是他們裴家理虧,就應(yīng)該拿出一個態(tài)度來!
喬長東早就將貨車開在了派出所的外面,孟鄭程過來時,父女倆正埋著頭似乎說著什么悄悄話。
喬長東笑了笑,又低頭親親小姑娘粉嫩的臉蛋。
那副溫柔疼寵的模樣,讓只有兒子,對小侄女就算再喜歡疼愛,也不敢隨便亂親的孟鄭程,看得一陣牙酸。
心中也同樣覺得一陣感慨。
誰能想到啊,當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胡亂混日子的二流子,竟然也有這么為人慈父的一天。
簡直都不敢想。
孟鄭程上了副駕駛座后,主動說起剛剛的事情:“裴家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估計下午他們就會去家里上門道歉了?!?/p>
喬長東不置可否。
只伸手摸了摸喬蕎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就啟動車子出發(fā)了。
縣派出所到市局派出所,喬長東開車過去大概兩三個小時,到了地方,喬長東沒有下車,而是孟鄭程單獨進去拿的檢查結(jié)果。
孟鄭程再出來時,是半個小時后了。
他拿著的袋子是牛皮袋封著的,喬長東拿到就撕開封條打開了看。
邊上孟鄭程抱著喬蕎,大小兩顆腦袋都好奇的湊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