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雨瞳孔渙散,呆滯的道。
“可,可我怎么報復(fù)回去?他是賈家的大少爺,我只是個普通人?!?/p>
她在海城,只是有套房產(chǎn)罷了!
可在賈志偉的欺騙下,那套房早就被她賣了,拿來投資賈志偉的生意。
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連今天晚上的飯都吃不起。
兼職的工資發(fā)下來,她才吃得起晚飯,又拿什么去報復(fù)別人呢?
王書禾攪拌著咖啡:“我?guī)湍恪!?/p>
還有半句話,她沒說出口來,那就是蜜蜂也會幫忙。
否則憑她自己的話,壓根對付不了賈家。
這不是海城,王家的關(guān)系也不好用。
不過沒關(guān)系,蜜蜂在海城有人脈。
否則憑玄學(xué)術(shù)師的身份,不好輕易對賈家出手,否則很容易會犯了忌諱。
李詩雨對突如其來的善意,抱有著充足的警惕。
“可,可我不認識你,你為什么平白無故會幫我呢?”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人,實在是兩人非親非故的,突然就冒出來個人說要幫她報仇。
換做是誰,只怕也不會輕信對方吧!
王書禾沒急著回答,而是頗為感慨的道。
“你呀,現(xiàn)在知曉謹慎了,但凡原先有點腦子,你都不會被人騙成這副德行!”
最不該信的時候,把整顆心捧出去給別人。
現(xiàn)在該信自己了,他卻選擇懷疑自己。
“我?guī)湍愕脑蚝芎唵危悻F(xiàn)在身邊跟著四只鬼,不幫你把此事情解決的話,他們會永遠纏著你,直到徹底成為怨鬼為禍一方?!?/p>
怨氣是與日俱增的,大部分鬼在成為怨鬼后,就會失去生前的記憶。
但李詩雨的四個長輩在死后,還都在守護著她,親眼見證了李詩雨的一切遭遇。
賈志偉做的事可以瞞過李詩雨,卻瞞不過四只鬼。
李家長輩對女兒(孫女)的行為,他們是又恨又心疼。
四人的怨氣與日俱增下,再進半步就成怨鬼了。
“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幾天能明顯感覺到身體陰冷無比,而且整個人有種疲憊感,只覺得自己要被壓垮了是吧?”
李詩雨聽到鬼,本來是不太愿意相信的。
可聽她清晰無比的說出自身癥狀,卻有些不得不信了。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王書禾淡聲道:“因為你的家人現(xiàn)在很生氣,很憤怒,他們喪失了殘魂的理智,幾近化為了怨鬼。又時刻圍攏在你身邊,你自然會感覺陰冷無比。”
這幾頭鬼,倒不是想要害李詩雨。
只是想提醒她,看清賈志偉的真面目。
李詩雨看不到他們,他們無法傳遞出任何信息。
以他們目前的怨氣,除了讓人覺得冷之外。
哪怕想在起霧的玻璃上,稍稍留下痕跡都無法做到。
不過再讓他們的怨氣增長下去的話,那真就要轉(zhuǎn)化為怨鬼了。
到時,只怕就不是提醒李詩雨,而是想弄死賈志偉了。
李詩雨掃視了圈,對她的話是半信半疑。
可眼下,她沒更好的辦法了。
既然賈志偉沒被家族趕出家門。
那李詩雨憑自己的力量,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報仇。
“好,我相信你,那我要怎么報復(fù)回去?等我完成他要求的一千件事后,我馬上就會拋棄他?!?/p>
她的回答讓王書禾無語住了。
“你你,你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
李詩雨撓了撓腦袋,很是認真的道。
“我只是想讓她知道,他失去了個曾經(jīng)視他為生命的女人,他失去了段最為純潔的愛情?!?/p>
王書禾很無奈。
她有些想不通,這種方式算是報復(fù)嗎?
這不就屬于得知了真相,還把臉湊到人家面前讓人家扇她嗎?
“那倒不必,這件事我有別的辦法替你報復(fù)他?!?/p>
李詩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行,我相信你,那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可以問下,你是海城哪家的人嗎?是不是賈家對家派來的,所以才會愿意幫我?”
畢竟她沒有任何的好處給對方。
總不會是看到幾只鬼,就主動來幫她吧?
她不了解玄門術(shù)師,曾在她看來們,這世間萬物皆為利來,世間萬物皆為利往!
哪怕是玄門術(shù)師,只怕也不會有純粹的好人吧!
王書禾隨口解釋了幾句。
玄門術(shù)師,也有分正統(tǒng)和邪派。
李詩雨最終還是相信了她。
她與賈志偉長達五年的愛情長跑。
在這場直播的面前,成了個徹徹底底的笑話。
她認為的愛情,深埋心底的真愛,她所奢望的全部,全成了刺向她的尖刀。
王書禾沒再多說什么,而是拿出個直播間,擺放到她的身前。
“這是賈志偉現(xiàn)在呆著的地方?!?/p>
李詩雨茫然的接過手機,無措的望著她。
“你你,你怎么拿到手的?”
賈志偉沒被趕出來,那他就是賈家的大少爺。
他所處的區(qū)域,又有誰能監(jiān)控他呢?
王書禾眼眸微彎,嘴角揚起抹弧度。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放心,有我?guī)湍?,賈志偉算不上什么?!?/p>
畫面中的賈志偉,在和幾個好友相聚。
那上面擺放的東西,全是李詩雨看都沒看過的。
即便看不出幾人衣服的牌子,可也能看出來在場眾人非富即貴。
尤其坐在賈志偉旁邊的少女,更是讓李詩雨無比眼熟。
“這這個女人是誰?看起來好眼熟?!?/p>
王書禾解釋道:“她是賈志偉的親生妹妹,以前被養(yǎng)在國外,最近才回來的,估計你沒見過她。”
李詩雨搖搖頭,苦笑著道。
“原來是這樣?。 ?/p>
賈志偉的確和她說過,有個親生的妹妹。
而且很喜歡那個妹妹,只是由于被賈家趕出來,所以不清楚妹妹有沒有回去。
現(xiàn)在看來,一切的一切,全是欺騙她的謊言!
只是賈志偉等人的氛圍,屬實談不上好。
有的人臉色難看,有的人眼含譏諷,有的人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賈家兄妹。
“賈少,我聽說你們好像得罪了蘇家呀!”
賈志偉心下惱火,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沒什么,不過就是我妹妹胡鬧了下,和蘇氏總裁的太太賭了下,也談不上得罪?!?/p>
這幫人的家世,大部分還比不上賈家。
有些根本就沒資格,去參與蘇塵召開的宴會。
所以對于宴會上的事,他們也是一知半解。
只知曉雙方賭了場,而且弄得不是很愉快。
但再具體的事,他們就打聽不到了。
可聽賈志偉這么一說,那也的確不算是大事。
畢竟賭博這東西嘛!愿賭服輸,賭完賠錢就好了,賭桌上哪有得罪不得罪的說法。
賈逢春坐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喝著悶酒。
在連喝兩杯白酒后,賈志偉看不下去了,伸手搶過她的酒杯,狠狠砸到地上。
“夠了,不就是輸點錢,不就是沒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嗎?你還想怎么樣?”
這件事兒是賈逢春挑起來的。
從她在宴會上設(shè)下牌桌,包括發(fā)牌的小姑娘,全是賈逢春的朋友。
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云雅上套,進而逼迫云雅和她們賭上一局。
結(jié)果到頭來,非但沒能讓云雅丟臉,反而還賠出去不到兩千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