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這舉辦訂婚宴的錢,的確是該馬家出錢。
畢竟馬家要娶媳婦,訂婚宴的錢,自然是由他們來出。
可做完財產(chǎn)公證后,高母知曉馬家的家底深厚。
于是為了打腫臉充胖子,順便和對方博個好感,非要爭搶著出訂婚宴的錢。
馬家父母以為她是客氣客氣,還和她推脫了幾句。
但最后高母硬是把錢塞了過去。
高母顯然也想起了此事。
表情難得有點(diǎn)尷尬,可依舊強(qiáng)詞奪理的道。
“好,那就算這筆錢不讓馬家人出,那你干嘛把我們高家的親戚也放出去?”
那中年經(jīng)理都被這話問懵了。
“不是你給不給錢,這和你們家親戚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們家舉辦訂婚禮,難不成還能讓你家親戚掏錢?
可聞聽此言,高玉琴臊的別過臉去。
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地面,不敢抬頭去看別人的眼神。
一幫在外面吃飯的客人,不知是誰突然驚呼道。
“噢,我想起來了,我對這家人有印象,他們家以前好像和別人辦過訂婚禮。
最后不知怎么都,也是讓那幫親戚挨個墊了點(diǎn)錢,最終才把訂婚宴的錢湊了出來?!?/p>
這話是誰說的?沒人聽清楚。
但他敢把話說出來,都沒人敢相信。
自家訂婚宴,然后讓親戚出錢,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嗎?
馬家三口和南宮流云蝎子,剛走到大廳門口,還能聽到后方傳來,喧喧攘攘的吵鬧聲。
南宮流云隱隱明白,先前那幫高家的親戚,為什么逃也似的離開了?
“好家伙,這是生怕走的慢了,要被高母留下來出錢??!”
還別說,看高母那死皮賴臉的架勢,也許真能干出這種事兒來。
真要干過這種事,那還有高家人參加婚禮,都算是留面子了。
難怪今日的訂婚宴上,高家人就來了三桌。
中年經(jīng)理好聲好氣的勸說,高母死活就是不給錢。
高玉琴倒是想早早結(jié)束此事。
可卡被高母搶去,她又拿不回來。
高陽則是抱著高玉琴不撒手。
這詭異的場景,看得其余人面面相覷。
蠻橫不講理的媽,委屈又憋屈的她,嬌弱無力的弟弟,這是什么奇葩家庭?
馬父和馬母被氣的不輕。
人都出了酒店,還在罵道。
“這是什么人???你二姑介紹的這是什么人?她二姑連這種人都介紹給咱們孩子,這親戚以后也別來往了?!?/p>
馬海波和高玉琴不是相親市場認(rèn)識的,而是經(jīng)由馬家的二姑介紹的。
結(jié)果介紹來介紹去,最后就是這么個貨色!
這不是把自家孩子往死里坑嗎?
馬海波二姑也來參加婚禮了。
正好就在旁邊,聽到馬母的話,苦著張臉解釋道。
“姐姐??!我也不知道她家是這種人?。∫郧懊髅鬟€好好的?!?/p>
本來馬海波和高玉琴,彼此相處的不錯,高母也沒鬧過幺蛾子。
誰能料到在訂婚典禮上,高家人開始作妖了。
十幾年前,興許有些偏僻的地方,還有男方給女方下馬威的事兒。
但這種情況現(xiàn)在是少之又少,更別說嫁女兒了。
南宮流云摻著馬母,不斷的給她順著氣。
“好了好了,小姨你也別生氣了,不值當(dāng)?shù)摹4蟛涣?,以后不來往就是了。?/p>
馬母恨恨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以后肯定不能再和他們家有來往了,丟這一次人就夠了?!?/p>
她和馬父這輩子都是體面人,什么時候丟過這么大的臉?
本以為兒子訂婚,高高興興的好事兒。
結(jié)果到最后,雙方鬧成這副模樣。
馬家人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
可等他們來到停車場,正打算離開的時候。
高玉琴追了上來,張開雙臂攔住車輛。
馬海波下車,陰沉著張臉問道。
“你干嘛?你還想干嘛?”
高玉琴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海波,你真的誤會了,這件事我可以給你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不要退婚好不好?”
馬海波忍了又忍,方才忍下給她一腳的沖動。
“你以后愿意找誰,那就去找誰,咱們兩完了?!?/p>
他不是因為對方是女人,所以不想動手。
而是因為打了對方,還得惹上麻煩。
他擔(dān)心真動了下手,自己就會忍不住把這女人打死。
高玉琴卻是抓著車門框,毫不遲疑的再次跪了下來,哀求道。
“不行,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你必須和我訂婚,我們兩個本來好好的,怎么能因為這點(diǎn)事就分手呢?”
馬海波算是看出來了。
家里養(yǎng)著個姐寶男的弟弟,換成誰也不會娶她。
“滾滾滾,再不滾的話,我就直接開車了,你要是不怕破相,你就繼續(xù)攔著吧!”
說罷,馬海波踩了兩腳,油門引擎轟鳴下,高玉琴嚇得松開雙手。
馬海波趁機(jī)開車揚(yáng)長而去。
南宮流云與蝎子也跟了上去。
其余的親戚各回各家,但最親的幾個親戚晚輩,還是跟到了馬海波家里。
這次的事對馬海波的打擊不是太大。
畢竟是相親認(rèn)識的嘛!雙方間沒有太多的感情。
這么丟臉的事,卻讓馬父馬母難以釋懷。
畢竟兩位老人家體面半輩子,結(jié)果兒子訂婚了,鬧出這么個事來,著實是讓他們臉上無光。
馬父馬母生氣歸生氣,但也沒忘記安慰兒子。
馬海波獨(dú)自出門,趕往新買的婚房小區(qū)。
這錢是他自己出的,在訂婚典禮前就買了,寫的還是寫的自己和高玉琴的名字。
現(xiàn)在既然分手了,那肯定不能讓高玉琴住進(jìn)去了。
南宮流云也打算離開,蝎子拉住了她,輕輕搖了搖頭。
“最好還是跟他過去看看,說不定那邊有什么大驚喜呢!”
南宮流云被這話說的困惑不已。
但她還是選擇相信蝎子,于是轉(zhuǎn)而開車跟在馬海波身后。
馬海波驅(qū)車來到婚房,刷臉打開房門,看到了讓他無比震驚的場景。
只見婚房內(nèi)有個光膀子的男人,懷里抱著個孩子。
這男人不是高陽,又是何人?
馬海波臉色黢黑,低聲喝道。
“滾,馬上給我滾?!?/p>
高陽吊兒郎當(dāng)?shù)陌押⒆臃诺缴嘲l(fā)上,轉(zhuǎn)過身來和他對峙道。
“讓我滾,憑什么讓我滾?這房子是我姐的,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走?”
馬海波氣的連鞋子都沒脫上去,一拳掄到他臉上。
“尼瑪?shù)?,這是老子買的婚房,這和你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馬上帶著你的野種給我滾?!?/p>
自己買的婚房,還沒和未婚妻住進(jìn)來。
結(jié)果所謂的小舅子,就在婚房養(yǎng)著孩子。
據(jù)馬海波了解的情況,高陽可還沒結(jié)婚,也沒到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
這孩子是不是野種,那就可想而知了!
高陽他罵孩子,當(dāng)即繼續(xù)火了,上來就和他廝打在了一起。
高陽身高不過一米七五,馬海波足足有一米八三。
而且高陽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骨,哪里會是馬海波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按在地上,承受著單方面的毒打。
房門被推開,高玉琴見狀急匆匆地沖了進(jìn)來。
正打算拉開兩人,南宮流云就站了出來,伸手拉住了她。
“等等,你要干嘛?”
高玉琴揚(yáng)手想把她甩開,急促的道。
“你看不到他們在打架嗎?你怎么不上去把他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