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母也看出來了,即便自己放低姿態(tài),主動跪下求情。
這女人也不打算放過自己女兒。
但樂母不清楚的是,李清鳶沒跟她開玩笑。
處理完樂彤后,她就會對樂母動手了。
禍不及家人,別扯淡了。
當初自己不是個小姑娘?誰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也許樂母的確沒做過壞事,但她選擇幫樂彤隱瞞真相,包庇傷害自己的人。
站在母親的角度,樂母做的事是對的。
但李清鳶選擇報復,站在她的角度來說,這也是對的!
晚上七點。
一輛面包車停在深城醫(yī)院門口。
衣不蔽體的樂彤,被從上面扔了下來。
不少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看到了她的模樣。
有些好事的遠遠拍照錄像,更是將圖片保存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樂彤生的貌美如花,身材婀娜有料,容易勾起人的欲望。
而是此時的樂彤,實在是有點過于惡心了。
光是錢景之找的人,就讓她生不如死了,再加上錢浩辰找的人。
兩人下了死命令,只要不殘不廢,其他怎樣都可以。
很多正常情況下,根本沒人敢玩的方式,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十分鐘后。
醫(yī)院里跑出幾名護士,匆匆把她抬上擔架,然后拉進醫(yī)院急救。
她的傷勢很重,主要還是多處撕裂傷。
上面也有,下面也有,胃部又有大量異物。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如此劇烈的活動下,別說是孩子,懷著個哪咤都未必頂?shù)米。?/p>
樂鵬和樂母得到消息,匆匆趕來醫(yī)院看望女兒的傷勢。
樂母看著急診室,瘋狂閃爍著的紅燈。
在外面哭的是撕心裂肺,幾度險些暈厥過去。
樂母與樂鵬不同,自從嫁給樂鵬后,就很少去處理公司事務。
大多時間待在家里,要么和其他太太喝喝茶,要么去美美容。
兩個孩子是她照料養(yǎng)大的,有著濃厚的感情。
否則當初得知李清鳶的事,她也不會瞞著樂鵬偷偷處理了。
樂母甚至有些不敢去想,自己怎么去面對女兒。
無法面對被推出急診室外的樂彤,更不敢看她被人禍害成了何等模樣。
還好,有著錢景之和錢浩辰的命令。
那幫人下手,也還算是有分寸。
盡管人們也不理解,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了,干嘛還不能把樂彤玩殘?
但人家給錢,他們辦事。
何況自己也爽到了,自然不會違背上面的命令。
樂彤身上蓋著白布,除了那張嬌嫩欲滴的紅唇,看起來撕裂傷很嚴重外。
嬌俏的臉蛋上,倒是沒留下疤痕。
樂母死死抓著樂鵬的衣袖,咬牙切齒的道:“幫女兒報仇,絕不能饒了錢家?!?/p>
看到樂鵬冰冷的眼神,樂母又臨時改了口:“絕不能饒了李清鳶,我女兒遭過的罪,我要讓她全都承受一遍。”
樂鵬沒搭話,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叔侄倆做事太過火。
女兒被傷成這樣,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把赤身裸體的女兒,給扔在醫(yī)院門口。
這輩子,樂彤都無法抬起頭來做人了。
很多事大家猜到,和親眼看到,意義上完全不同。
以后還有哪個男人,會要這樣的女人呢?
樂母守在醫(yī)院等候著樂鵬的好消息。
但樂鵬是回公司坐鎮(zhèn)大局,試圖穩(wěn)住局面去了。
壓根沒想過給樂彤報仇,也沒能力去給樂彤報仇。
他不敢招惹叔侄兩,更不敢報復李清鳶。
在離開醫(yī)院前,主治醫(yī)生找上了他。
樂彤的傷勢太重,而且還有著孩子。
在手術(shù)過后,就被摘掉了**,以后再也沒了生育能力。
醫(yī)生的眼神很奇怪。
因為樂彤被送來時,由于風干的原因,身上粘了層白色的保護膜。
若想把保護膜鋪滿全身,少說也得有六七十號人了,也難怪傷的這么嚴重。
兩個小時過去。
病床上的樂彤,緩緩蘇醒了過來。
那雙眼中渾濁無光,帶著絲絲縷縷的異色。
樂彤瞳孔收縮,雙手胡亂拍打,直接把插在身上的儀器,全都掃落在,驚恐的大喊大叫著。
滿腦子都是先前的場景,拼命的推開那些骯臟的男人。
但她的傷勢太重了,喉嚨里也發(fā)不出聲音。
樂母死死的抱住她,又安排了醫(yī)生過來,方才勉強穩(wěn)住了局面。
鬧騰了一個多小時。
樂彤漸漸理智回籠,看向樂母的眼神悲切而破碎。
那雙往日總是帶著點點色澤的雙眼,只剩下破碎的余光。
盡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樂母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問,自己有沒有幫她報仇。
樂母愧疚不已,給樂鵬打去了電話。
但卻只得到巨冷冷的回應:“這件事就此作罷,是樂彤先害的人家,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從此以后不要再提了!”
樂母緊繃的心弦徹底斷裂,也不顧是在病房里,便大喊大叫起來:“我女兒被他們禍害成這副模樣,你居然說算了,樂鵬你是不是個男人?
李清鳶那個狐貍精,怎么配和我女兒比,她個孤兒院出身的孤兒,就算死上一萬次,也比不上我女兒的一根頭發(fā)。”
樂鵬煩躁不已,不耐煩的回道:“人家孤兒院出身,但現(xiàn)在有錢家叔侄倆護著,身份地位比你女兒高得多,按照你的邏輯,女兒被害成這副模樣,也是在咎由自取?!?/p>
他不給樂母辯解的機會,直接狠狠掛斷了通話。
“這蠢女人,不無腦的寵著樂彤,這丫頭怎么敢作出這種事來?!?/p>
慈母多敗兒,這話應驗在了他的女兒上。
他也很憤怒,他也很懊惱,可他能怎么辦呢?
公司都要破產(chǎn)了,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只能往后放放了。
夫妻二人的談話,樂彤聽的一清二楚,眼中最后的光亮破滅。
儀器上的波動,也逐漸朝著垂直發(fā)展。
樂母來不及和樂鵬爭論,死死握住樂彤的雙手,耐心的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再說了,往好處想,至少他們沒有要了你的命,也沒落下殘疾,只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以后還是能恢復的?!?/p>
聽到這句話時,樂彤止不住渾身哆嗦起來,死命的嗚咽著,想要說些什么、
但她嘴上被包滿了紗布,而且稍一動彈,嘴唇就疼的要死。
她很清楚,為什么沒打斷她的四肢。
因為錢景之說,只有完好無損的女人,才更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
他要讓樂彤頂著千人*,萬人*的名聲,日復一日的茍活下去。
這次是第一次,但不會是最后一次。
若非是錢景之擔心錢浩辰搶先動手。
他本意是等到樂家破產(chǎn)后,再讓樂彤嘗嘗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
好在錢景之與錢浩辰,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畢竟樂家與錢家,也是多年世交的關(guān)系。
兩人也來了醫(yī)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