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義有些傻眼,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院長如此推崇一個人。
即便是那些州府來的頂級專家,自家院長也絕對不會如此毫無保留地信任。
眼前這青年到底是什么來歷?
這時就見自家院長,如同小迷弟一樣,來到楚玄跟前,臉上的笑容堆出了無數(shù)褶子。
“楚公子來醫(yī)院直接找老朽就是,如果讓其他人怠慢了公子那可就是罪大莫及了!”
聽到這種近乎諂媚的話,在場所有人三觀碎了一地。
這還是自家那個嚴肅 ,古板的院長大人嗎?簡直判若兩人,不忍直視吶!
“來來來,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楚公子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位圣醫(yī)大人!”
“什么?”
所有人都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院,院長大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小哥也就二十來歲吧!”
半晌后,有人質(zhì)疑道。
“不錯,楚公子的確只有二十來歲,這樣的天才,恐怕整個帝國千年也難出一位!”
嚴景仁毫不掩飾地拍馬屁說道。
“院長大人,您不會搞錯了吧,我記得帝國似乎沒有二十多歲的圣醫(yī)!”
“是啊院長,你一定要弄清楚這家伙的來歷,萬一被一些居心叵測的家伙騙了,那我們醫(yī)院可就成笑話了!”
唐正義看著楚玄冷冷說道,此時已經(jīng)他認定楚玄就是騙子。
“怎么?你們都以為老朽真的老糊涂了!”
嚴景仁冷哼一聲,看向唐正義:“我讓你去準備手術(shù)室,你就去,出了事情我擔著!”
看到自家院長發(fā)火,唐正義深深地看了一眼楚玄,這才離開會議室去準備手術(shù)室。
他倒要看看,眼前青年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此時病房內(nèi)。
趙東來一家,都在焦急等待楚玄。
除了趙雅,沒有人相信楚玄真的可以聯(lián)系到院長,嚴景仁地位特殊,可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更別說讓其安排手術(shù)室了,簡直是天方夜譚。
伺候在對面病床邊上的中年男子,此時放下手機,看向病床上的老人道:“爸,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搬到貴賓區(qū)去!”
“這樣也好,免得被這些蠢貨給連累了!”
卷發(fā)女人冷哼一聲就開始收拾東西。
那老者看了一眼趙東來一家,淡淡說道:“唉,你們還在等那個小子嗎?我看吶,你們不用等了,嚴院長是不會見他的,如果能見到,我們早就見到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德性,嚴院長怎么可能會見他!”
卷發(fā)女人冷冷一笑:“他如果是我的兒子,我就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閉嘴,你們是什么東西,我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們說三道四!”
趙東來冷哼一聲,多年養(yǎng)成的上位氣質(zhì),一瞬間爆發(fā)出來,讓整個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兇什么兇,就憑你們還想見嚴院長,也配!”
卷發(fā)女人怔了一下之后,立刻叫喊起來。
“好了,我給你們說過多少遍了,不與夏蟲語冰,不與井蛙語海,不與凡夫論道,你們怎么就不理解呢!”
老者淡漠地看了一眼趙東來一家,轉(zhuǎn)頭對著卷發(fā)女人說道。
“我知道了父親,還有,不與蠢貨辯論!”
“你說誰是蠢貨?”
趙雅涵養(yǎng)再好,這時也怒了。
卷發(fā)女人看著趙雅,不屑一笑,也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楚玄緩緩走了進來。
看到楚玄,那卷發(fā)女人嘲諷道:“小子,你不是去找嚴院長了嗎?怎么灰溜溜地回來了?院長呢?”
楚玄看都懶得看這女人一眼,徑直來到趙東來一家跟前。
“小玄啊,實在不行,就算了,真沒有必要為我這雙腿花費精力!”
趙東來笑著說道,實際上他的年紀并不大,只是家族突發(fā)變故,一夜白頭,一個月時間老了至少二十歲,這才顯得有些老態(tài)。
“放心吧,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等一會手術(shù)室準備妥當后,我就給您接骨!”
楚玄淡淡說道,如果是其他人,即便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趙東來夫婦被人打斷雙腿,完全是因為他們楚家,所以他必須救。
他楚玄別的沒有,就是恩怨分明,誰對他有恩,他就加倍報答,誰和他有仇,他必定加倍報復(fù)。
所以等治好了趙東來夫婦腿之后,他就去找天狼幫,滅了他們,為趙東來夫婦報仇。
“吹牛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如果嚴院長真的答應(yīng)給你安排手術(shù)室,那就真的老糊涂了!”
聽到楚玄的話,卷發(fā)女人立刻嘲諷。
“你說誰老糊涂了?”
卷發(fā)女人的聲音剛落,一道蒼老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個童顏鶴發(fā)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
“嚴,嚴院長!”
看到嚴景仁,所有人都怔住了。
卷發(fā)女人更是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就連那病床上老神在在的老者,也愣了一下。
“嚴院長,我是江北大學教授康唯遠,這兩位是我的兒子與女兒!”
老者急忙說道。
“既然你是大學教授,那就應(yīng)該好好教教他們,不要那么刻??!”
康唯遠老臉一紅,他本以為亮出自己教授名頭,對方會多少給點面子,可是沒想到,對方都懶得理他。
“楚公子,手術(shù)室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您看是現(xiàn)在過去嗎?”
嚴景仁來到楚玄跟前,如同變了一個人,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剛才的霸道。
眾人完全蒙了。
楚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嚴院長,您是不是被這小子騙了,他憑什么受到您的尊重,我父親可是大學教授!”
那卷發(fā)女人完全接受不了這種局面,急忙說道。
“教授的職責是教書育人,不是拿來顯擺的,如果要顯擺,以楚公子的身份,教授在他面前一文不值,就連老朽在他面前,也要俯首帖耳,恭敬有加!”
“這……這怎么可能?”
聽到嚴景仁的話,不只是卷發(fā)女人,就連趙東來他們,也是震驚不已。
震驚過后,趙雅似笑非笑地看向卷發(fā)女人:“剛才有人說,不與夏蟲語冰,不與井蛙語海,不與凡夫論道,不與蠢貨辯論!
這句話說得很好,我記得楚玄哥哥,似乎一句話都沒有爭辯,只有你們嘰嘰喳喳聒噪個不停!
現(xiàn)在到底誰是夏蟲,誰是井底之蛙,誰又是凡夫蠢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