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撓撓頭,想了想說:“這個嘛,叫小紅,那個嘛,叫小白……”
宋婉清一聽,扶額直笑:“你可真有意思,這名字起的。”
“媳婦兒,我沒啥文化,你笑話我...那你說叫啥名兒么?”趙振國裝作委屈巴巴地說。
上輩子趙振國雖然讀了MBA,但那是為了混圈子,他本質(zhì)上其中初中都沒畢業(yè)。
宋婉清噗嗤一笑,多大人了,還裝可憐呢,“額,我暫時也沒想好,就這么叫著吧...”
說話間,嬸子叫他倆吃飯,看見趙振國手里的肉,小心嘀咕了一聲,“這也太能吃了,這以后得吃多少肉?。俊?/p>
嬸子一語成讖,這倆貨以后越來越能吃。
宋婉清本想勸趙振國,這次回來歇幾天,別總往外頭跑。
沒想到趙振國接下來的幾天竟然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窩在家里忙活著。
原來,他從嬸子那里無意間聽說了追奶的事情,于是決定親自上陣,幫媳婦兒追奶。
他特地制定了一個詳細(xì)的追奶計(jì)劃,從飲食到按摩,每一步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天天啥事兒都不干,就圍著宋婉清轉(zhuǎn),一會兒給她熬湯,一會兒給她按摩,忙得是不亦樂乎。
頭一回,宋婉清羞得滿臉通紅,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擱。
可趙振國這家伙,臉皮厚得跟城墻似的,連哄帶騙,說什么都是為了棠棠,為了這個小家。
宋婉清被他這么一說,心也就軟了,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了。
誰承想,這揉啊搓啊吸啊的,到了第四天早上,嘿,奶還真給追回來了!
小家伙小嘴咕嘟咕嘟地吸著,滿足得小腳丫直蹬。
然后...
趙振國就被趕出了家門,
宋婉清:這貨不能再待在家里了,再待下去,自己真會被“盤”禿嚕皮了...
趙振國拎著籮筐,悻悻地準(zhǔn)備出門,剛走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走不了了。
因?yàn)橼w二哥來了。
趙二哥這回可是大變樣了,以前在莊子里總是耷拉著腦袋,跟人說話都細(xì)聲細(xì)氣的,現(xiàn)在衣著光鮮亮堂不說,身邊還挽著個打扮時髦的女人,那模樣兒別提多神氣了。
他還特地花了一個月的工資,給趙振國買了上好的煙酒,給棠棠置辦了一身新衣服,看著就喜慶。
趙二哥領(lǐng)著新交的女朋友,一進(jìn)門就咧著嘴樂呵:
“老四啊,我跟你說,我打算過段時間就辦喜事了。以后啊,住單位分的那房子也挺好,或者去丈母娘家住也行,反正我是不打算再回莊子里頭了,就打算在城里頭扎根了?!?/p>
趙二哥的身體在針灸和藥物的調(diào)養(yǎng)下,也好了個八九不離十,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的。
他現(xiàn)在是心里頭美滋滋的,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有今天這么好的日子。
這一切都是小弟給張羅的,打心底里頭感激小弟,也珍惜現(xiàn)在的好日子,生怕哪天這好日子就溜走了。
這天,兄弟倆一高興,餐桌上就擺滿了好酒好菜,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得那叫一個痛快。
宋婉清也難得沒有在一旁勸酒,只是時不時地瞅瞅自己男人,生怕他喝高了。
她就那么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跟這個未來的新二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兩人雖然是頭一回見面,但聊得那叫一個投緣,就像是多年的老相識一樣。
——
趙振國把二哥送到了院子門口,便回到房間躺倒床上徹底不省人事。
宋婉清往臥室看去,就發(fā)現(xiàn)趙振國衣服鞋子都沒有脫就躺在了床上。
二哥來,趙振國很高興,不由自主就喝多了。
她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做了碗醒酒湯,端到床頭,推了推趙振國的肩膀想要叫醒他。
趙振國模模糊糊感覺有人正在叫他,睜眼便看到自己的媳婦兒,面色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還一口一個振國醒醒。
趙振國笑了笑,接過老婆遞過來的湯放在旁邊的床頭上,大手一攬將人抱進(jìn)懷里,將頭埋入來人胸口前悶悶地開口:
“老婆,你好香啊...我好想你啊…”
這日子,美的就像一場夢一樣,他到底是重生了,還是一直在黃粱美夢中,他想確認(rèn)一下。
而想給趙振國喝醒酒湯的宋婉清,已經(jīng)被這家伙搞得哭笑不得,昨晚上不才...
趙振國喝過酒,嘴唇齒間還有淡淡的酒香。
就在宋婉清肺里最后一絲氧氣也被攝取,趙振國終于松開了她,嘴唇愉悅地拉成了一條直線,道:“確實(shí)好香,是真的…”
宋婉清半瞇著眸子,微醺的眼睛里瀲滟著水光,眼底薄紅,明明是圓圓的眼睛,微微上揚(yáng)的眼尾卻透著股子勾人的媚。
她嚶嚀兩聲,在他懷里扭了扭身子......
趙振國繼續(xù)咬著她紅艷艷的耳朵,低啞著聲音道:“乖...媳婦兒...”
她踩在地上的小腳一蹬,試圖去踢開他。
趙振國一手便抓住她的腳腕,脫下了她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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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國覺得自己中午喝的那不是鹿血酒,而是九重天上的瑤池佳釀,要不然,怎么會看見仙女兒了...
對了,這不是仙女兒,是自己媳婦兒...這不是夢...真好...
她伸出手蓋在腰間的大掌上,哼了一聲:“唔嗯……趙振國,輕……點(diǎn)?!?/p>
趙振國太陽穴突突直跳,額上、頸上條條青筋暴突,咬碎了一口銀牙,最后到底是卸了一些力氣。
她仰長脖子,五指都掐在趙振國的大臂上,狠狠壓進(jìn)指甲,抓皺了他的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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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息間喘出沉沉的濁氣,
趙振國俊眉一揚(yáng),低下頭看著她朦朧的眼睛。
她看見他黑如點(diǎn)漆的眸里,汗液爬了滿額,最大的一顆汗水沿著他青筋的紋路往下滑落。
宋婉清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趙振國喝醉的樣子了,那個失控、暴力、惡魔般的趙振國,在她記憶里已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