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眾人眼中已經(jīng)滿是震驚
他們的教主何等人物?
楊天算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有資格被教主如此在意?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血發(fā)男子開口:“據(jù)我所知,這楊天一統(tǒng)楚州商盟,暗中扶持了不少勢力?!?/p>
“最近一陣子興起的宗門聯(lián)盟也跟他有關(guān)?!?/p>
“另外,他屠滅鬼煞宗后全身而退,招惹青云宗至今,依舊平安無事,足以證明他實力非凡?!?/p>
“對此人出手,萬萬不可掉以輕心?!?/p>
起身長老開口:“教主,我知道您的擔(dān)憂,您放心,我必定會謹慎應(yīng)對。”
血發(fā)男子說:“這樣?!?/p>
“此行,你為領(lǐng)隊,再帶一名護法吧?!?/p>
“至于我拜血教弟子,隨你挑選?!?/p>
那長老立馬點頭,目光在場中眾人身上環(huán)視:“哪位護法愿隨我同往?”
一個看似敦實憨厚的護法起身:“我與五長老同往吧,那個叫楊天的小子,我看不順眼很久了?!?/p>
五長老當(dāng)即點頭:“有路護法助拳,想來殺掉楊天必定是輕而易舉?!?/p>
五長老信心十足,但血發(fā)男子明顯沒有那么樂觀。
他沉吟片刻:“五長老,雖然你與路護法出手,勢必可以擊殺楊天,但也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楊天能夠在招惹這么多敵人的前提下依舊存活至今,必定是有不少保命的手段的?!?/p>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絕不可因為對于敵人的輕視而丟掉性命?!?/p>
五長老和路護法對視,紛紛點頭。
血發(fā)男子開口:“我會趁著這段時間去聯(lián)系那些和楊天有沖突的勢力,爭取共同行動?!?/p>
“以此,加重我們獲勝的希望。”
“去吧?!?/p>
兩人互相對視,紛紛點頭:“遵命!”
……
青云宗。
主殿。
陰沉的氣氛仿佛凝成鉛塊,在所有人心臟上方盤桓,讓人們喘不過氣來。
就在剛剛,李木心身死的消息傳回了青云宗。
青云宗上下皆驚!
李木心在青云宗之中的排位雖然不算太高,但也是貨真價實的長老。
出門在外,更是代表了青云宗的臉面。
可如今,他死了。
被他帶下山的幾個弟子也沒了。
連尸骨都沒能被找回來。
恥辱!
莫大的恥辱!
大廳內(nèi),人們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齒。
“楊天小兒,必殺!”
一名長老起身:“宗主,副宗主,請允許我下山,如果不能擊殺楊天,我提頭來見!”
不光他,還有另外幾位長老也紛紛起身,他們雖然并未開口,但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確。
對于楊天,他們已經(jīng)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
事實上,孫仲齊孝兩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身為青云宗的宗主和副宗主,他們和青云宗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楊天給了青云宗這么重的一耳光,身為宗主和副宗主的他們,心中的憤怒是最為濃郁的。
而且別忘了,楊天此前還親手殺了他們的后代。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們要不是礙于身份,早就親自下山了。
“楊天必死!”
孫仲的聲音完全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但總歸是個宗主,看的多少也要比別人遠上一些。
他伸手虛壓,示意起身的諸位長老落座。
深呼吸過后,孫仲方才接著說:“我知道各位和我一樣,對楊天的憎恨已經(jīng)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p>
“此事我們絕對不會就此偃旗息鼓?!?/p>
“但!”
“有件事我需要事先跟大家說明。”
“眼下我青云宗與楊天的仇恨,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我和齊副宗主對楊天的私仇那么簡單了?!?/p>
“李木心代表青云宗外出,那就是我青云宗的門面和招牌?!?/p>
“全天下的宗門和武道界的銅人都看著呢。”
“但楊天殺了李木心,我青云宗的評價因此急速跌落?!?/p>
“眼下,我已經(jīng)聽到了不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甚至已經(jīng)有人覺得我青云宗配不上華國頂尖宗門的名號了?!?/p>
“所以!”
他深呼吸開口:“殺楊天,勢在必行?!?/p>
“這是挽回我青云宗風(fēng)評的唯一方法?!?/p>
“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宗門之間的排位涉及到資源的分配,若是真的對此事置之不理,以至于青云宗風(fēng)評不斷下滑,直到徹底被清除出頂級宗門的行列,青云宗可就拿不到現(xiàn)在那么多的資源了。
而且各方仇家也都會找上門。
到那時候,就算是楊天不對他們出手,他們自己也扛不了多久的。
所以,他們剛剛的那一番話,還真不是在嚇唬眾人。
孫仲說:“四長老,八長老,此次出手擊殺楊天之事,就交由你們二人負責(zé)?!?/p>
兩個氣勢驚人的長老起身,同時點頭。
他們兩人在青云宗之中的修為和戰(zhàn)斗力都是排名很靠前的。
“有你們二位出手,楊天必死?!?/p>
“但?!?/p>
“此前咱們畢竟已經(jīng)在楊天身上吃了虧,所以,這一次務(wù)必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p>
“不過二位也無需太過于擔(dān)心?!?/p>
“就在剛剛,拜血教的那位教主已經(jīng)與我取得了聯(lián)系,他們也有意對楊天出手,并且派遣了拜血教五長老以及路護法出面?!?/p>
“還有就是,經(jīng)過我與拜血教主的協(xié)商,決定以青云宗和拜血教兩大宗門的名義,對楊天發(fā)布‘上宗絕殺令’!”
宗門絕殺令分為三種,分別是上宗絕殺令,中宗絕殺令,下宗絕殺令,區(qū)別在于發(fā)布絕殺令的宗門所掌握的力量本身的強弱。
一旦發(fā)布宗門絕殺令,就意味著付出所屬宗門至少一年以上的資源,懸賞被下達宗門絕殺令之人的性命。
孫仲說:“到時候,華國宗門,以及武道界將會配合你們行動,給楊天布下天羅地網(wǎng)?!?/p>
“任他插翅也難逃!”
孫仲話落,在場眾人都陷入了無比的震驚之中。
“上宗絕殺令!”
“為了一個楊天,居然付出這么多?”
“他也配?”
孫仲抬手虛壓:“還是那句話,我們和楊天之間的事情已經(jīng)絕非我與齊副宗主的私仇,而是關(guān)乎到整個青云宗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一旦失敗,后果不堪設(shè)想。”
“所以。”
他看向四長老和八長老:“你們二位此行,將肩負整個青云宗的希望?!?/p>
四長老和八長老互相對視,紛紛開口:“宗主放心,我二人出手,楊天絕對插翅難逃?!?/p>
“再加上拜血教的高手以及各方宗門和武道界的協(xié)助,楊天就算是把他的底牌全都拿出來,也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他必死無疑!”
兩人信誓旦旦。
孫仲點頭:“好,青云宗安危,全交付到二位手中了?!?/p>
“我等你們凱旋?!?/p>
兩人互相對視,沒再廢話。
拜別了孫仲過后,收拾行囊下山。
與此同時,青云宗和拜血教聯(lián)手發(fā)布‘上宗絕殺令’的事情幾乎傳遍了整個華國。
所有宗門和武道界成員都在議論此事。
“上宗絕殺令已經(jīng)有十多年未曾發(fā)布過了吧,如今居然因為一個小輩再現(xiàn)江湖,這個楊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俊?/p>
“他干的事情可太多了,僅僅只是這幾日,就殺了青云宗的長老——一劍斷江李木心?!?/p>
“這一次,楊天是真的碰到了青云宗的底線,他們能放過楊天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那,拜血教怎么也摻和進來了啊?!?/p>
有了解內(nèi)幕的人放出消息:“楊天和拜血教的恩怨,是因為他屠滅了楚州熊家。”
“好家伙,這楊天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青云宗和拜血教可都是我華國頂尖宗門,得罪其一就已經(jīng)是必死的結(jié)局,更遑論同時得罪兩個?!?/p>
“不過,該說不說,這楊天能夠同時得罪兩大宗門,卻依舊毫發(fā)無傷的活到現(xiàn)在,足以說明此人的修為十分驚人,如此年紀便擁有這等戰(zhàn)力,未來若是成長起來,必定會是一方巨擘?!?/p>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兩大宗門聯(lián)手發(fā)布宗門絕殺令,楊天必死無疑,聽說‘金銀樓’開設(shè)了生死賭局,賭楊天究竟可以活上多久。”
“只是賭他能活多久?就沒可能是他活下來,并且平安度過此次危機嗎?”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嘲笑。
開玩笑。
楊天才崛起多久?
根基不足的前提下,他沒可能扛得住兩大宗門的共同針對。
還是那句話,楊天必死無疑。
唯一有爭議的,就是他還能活多久了。
金銀樓賭局開設(shè),越來越多的人下注。
而這些,楊天完全不知情。
早起,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后,楊天才發(fā)現(xiàn)床上早已經(jīng)沒了柳亦菲的身影。
出去了?
思緒剛落,就聽到了浴室中的水聲。
洗澡?
嘶……
楊天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大早洗澡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昨夜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問題是,楊天昨天真啥都沒干啊。
倆人雖然是成年人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發(fā)生點什么,但他們也并非是那種管不住自己的人,雖然心中都有對彼此的情感,但總歸如今楊天和沈幼楚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他們就算是真的像發(fā)生什么,也總要考慮一下沈幼楚的想法。
正如同柳亦菲所說,在沈幼楚允許之前,他們都會是這么一個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的狀態(tài)。
那還洗澡干啥?
“莫不是六師姐總歸還是忍不住了?”
嘖……
楊天一陣牙疼,接著便聽到浴室中水聲停止。
楊天連忙閉眼。
裝睡。
柳亦菲可以忍不住,他得忍住啊。
柳下惠就柳下惠吧。
沒一會,楊天就嗅到香風(fēng)來襲,接著便是柳亦菲的聲音:“小壞蛋,什么叫我忍不住了?”
“你六師姐就是那么沒深沉的女人嘛?”
楊天依舊裝睡。
此刻的柳亦菲穿著浴袍,剛剛洗過澡,身上帶著一種慵懶的魅力。
見楊天裝睡,她眼底浮現(xiàn)一抹玩味,光潔的小腳丫直接踩在了楊天的臉上。
“再裝!”
稍稍用力,楊天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的睜開眼睛。
這個姿勢,一片美好。
“師姐,你這是要逼我當(dāng)禽獸啊。”
意識到自己浴袍下啥都沒有,楊天是躺著,自己是站著,這個姿勢完全啥都看的一清二楚后,柳亦菲驚呼一聲,慌忙撤回了自己的小腳丫。
嬌嗔的瞪了楊天一眼過后:“趕緊滾起來。”
“睡了一覺,我身上臟死了?!?/p>
楊天一愣,爬起來后上下打量了柳亦菲一眼,隨后一臉震驚的開口:“六師姐,你破境了?”
柳亦菲樂呵呵的看了楊天一眼:“羨慕吧?”
楊天那叫一個郁悶啊。
憑啥別人破境這么輕松,自己破境就費死勁啊。
不過細想來倒也正常。
柳亦菲修為早就到了該破境的時候,之所以遲遲沒有動靜,不過只是因為心中一直有些遺憾,他和楊天之間的那層窗戶紙遲遲沒有捅破,心境上面難免有些問題。
昨天一番交談,完全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心中再無遺憾,自然也就沒什么能夠阻攔破境的事情了。
但楊天還是很郁悶。
看出了楊天的想法一般,柳亦菲笑道:“行了,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一直在讓人幫你找著呢。”
“九轉(zhuǎn)金丹的事情不用太過于在意?!?/p>
楊天這才點頭。
“出去吧?!?/p>
離開房間后,楊天去吃飯,柳亦菲則拉著沈幼楚不知道說了什么。
等倆人回到餐廳的時候,楊天留意到柳亦菲的臉紅紅的,沈幼楚倒是顯得挺坦然。
稍加思索,楊天也就猜出了兩人究竟談了什么。
“哎,紅顏禍水啊。”
釋小龍在一旁長吁短嘆。
楊天沒好氣的瞪了釋小龍一眼:“你又懂了?”
釋小龍咧嘴一樂,雙手合十唱了聲佛號:“佛曰,不可說?!?/p>
“滾犢子。”
很快,柳亦菲沈幼楚兩人也紛紛入席,看得出,有些事情談明白后,大家相處的明顯更加自然了。
柳亦菲邀請眾人在楚州留一段時間,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總歸沒什么要緊事要處理,何況沈幼楚也需要時間來跟那些生意場上的大佬進一步確定合作關(guān)系,自然也就不著急離開了。
楊天等人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