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里主持人的聲音以及晚會所營造的氣氛,確實能感覺到一種過年的氣氛。每年在外面過年的大年夜的時候,心里總是會覺得非常惆悵和孤單,即使人在外面,那一顆心也早就已經(jīng)飛回了家里面,而此刻在家里過,心里非常的平靜祥和。
就在這時,葉凌風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葉凌風看了看手機號碼,是李雨欣打過來的,葉凌風看了看旁邊看電視看的興高采烈的葉霜,拿過手機走到陽臺上接了電話。
“喂?!?/p>
“你……在干什么?”
“在家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你呢?”葉凌風問道。
“在醫(yī)院。”李雨欣嘆了口氣回答著。
“在醫(yī)院?你爸還沒好嗎?”葉凌風驚訝地問著。
“凌天,我一個人在醫(yī)院好怕,好孤單?!崩钣晷罌]有回答葉凌風的話,忽然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葉凌風整個人一呆,然后問道:“在哪家醫(yī)院?”
“醫(yī)大附一?!?/p>
“好,拿在那等著,我馬上過來找你?!比~凌風說著就拿著自己的錢包和車鑰匙,一邊對葉霜說道:“葉霜,你自己在家看電視,我有點事情需要出去?!?/p>
“什么?哥,今天晚上可是大年夜啊,這個時候你出去有什么事?。俊比~霜驚訝地問著。
“有點事情我必須出去,你先看電視,我晚上會回來的。對了,你不用等我,看完電視就睡吧,明天早上我們?nèi)グ謰寜炃鞍菽??!?/p>
葉凌風沒有多說什么,直接穿上鞋就出門了。下樓開著車,整個路上稀稀拉拉的只遇見幾輛車,葉凌風從來沒有見到A市的交通有這么順暢過。畢竟現(xiàn)在是大年夜,誰不是呆在家里和家人團聚,像葉凌風這樣大晚上跑出來的人估計是很少的。
葉凌風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醫(yī)院,平時熱鬧無比的醫(yī)院此刻也冷清了許多,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有不少的護士和醫(yī)務人員,不過大部分都在打著電話玩著手機,大過年的加班,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葉凌風直接根據(jù)李雨欣說的走到了特護病房外,看看病房號,然后推門走了進去。病房挺大,也比較的豪華,豪華的就像個套間似的,里面有很多的醫(yī)療器械。外面是病房,里面還有一間陪護房,大廳里也還有沙發(fā)電視等。
葉凌風走進去的時候,李雨欣一個人站在病房的窗戶邊發(fā)呆,而李先元則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顯然是昏迷狀態(tài),身上連著很多的機械,打著點滴。葉凌風看到這皺起了眉頭,這不像是小病。
李雨欣聽到聲音,連忙轉(zhuǎn)身,葉凌風注意到,李雨欣眼眶紅紅的,眼角還殘留著淚水。見到葉凌風之后,她趕緊擦了餐眼淚,裝作沒事人般的走到葉凌風身邊。
葉凌風直接來到李先元病床前看著李先元,問道:“什么病?”
“腦梗塞加腦出血?!?/p>
“很嚴重嗎?”葉凌風問道。
“挺嚴重,他的腦梗塞是老毛病了,一直都有吃藥物維持,但是,這個病無法根除,只能自己慢慢的調(diào)理,但是,他一直工作,拼命工作,加上最近的事情太多,心情很不好,再次復發(fā),而且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伴隨著腦出血,出血面積很大?!崩钣晷缆卣f著,隨后又道:“從住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半個月了,一直昏迷,中間醒來過,早幾天又再次昏迷了?!?/p>
“醫(yī)生怎么說的?”葉凌風問。
“我請了最好的醫(yī)生,有一個是國外請回來的,但是依舊沒有辦法,只能慢慢的治療,一切都要靠運氣了,運氣好,通過長時間的治療,會慢慢好轉(zhuǎn)。如果運氣不好,可能會一直昏迷最終····死亡。”李雨欣說到這眼淚再次嘩啦啦的流著。
葉凌風非常驚訝,聽到這沒說什么,看著李雨欣哭泣的樣子很心痛,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他直接伸出手抱住了李雨欣,說道:“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p>
李雨欣被葉凌風抱在懷里,忽然哭的更兇了,緊緊的抱著葉凌風,葉凌風嘆了口氣,緊緊地把李雨欣抱在自己懷里??粗杳栽诖采系睦钕仍€有他頭上那一頭白發(fā),葉凌風忍不住有些唏噓。
李雨欣哭了很久,可見,她心里是有多么的悲痛。她沒有其它人可以求助,沒有其它家人,只有她一個。葉凌風能夠理解她的無助和悲痛。
最后,李雨欣從葉凌風的懷里掙脫出來,淚水已經(jīng)哭濕了葉凌風的衣服,葉凌風抽出兩張紙巾遞給李雨欣,李雨欣慢慢地檫著眼淚。
葉凌風走到窗戶邊,點了一根煙抽著,慢慢地問著李雨欣:“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他生病的時候,正是你店里出事的時候,我不想因為這事去打擾你。另外,他也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崩钣晷缆刈哌^來,站在葉凌風身邊看著窗外說道。
“為什么?”
“因為,他不能倒下,起碼,不能讓公司里的人知道他倒下的消息?!?/p>
李雨欣慢慢地說著,隨后又道:“他進醫(yī)院兩天后醒過來了,醒來后問了我他的病情,我本想隱瞞,但是他很嚴肅,讓我必須如實相告,我就只能告訴他了?!?/p>
“他最后對我說,他生病的事不要告訴人,這個消息一定要瞞住,能瞞多久是多久。公司里面如今的情況太糟,對集團不滿的人太多,本來就一直在鬧事,全靠他壓著,如果知道他病倒了還這么嚴重,這些人肯定會趁機興風作浪,集團離倒閉就不遠了。”
“而且,他也告訴我,集團內(nèi)部有內(nèi)鬼,他也沒辦法肯定這個內(nèi)鬼是誰,所以,讓我完全封鎖他病了的這個消息,不要告訴任何人,對外就說他去了歐洲。我白天要去集團上班,裝作什么事都沒有一樣,盡自己的力量和幾個一直忠于他的老部下努力地讓集團按照他制定的方針走下去??墒牵也恢牢夷軌蚓S持多久,更不知道這個消息又能夠隱瞞多久,他已經(jīng)有太久沒有露面了,現(xiàn)在各種猜測都有,每天都有人來質(zhì)問我他的消息,我壓力太大,我覺得自己撐不了多久了?!崩钣晷酪贿呎f著,說著說著眼淚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