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鐘意走了過來,她身邊是跟著一起的鐘聞夫妻。
看見鐘聞,傅決川跟葉喬喬一起站起來,朝兩人打招呼,“小舅,舅母?!?/p>
“嗯,好孩子,坐下說話,不必客氣?!辩娐剮е拮幼?,然后笑著伸手去抱慕慕。
黃茹煙目光落在阿煜身上,看著他的眉眼,淺笑道,“跟你媽媽很像,以后長大了,怕又是個帥氣小伙。”
兩個孩子瞬間被哄得喜笑顏開。
比起鐘聞夫妻的自然和從骨子里散發(fā)的自信。
鐘意更是淡定自若,甚至直接坐在了王瑜的對面,葉喬喬旁邊。
鐘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像是沒有感受到王瑜那癲狂、充滿恨意的眼神。
葉喬喬在心里感慨,這鐘伯母心理素質(zhì)就是強(qiáng)大。
不過,她總覺得,鐘伯母應(yīng)該是并不在意王瑜的。
“鐘意!”王瑜突然開口,宛如一個怨婦,“你為什么要回來?”
鐘意淡淡抬眸,“你在急什么?”
“我急?呵呵,真是笑話,我是厭惡,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因?yàn)槟慊貋碇保俊蓖蹊つ樕珟缀蹼y看得像是凝成實(shí)質(zhì)。
鐘意淡淡抬眸,“你覺得我會跟你搶老傅?”
“你要記得,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明白嗎?”王瑜咬牙切齒地說,“你不會這么不要臉,找不到男人,非要搶我的吧?”
鐘意聞言,啼笑皆非,“我說王瑜,你不會以為我回來,就是為了男人?你把我當(dāng)成你?”
“呵呵,你嘴上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就算是老傅真的拋棄我選你,也是要他舔著臉上門找你,得給你面子,畢竟你現(xiàn)在可不同凡響了,就算是要男人,那也是男人巴著你。”王瑜陰陽怪氣道。
鐘意聞言輕笑道,“你每天的時間就耗費(fèi)到想這些事上了?真有意思。”
“鐘意,你別得意!”王瑜神色越發(fā)癲狂,“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葉喬喬眉心一跳,總覺得王瑜要做些什么。
葉喬喬眼里的擔(dān)憂,在看見傅首長舉起酒杯,走到高臺前說話時,達(dá)到了頂峰。
傅首長開口道,“感謝諸位給我面子,今天來到場中的都是三家的親人,以前我們極少有機(jī)會匯聚一堂,今天實(shí)在難得?!?/p>
“我知道大家應(yīng)該都很好奇,我今日叫大家過來的目的。”
“其實(shí)目的很簡單,阿意成功從國外被營救回來,這不僅是我們?nèi)A國的幸事,也是我們?nèi)业男沂隆!?/p>
鐘家跟傅家大多數(shù)人臉上都有笑容。
但王家卻臉色難看至極。
王母最先忍不住,聽了這話猛地站起來,“女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鐘意只是你的前妻,如今我們家王瑜是你的正妻,你私下悄悄見鐘家人也就罷了,今日卻大張旗鼓,叫上我們王家人一起,大肆慶祝鐘意回國,你這是在打我們的臉?”
王瑜聽到娘家人給自己出頭,她臉上的怒氣更多了幾分。
王母這話一出,瞬間整個大廳的氣氛有些不太好。
鐘家和傅家的人都沒說話。
傅首長站在上首,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解釋。
王家人瞬間就急了。
連帶著王父都顧不上臉面站了起來,怒聲質(zhì)問,“女婿,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女兒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會這般忘恩負(fù)義吧?”
傅首長看向勃然大怒的王家人,鬧哄哄的,一看就是要鬧事,膽子大得很,也沒見給他這個女婿面子。
“爸,鐘意是我的前妻,我們也確實(shí)沒打算復(fù)婚,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你急什么?”
“真的?”王父尖銳的聲音一頓,雖然有些破音丟臉,可只要傅首長不會拋棄自己女兒,他不會失去這么大的一個靠山,就算丟臉王父也不在意。
他瞬間滿臉堆笑,“女婿你別生氣,我這也是心疼我女兒,你知道她生病了,受不得氣,你是這么想的,就應(yīng)該早些告訴我們,也不至于誤會。”
這話里的意思還是把錯誤推到了傅首長身上。
傅首長聞言,淡淡抬眸,“我跟鐘意,就算不是夫妻,也是朋友,她有自己的人生,不會困在跟我的關(guān)系里,何況還有決川在,我們的關(guān)系永遠(yuǎn)都不會破裂?!?/p>
傅首長這話說得正常。
但王家人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她們下意識看向王瑜,生怕王瑜發(fā)瘋。
王瑜確實(shí)也在發(fā)瘋的邊緣了。
“你是我的男人,卻非要跟前妻保持來往,老傅,你是在打我的臉,你對得起我嗎?我們可是一起過了大半輩子的日子了!”王瑜咬牙切齒地說。
傅首長看向他,不悅皺眉,“我跟鐘意來往,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誰說的離婚了就不能見面了?我們有做什么違背道德的事嗎?”
“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蓖蹊ぐd狂地笑了起來,一雙發(fā)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你今天就是想把跟鐘意來往的事擺在明面上,讓這么多人看我的笑話是吧!你不是男人?!?/p>
“你不用擔(dān)心大家看你的笑話?!备凳组L淡聲道。
“你什么意思?”王瑜心頭一跳,莫名有些不安。
傅首長看向她,“既然你今日非要跟我爭執(zhí),那我也不為你遮掩了?!?/p>
“從你嫁給我后開始,你對決川做了什么,我手上都有證據(jù)了?!备凳组L看向她滿眼都是失望。
王瑜聽見這話,陰陽怪氣地道,“證據(jù)?我若真是那惡毒后媽,你覺得傅決川能長到這么大?他自己的親媽都不管他,我不關(guān)心他,漠視他,算得上什么大錯?”
“難不成你娶我,還能奢望我對你前妻的兒子誠心誠意不成?”
“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再說了,你若是真心疼傅決川,你自己大可把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多加照顧,自然不會出現(xiàn)被我欺負(fù)的情況,我一個普通婦人,還能瞞住你大首長的眼睛?”王瑜這話可謂是在啪啪打臉傅首長。
傅首長沉聲道,“我確實(shí)沒資格說自己完全做到了一個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p>
“但今日,我卻更要表態(tài),以后我永遠(yuǎn)是決川的父親,鐘意也永遠(yuǎn)是決川的母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清清白白,不需要被人詬病,也不需要躲躲藏藏,甚至,以后誰再說閑言碎語,影響鐘意的名聲,那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