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的想法很簡單。
有肉大家吃,等他先吃飽了,其余人就能跟上來分口湯喝。
其余的家族們,不是不知曉蘇塵的想法。
但蘇家產業(yè)鏈太過龐大,人家肯拋出點利潤給你吃。
雙方非親非故的,還讓你賺人家的錢,你還有什么可不滿足的?
只要能卡進頂級圈子的人,幾乎都在準備著資金,好在接下來的大行動中多分上一杯羹。
哪怕是比別人多吃上一口,后續(xù)得到的利益,也會遠遠超出想象。
男人們齊齊上了二樓,各家夫人則是全留在大廳。
云雅作為蘇塵的夫人,自然是備受追捧。
老總有老總們的圈子,名媛太太們也有自己的圈子。
只要能巴結好了云雅。同樣對自家有莫大助力。
何況他們這些人,大多是各大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婚姻更多趨于聯姻性質。
自家男人在外面,有沒有別的女人,那不在她們的考慮范圍。
只要不弄出人命來,不牽扯到兒子的繼承權。
那別的事,太太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種場面,云雅應付過無數次。
本以為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聚會。
不需要去巴結誰,也不會刻意去得罪誰,嘴角始終掛著溫柔的笑意。
宴會開始沒過半個小時。
角落處就傳來道桀驁不馴的聲音。
“蘇夫人,要不要來跟我們打把牌?”
那是個染著天藍色長發(fā),穿著粉色晚禮裙的小姑娘。
看起來約摸二十出頭,臉上掛著青澀的笑意。
只是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中,卻隱藏著些許記恨。
圍攏在云雅身旁的貴婦,全都皺了皺眉,小聲勸說道。
“云小姐,別和這丫頭一般見識。她說賈家剛回來的小女兒。”
正常情況來說,各家的夫人都會冠上男人的名號。
這種情況,也是普遍現象。
但對于云雅,其余人還是習慣稱呼她的名字。
而且這賈家和蘇家頗有淵源。
嚴格來說的話,兩人算是隔著半個親戚,只是關系隔得太遠了。
在幾人的小聲嘀咕中,云雅方才明白事情的大致經過。
這個賈家的小女兒,原先早早就被送到國外念書。
這兩個月回的海城,行事作風,張揚不羈,而且很喜歡占小便宜。
云雅對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向來不感興趣,也沒興致和她計較。
蘇塵難得親自露面,開展的商業(yè)合作。
但宴會有人跳出來挑釁,這無疑是在打蘇塵的臉。
當即無視了幾人的勸阻,主動走了過去。
那牌桌上坐著的幾個女孩,全都紛紛起身,主動讓出了個位置。
賈逢春不似其他人唯唯諾諾。
而是翹著二郎腿,斜逆著云雅道。
“你就是蘇氏的總裁夫人,云雅,我想和你賭一把,你敢不敢?”
云雅笑著點點頭,示意發(fā)牌人發(fā)牌。
這本是圈子里小姐妹的聚會。
那個發(fā)牌的小姑娘,見到云雅下場,嚇得臉都白了。
哆哆嗦嗦的捏著牌,死活不肯發(fā)出來。
可云雅發(fā)了話,她不發(fā)牌也不行。
于是不得不給場上的幾人,挨個兒發(fā)了三張牌。
賈逢春看到自己的底牌后,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眼神無意間與發(fā)牌的少女對視了眼。
“我下五百萬。”
其余幾個小姑娘,趕緊紛紛棄牌,面帶笑意的道。
“玩玩而已,何必玩的這么大呢?算了我們不跟了。”
“就是就是,你下這么大,我們哪里跟得起,真以為全是你們賈家不成,有這么豐厚的家底讓你揮霍。”
哪怕海城是一線城市,哪怕幾個少女的家族,也都極為富庶。
可想隨手就拿出五百萬來,也無異于難如登天。
這么大筆數目砸下來,任是誰也得考慮再三。
賈逢春對她們的態(tài)度很滿意。略帶挑釁的道。
“那你呢?蘇夫人,你要不要跟?”
本來還在吹捧的女生,瞬間全都禁了聲。
先前可以說是性格張揚,目中無人,那現在就是純粹在針對云雅了。
幾個有些顏色的少女,早就離開了牌桌,小聲勸說道。
“不過是隨便玩玩,何必鬧得這么大?!?/p>
“就是就是,趕緊收牌吧!”
但賈逢春卻是不聽勸阻,直勾勾的盯著云雅。
“你不跟的話,那就棄牌吧!”
云雅沒看自己的底牌,隨手從扔出五百萬的籌碼。
“小姑娘,我有哪里得罪過你嗎?”
她貌似是首次見到賈逢春,兩人以前也沒有別的過節(jié)。
這丫頭怎么一上來,就對她有這么大的敵意?
再說,賈家和蘇家又沾親帶故。
她對牌局的勝負沒興趣,但對著小姑娘的敵意,卻有很大的興趣。
賈逢春冷笑了聲,直接把桌面上的籌碼全推出來。
“你兜里有幾個錢,你就敢跟我賭?你真以為嫁給蘇氏總裁,你就了不起了,你原先不就是個保姆嗎?別以為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錢?”
幾個原先和賈逢春打牌的小姐妹。
個個嚇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
她們知曉賈逢春風,而且行事張揚無度,從不在意會得罪什么人。
但她們是真沒想到,這瘋女人什么話都敢說呀!
早知賈逢春特意在宴會擺個牌桌,目的是為和云雅賭上一把。
那打死她們,她們也不會跟賈逢春打牌。
可話說到這兒,在場中人誰還聽不出來。
賈逢春記恨云雅嫁給了蘇塵,一舉成為整個海城地位最高的女人。
不管原先的身份如何,自己背后有沒有家族勢力撐腰。
只要成為蘇氏的當家太太,那他就是海城圈子里。毫無疑問身份最高的人。
云雅也不搭話,把桌面上剩下的一千五百萬籌碼,全都推了上去。
又轉而看向身旁的女子,笑著問道。
“李姐,你身上有沒有支票?先借我用下。”
李姐看看云雅,再看看賈逢春,毫不猶豫的把隨身攜帶的支票取了出來。
云雅利落的簽了幾筆,然后將其放到了桌上。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加上原先的兩千萬,再加八千萬湊一個億好了。”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以億為計量單位。
李姐心里高興,其余幾個貴婦滿眼羨慕。
誰叫她們沒隨身攜帶支票呢!
這種討好云雅的機會,只能拱手讓人。
有了這個由頭,就算和云雅搭上兩句話了。
以后蘇氏有什么好項目,說不定就能輪到李家。
賈逢春看到云雅扔出來的鈔票,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你是覺得我跟不起嗎?”
云雅從侍者手里接過紅酒,輕輕抿了口,淡聲道。
“我沒說你跟不起,那你就跟吧!”
望著賈逢春陰沉的臉色,所有人都清楚,她是拿不出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