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玉鳳已經(jīng)從沈清宴那兒知道了,喬蕎那個養(yǎng)父極其的疼愛她。
現(xiàn)在在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趕來了,沈清宴不能繼續(xù)耽擱了,必須帶著人去國道上和人會合。
竇玉鳳很不舍,抱著喬蕎親了又親。
邊上談茜也跟著自已的媽媽,趁機湊上去親了好幾口。
談炎也想有樣學樣,但被自已的姐姐一巴掌推出了兩米遠!
氣得在后面嗷嗷的叫。
然后又被竇玉鳳呵斥了:“別跟條狗一樣亂叫!”
“……”談炎。
委屈的都要炸了!
竇玉鳳才懶得搭理他,只滿眼不舍的看著喬蕎。
溫柔的哄著她:“乖乖,等著阿姨,等阿姨處理好家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去寶宜市找你啊?!?/p>
雖然沈清宴說過,喬蕎被領養(yǎng)了,并且在領養(yǎng)的家庭過的也很好。
但是她還是想親自去看看,去感謝一番。
就當是替龍倚君做的。
喬蕎窩在人的懷里,也傾身親了親竇玉鳳的側臉,乖巧應答:“好,蕎蕎等阿姨?!?/p>
說完她又笑了,看向竇玉鳳身后的其他人,熱情的邀請著。
“我爸爸和奶奶都可有錢了,等竇阿姨你們到了寶宜市,蕎蕎讓他們請竇阿姨談伯伯和談爺爺,還有小茜姐姐小炎哥哥住大酒店,吃大飯店?!?/p>
聽到喬蕎這話。
后面的談炎本來還氣鼓鼓的,現(xiàn)在眼睛一亮:“妹妹也請我嗎?”
“當然?!眴淌w點頭。
另外一邊站在江心月身邊的談鶴鳴,眼睛也亮晶晶的看了過去。
但是喬蕎只當看不到,轉開了視線。
從刺水村出來是狄子軒開的車。
沈清宴沒坐副駕駛座,而是坐在后座,抱著喬蕎。
喬蕎仰著頭看著眼底的青色,在他懷里扭了扭,剛要說話,就聽到前面駕駛座的狄子軒說道:“首長,你睡一會吧?!?/p>
喬蕎剛剛也是這個意思,聽到狄子軒這么說,就不住的點頭:“我自已坐?!?/p>
沈清宴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而是說道:“抱著你才有安全感,讓爸爸繼續(xù)抱著好嗎?”
“……”喬蕎。
喬蕎是在沈清宴的懷里,一起入睡的。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卻不知道,抱著她的沈清宴幾乎是每每閉眼十分鐘,就要睜眼看她一會。
仿佛只要他多閉上眼睛一會,她就會在他的懷里飛走了一樣。
前面駕駛座的狄子軒目睹了全程。
只能在心里無奈的嘆息一聲。
看來他首長以后真的要變成盯崽狂魔了!
他有心想要問沈清榮那兒怎么處理,現(xiàn)在喬蕎已經(jīng)找到了,就說明不是沈清榮動的手,他們將人抓了,總要有個由頭。
他雖然不知道沈清榮和沈清宴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
但是在狄子軒的心里,沈清宴無疑是強大的,也是理智的,不然那也不能領著他們這個小隊,在外面屢立軍功。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清宴,這樣不管不顧。
他有時候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這一次他們不是這么快就找到人,接下來整個世界要被這三個瘋子攪合成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
狄子軒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朝著又睜開了眼睛盯著女兒看的沈清宴,說道:“首長,老首長好像在昨天晚上暈倒了,醒來后,今天早上就出了療養(yǎng)院?!?/p>
如果不出所料。
估計是已經(jīng)查到了他們的位置,找了過來了。
“知道了?!?/p>
幾秒鐘后,沈清宴抱緊了懷里的小身子,才冷冷的回了這么一句。
三個小時后。
天剛擦黑的時候,沈清宴的車子終于和喬長東的車子會合了。
喬長東沒開自已的貨車,而是坐的派出所的車子。
看到前面慢慢駛來的軍車,喬長東的眼睛就紅了。
下了車,他朝著那輛車狂奔而去,正好對上開了車門,因為睡太久,有點迷迷瞪瞪往外看的小姑娘。
這一次。
都不用腦海中的小源提醒。
幾乎就是父女倆視線對上的那一秒。
父女倆眼淚齊刷刷的落了下來。
對沈清宴,喬蕎信任,但是依賴不足。
對喬長東,喬蕎不止是信任,更是滿心滿眼的依戀。
所以在看到沈清宴的時候,喬蕎高興,會夸他很棒,這么快就找到了自已。
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了。
可對喬長東不一樣。
她除了委屈就只剩下委屈了。
滔天的委屈與被世界法則差點抹去記憶的后怕,讓她看到這張怎么也記不真切,但是一看到記憶就鋪天蓋地覆蓋了整個人的俊臉時,徹底決堤。
她看著喬長東那張臉,先是委屈的癟嘴,然后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哭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爸爸沒用,又把乖寶弄丟了,對不起,對不起……”
喬長東整顆心都在抽痛。
聲音因為長久缺水而哽咽嘶啞。
他跪在地上,將人死死的捂在懷里,只恨不得她塞到自已的骨血里!
眼淚也是不住的流。
喬蕎哭得身子都在一抽一抽的,那是真的委屈大發(fā)了。
這一輩子,除去被抬上手術臺挖心掏腎,是她人生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以外,另外一個陰影就是被強行帶離喬長東的身邊了。
在竇玉鳳的身邊。
哪怕知道對方是好人,也對自已很好,還是自已媽媽的好朋友,可是喬蕎一直都在繃著一根神經(jīng)。
她甚至都不敢哭。
哪怕是在求著竇玉鳳幫著自已找爸爸的時候,她也是努力的憋著眼淚,沒讓眼淚落下來。
她知道,沒人會喜歡愛哭愛鬧的小孩。
她本來就已經(jīng)給人添了麻煩,她不能再讓人覺得她愛哭,惹人討厭了。
只有在面對自已的爸爸,面對喬長東的時候。
喬蕎才有那份自信,不管自已怎么樣,爸爸都會無條件愛自已,不管是哭的自已,還是笑的自已。
看著父女倆抱在一起哭的場面,跟著喬長東的兩個警察,眼睛也有點酸澀的移開了視線。
而沈清宴表情則是有些落寞。
他本來以為女兒叫他爸爸了,也愿意一直被他抱著,還會用他給的錢,就是真真正正的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