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眨眼,表示回應。
只是她不明白,喬長東臉色為什么會這么凝重。
前一世,確實是裴翌陽先死,才導致她后來去給喬長東打電話,導致喬長東死亡的。
不過,這個過程中,還有沈清榮一家作祟。
喬蕎不解的看著喬長東。
她有點后悔,剛剛為了尊重裴翌陽,沒有偷摸著聽聽了。
好在喬長東沒有要隱瞞她的意思,她接著就聽到喬長東說:“裴翌陽說,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他確實死于心臟病,但卻是在極度的驚恐下,心臟病病發(fā)死的?!?/p>
“極度的驚恐之下?什么意思?”顏莉媂問。
“裴翌陽不知道乖寶的具體情況,他怕嚇著乖寶,所以剛剛在電話里,有些事情他沒有說全。”
實際上。
裴翌陽會突發(fā)心臟病,是因為他在死去的當天,清楚的看到一團人形狀的黑影,飄到了隔壁的小洋房里,也就是喬蕎所住的那間屋子里。
他更是親眼看到那一團黑色的影子,托舉著熟睡中的喬蕎從房間里出來。
那個時候天還沒有亮。
到處都是黑燈瞎火的。
裴翌陽因為心臟病,有了睡眠障礙,才會在那個時間點醒了過來。
那團黑影大概也沒想到會碰到隔壁的裴翌陽,但是那團黑影并沒有將他當回事,繼續(xù)托舉著喬蕎往外走,是裴翌陽拿了照相機,通過強閃光才將那團黑影閃走的。
不過,他也因為這一場驚嚇,心臟病病發(fā)直接死在了陽臺。
裴翌陽今天中午做的這個夢境,夢到的就是從他病發(fā)時,到死后的一段時間。
在夢里。
他死后。
靈魂卻沒有離開。
而是一直輾轉在了喬蕎的身邊。
“喬叔叔,我看到喬蕎給你打電話了,房門口有人在聽她打電話,那個人,我沒見過,但是看年紀,應該在十五六歲,是個女孩。”
“喬叔叔,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但是我感覺這個夢,有點不太尋常,我知道喬喬有些異常,您多注意注意她的安全吧,如果可以,找個大師之類的,給她驅(qū)驅(qū)邪?!?/p>
最后面這句,裴翌陽說的很不好意思。
裴翌陽本身就不是無神論者,但是這些年,也沒見過什么鬼神,除了腦袋頭頂會冒泡的喬蕎。
所以,做了這個夢之后,他就堅信這個夢,一定是個警示。
他也知道喬蕎不同于普通的小孩子,可這些事情他還是下意識的想要隱瞞她,不為別的,只是不想嚇著她。
畢竟在夢里,他都能給嚇死了,更別說現(xiàn)在還不到四歲的喬蕎了。
而喬蕎一臉震驚的聽完喬長東的敘述。
“我……難怪我那天起來,是睡在陽臺的,我還以為那是我夢游了?!眴淌w一臉恍然的說。
只是,那一團黑影又是什么?
前一世她的死,家人的死,難道不止是沈清榮一家四口的原因嗎?
“小源你知道那團黑影是什么嗎?”喬蕎問完小源,不由的又想起了,當初她媽媽能去夠在千里之外,扇他爸爸耳光的事情。
這團黑影,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可能是陰魂出竅?!?/p>
【陰魂出竅是修行者的元神離開身體,在一定范圍內(nèi)可以到處游走,不過這種情況,不能持續(xù)時間太久的,而且不能受強光和強風影響。】
喬蕎聽到這里,恍然大悟:“難怪歲歲大哥哥說,他能用照相機趕走對方?!?/p>
【是的,聽主人爸爸剛剛說的那些,對方應該就是陰魂出竅,想要對主人做些什么,但是被裴翌陽用照相機的強光趕走了?!?/p>
喬蕎和小源在意識交流的時候,邊上沈清宴突然說道:“今晚我去審問那母女三人。”
距離上次審問沈清榮已經(jīng)有三天了。
沈清宴對審訊也是有些經(jīng)驗的,他本來是想著再等些天,繼續(xù)關那母女三人幾天,關滿七天,在那母女三人心理防線快要崩潰的時候,再去審訊的。
但現(xiàn)在顏家的事情,裴翌陽的夢,喬蕎的夢……這些所有加起來,越來越神乎其神。
還和沈清榮的情況不一樣。
那沈清榮一家四口,現(xiàn)在全在他的手里,他只需要挖出這一家四口的秘密,到底誰才是那個重生的人,就可以想個辦法,慢慢的,穩(wěn)妥的,一勞永逸的,隱秘的處決了。
這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但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情,這個敵人明顯是來頭不小。
而且還是他們在明,不知道是姓甚名誰的敵人在暗,讓沈清宴很不安。
也就更加著急,想要看看能不能早早的從沈清榮那一家四口的嘴里,撬到更多的隱秘了。
當晚。
沈清宴陪著閨女睡到凌晨之后,就起了身。
喬長東這個時候剛瞇一會,感覺閨女另外一邊的動靜,他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沈清宴起身,就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沈清宴正在彎腰親吻寶貝閨女的頭頂,聞言,疑惑的看向他:“你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有點手癢?!?/p>
來到京都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喬長東其實一直都有想法要見見這個沈清榮。
也不干別的,單純就是手癢癢,想要先出出氣。
前一世,給他閨女掏心挖腎的,害他閨女那么慘,他不打的對方滿地爬,就讓對方去死,都覺得太虧了。
沈清宴一下就明白了喬長東這話的意思。
他沉吟了一會。
然后說道:“現(xiàn)在不行,寶寶身邊,不管是你還是我,每天都必須二十四小時內(nèi),陪一個人?!?/p>
沈清宴雖然請了一堆的保鏢,二十四小時內(nèi),都守在這個城堡里,出門也是單獨帶了一車的保鏢,但是沈清宴還是信不過。
除了他自已,他能信得過的也就喬長東了。
因為只有他們倆,會豁出性命去護懷里的珍寶。
當然。
沈清宴知道顏莉媂也會的。
但奈何顏莉媂的武力值太低了,沈清宴也不敢將喬蕎全程交付給她。
“等兩天吧,等我審問出些什么了,再帶你們過去,也讓寶寶出出氣?!鄙蚯逖缬终f。
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在小氣泡里,看到小人磨刀霍霍的對著那一家四口了,可見也是想要親自動手的。
當爸爸的,他自然要滿足閨女這么小小的一個愿望。
“成吧。”喬長東也沒有強求,看了人一眼就閉上了眼睛,聽著腳步聲差不多到門口了,還不忘提醒一句:“記得把門合上,謝謝,沈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