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陸子軒拒絕的十分干脆,言辭犀利,令沈佳難以相信。
她想到他會拒絕,但沒想到他會這么殘酷的拒絕。
她的臉色逐漸的暗淡下來,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子軒哥哥,求求你好不好?我知道這件事很難,可是……”
可是,他要是不幫忙,她媽媽會罵死她的。
陸子軒撓了撓頭,十分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沈佳,我說的不夠清楚嗎?這是我能管的了的事情嗎?”
別說他現(xiàn)在沒有發(fā)言權(quán),就是以后也沒有發(fā)言權(quán)。
陸氏集團(tuán)的規(guī)章制度很嚴(yán)格,在其位謀其職,不在那個位置,誰都沒有資格決定公司的任何事項(xiàng)。
爺爺也不行,更別說他了。
沈佳默默地淌淚,想到昨天母親留下的豪言壯語,她覺的自己離死不遠(yuǎn)了。
是啊,死了也就解脫了。
再也不用聽母親的辱罵,再也不用不要臉的纏著子軒哥哥。
“子軒,這輩子我就求你這一件事,你說行嗎?”
她用生命去求他,希望能得到他的憐憫。
然而,陸子軒根本沒有仔細(xì)聽,迷茫著眼睛,看都不看她,轉(zhuǎn)身進(jìn)屋,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這女人真是煩死人了,橡皮糖一樣,睡都睡不消停。
她也太看的起他了,讓他去插足公司的事情。
別說他沒這個興趣,就是有這個興趣也沒這個膽??!
但凡他敢說一句關(guān)于公司項(xiàng)目的話,大哥不得宰了他。
他嫌自己命長嗎?
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沈佳站在門口,雙眼凄迷。
陸子軒就這樣殘忍的拒絕了她。
她怔怔的站在門口,久久不愿離去,直到宿管阿姨在樓道里喊道:“小姑娘,你怎么進(jìn)來了,這里是男生宿舍,趕緊出去。”
她這才緩過神來,低著頭匆匆的離開。
這一天,她都過的昏昏沉沉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是楊女士辱罵的聲音,一會兒是陸子軒拒絕的聲音,再過一會兒是韓笑笑嘲笑的聲音。
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人活著,真的好累。
天色慢慢暗下來,夕陽斜掛著天邊,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等到天完全黑了,沈佳才背著書包回家。
她站在門口,忐忑不安,害怕一開門看到母親那張猙獰的臉,更害怕聽到她的辱罵。
在門口足足站了五分鐘,她才鼓起勇氣開門。
門剛打開,楊女士就從客廳里沖了過來,她滿含期望的看著沈佳,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佳佳,怎么樣了?陸子軒說幫忙嗎?”
評審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成敗在此一舉。
沈佳哭喪著臉,低頭說道:“沒有,他說公司有規(guī)章制度,他沒有權(quán)利過問公司的項(xiàng)目,自然也不可能幫我。”
楊女士的臉頓時黑了,語氣咄咄逼人,“我就知道你是個沒用的,這點(diǎn)事你都辦不了,你腦子是不是坑啊,光乞求,他怎么可能幫你?你脫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你看他幫你不幫你?!?/p>
想著女兒的窩囊,楊女士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沈佳低頭抹淚,倔強(qiáng)道:“我就是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看我一眼,他有女朋友。”
剛剛,她想進(jìn)他們宿舍脫光了給他說了,但是被陸子軒拒絕了。
楊女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說你笨,你還真傻,你脫光了把他撲倒,讓他進(jìn)去,你再動兩下,讓他舒舒服服的,我就不信,他還能拔出來不成?”
只要進(jìn)去了,對男人來說,不到最后,是不可能出來的。
沈佳:“……”
她怎么脫?怎么撲倒她?怎么做?宿舍里那么多人,總不能上活*春宮吧。
那也太炸裂了。
“媽,我還沒有下賤到那種地步?!?/p>
楊女士又是一個耳光扇過來,“什么下賤不下賤,只要能拿到項(xiàng)目,別說讓你去陪陸子軒,就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你也的去陪,你以為錢有那么好掙嗎?沒有錢你吃什么喝什么?況且,你不是很喜歡陸子軒,睡一覺不是正合你意嗎?”
沈佳被說的面紅耳赤,以楊女士看來,只要能拿到項(xiàng)目,哪怕是賣都沒有問題。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是這樣的人。
沈佳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捂著臉淚流滿面的說道,“媽,這種事情我做不來,陸子軒也不會上我,你放過我吧,別讓我再去追他了,我追不上的,我好累?!?/p>
聽到她的哀求,楊女士不僅不沒有心疼,反而更加生氣,一腳揣在她的肚子上,惡狠狠的說道:“你真是一個沒用的東西,生你養(yǎng)你有什么用,不過是個累贅罷了,你還不如去死?!?/p>
沈佳慘叫了一聲,一屁股蹲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她的身體本來就弱,瘦的皮包骨,楊女士那一腳鉚足了勁,踹的她腸子都快斷了。
楊女士斜她一眼,惡狠狠道:“叫什么叫,還不趕緊去死?!?/p>
她口口聲聲讓她去死,沈佳眼中最后一絲光亮終于暗了下來。
對啊,死是永遠(yuǎn)的解脫。
楊女士走后,沈佳艱難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向廚房,扶著墻站穩(wěn)后,她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小刀。
將小刀房在床頭柜上,又從衣柜里拿出浴巾和睡衣。
她要沐浴更衣,洗的干干凈凈的,穿上舒適的睡衣再走。
站在花灑下,熱氣騰騰的水從淋浴頭上流下來。
沈佳揚(yáng)起臉,感受著水的溫度,瘦骨嶙峋的身體不斷地變熱,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具身體就會變成冷冰冰的尸體。
她不怨恨這個世界,也不怨恨楊女士,這一切都是天意。
真要怪的話,那就怪自己不長眼,在天上選媽媽的時候選擇了楊女士做了自己的媽媽。
她那么腹黑,那么尖酸刻薄,那么勢力,而她還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她。
看來一切都是命!
人間太苦了,下輩子不來了!
她就這樣洗著,想著,不知過了多久,才關(guān)了水龍頭,拿起毛巾將自己擦干凈。
裹著浴巾出來,用吹風(fēng)機(jī)將頭發(fā)吹干凈,換上帶著小貓咪圖案的睡衣,涂上護(hù)膚霜,身體乳,美美的躺在床上,順手拿起了床頭柜上鋒利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