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父親,老干部一個,是個挺嚴(yán)肅的老頭。
但對喬長東很喜歡。
說喬長東做人敞亮,有擔(dān)當(dāng),還敢闖,將來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業(yè)來。
至于以前打流的事情,說誰還沒年少過呢,都是那個年紀(jì)過來的,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就不是大問題。
孟家說閑話的那些親戚,其實這兩年說的也少了。
因為喬長東這兩年懂事了不少,更是干上了跑貨車這樣的正經(jīng)事。
這么些年過去了。
孟鄭程也以為這些事情,在喬曉蕓的心里揭了過去。
完全沒想到喬曉蕓心里還一直記著這個仇。
趁著這次過年,就在以前那些親戚面前顯擺了回去。
只是家里喬長東買的電視機,電冰箱,對,電冰箱也送給他們家了,喬曉蕓拿不出去顯擺。
只能一家三口穿上加起來快上千的衣服,在那那些人面前一個勁的晃悠。
等到有人問起了。
喬曉蕓就當(dāng)著對方的面,一臉無奈,其實眉眼間盡是驕傲與自豪的說。
這是她弟弟喬長東買的,一下買了三件,他們?nèi)叶加?,可貴了,快一千塊了,都說不要了,他還非得買,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點愛亂花錢之類的。
反正就是這樣一通表面埋怨,實則暗秀的姿態(tài),將孟家之前說喬長東沒出息的一眾親戚,說的臉色都青白了起來。
現(xiàn)在的棉衣,就是軍大衣最多也才十七八塊一件。
普遍的棉衣,在七到十二塊之間能買到。
自已買布和棉花做的,那就更實惠了。
他們中間,還真沒有誰將一件一年工資大幾百的衣服往身上套的。
可不讓喬曉蕓好好的出了一口氣,昨天一天,面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那是孟鄭程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家過年,能笑的這么開心的時候。
這邊,孟子煥還在和喬曉蕓抗?fàn)帲骸拔?,我不要,媽媽,我……我不會的,我會很小心的媽媽?!?/p>
喬曉蕓也不說廢話,只給了他一個眼神。
喬蕎是不愛玩鞭炮的,傅鈺腿腳不便,幾個表哥又都不在家,孟子煥一個人玩著沒味,這一天孟子煥險險的保住了他的新衣服。
不過可惜,到新年的第三天,孟子煥還是喜提了這一頓竹筍炒肉。
喬蕎當(dāng)時正在跟著喬長東,準(zhǔn)備去裴家的拜年禮物。
喬蕎也準(zhǔn)備了一份,那就是之前向冬燕想要的靈泉水。
喬蕎本來是想讓想要靈泉水的伯母阿姨們,自已準(zhǔn)備儲水器具的。
她手鐲空間里靈泉水是有很多的,哪怕拿桶裝都行。
但是喬長東和顏莉媂,阻止了她這么做。
喬長東還親自去罐頭廠給她買了一批最小批號的罐頭瓶子,大概只有兩百毫升的樣子。
喬長東和顏莉媂還告訴她,不要再告訴別人她這個水是取之不盡的,要說確實有,但是不多,只能給自家人用一點。
向冬燕和莫家那邊,都要這么說,哪怕是喬家其他人也是。
包括以后要給家里人用的龍髓草,都是要這套說辭。
因為人心隔肚皮,就算再信任別人,也不能將自已的底牌完全暴露出去。
就像幾個伯母,她能給伯母們都用上,因為她信任,喜歡伯母們,愿意給她們用。
但是伯母們可不止她一個侄女,都有各自的親人,親人還有親人,這樣沒有限制的發(fā)散出去,那就是災(zāi)難了。
喬蕎不是特別能理解喬長東的意思,她覺得如果伯母的親戚想要,也是能給點的,反正很多,不過她聽話,爸爸說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這個東西,她也不確定能不能喝。
是灌溉或者洗臉洗手泡腳的話,也是需要等比例稀釋的,就算真的給人提一桶,放在外面久了,沒有充裕的靈氣作為保障,喬蕎也不知道會不會變質(zhì)。
用罐頭瓶子裝確實也夠用了。
就是喬蕎剛從手鐲空間里,拿出剛裝好靈泉水的玻璃瓶的時候,感覺自已的身前有個黑色的影子一晃而過。
下一秒,一串串的鵝絨在她的跟前飄蕩。
“???”喬蕎。
待她看清楚剛剛在自已眼前,一閃而過的黑色影子,是自已那個靈活的小胖子表哥時,就看到了跟在他后面,拿著竹條,氣得臉色發(fā)青的小姑姑喬曉蕓。
“孟子煥,你今天死定了?。?!”喬曉蕓手里拿著竹條,氣喘吁吁的指著孟子煥,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讓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乖乖在家待著,你非要出去!肯定又出去到處鉆樹林子了,才會劃拉出這么大一個口子!”
“嗚嗚,媽媽,我沒鉆樹林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嗚嗚,我就是和喬彰哥他們在外面玩了一會,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孟子煥在前面邊哭邊跑,又委屈又難過。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他什么也沒做,出去玩也不是玩的鞭炮,更沒鉆小樹林子。
怎么回來的時候,后背就劃拉出了一道大口子。
難怪他回來的路上,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越走越冷的那種,他還以為是今天比昨天更冷了一點。
哪里知道,后背破了一條大口子,鵝絨都跑出來大半了。
母子倆,就這么繞著他們父女倆兜圈圈,轉(zhuǎn)的喬蕎都有點暈乎乎的時候,喬長東一把拎起了孟子煥。
轉(zhuǎn)過來看孟子煥后背的大口子,然后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不是樹枝劃的,是比較鋒利整齊的刀口,應(yīng)該人為的。”喬長東檢查了一下后,將孟子煥塞喬曉蕓的懷里時說道。
“什么?!刀口?”喬曉蕓一下就變了臉色。
跑過來將孟子煥扒拉到跟前,焦急的檢查著他的后背,確定除了衣服劃壞了以外,里面并沒有傷口,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這樣一來,她也更加生氣了。
因為喬長東的分析是對的。
孟子煥后背的口子根本不是什么樹枝之類的劃拉的,如果是樹枝劃出來的,口子不會怎么整齊,會有些毛刺,但這個口子沒有,一看就知道是用刀片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