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Z面對質疑,惜顏對皇上說道:“陛下,臣妾敢這么說,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p>
皇上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急切與期待:“你還有什么證據(jù)?”
呂婉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暗自嘲諷:不過是在做最后的掙扎罷了。
惜顏輕輕點頭,示意清霜姑姑繼續(xù),清霜姑姑道:“回稟陛下,老奴手中雖無安婕妤假孕的證據(jù),但老奴有其他證據(jù)。”
聽到清霜姑姑這么說,皇上目光朝她轉了過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顏顏手里還有什么可以推翻院正話的證據(jù)嗎?
雖然他都覺得不可能,但是他對惜顏是信任的,雖然她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但是她每件事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這時,清霜姑姑環(huán)視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在安婕妤身上,那目光中竟多了幾分復雜的憐憫:“老奴之所以斷定安婕妤是假孕,是因為她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此言一出,整個宮殿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么可能?畢竟,安婕妤與皇上歡好的記錄可是明明白白地記在彤史上的。
若這一切都是假的,那日皇上究竟是與何人共度春宵?
皇上聽了這話,也都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那日,他雖然是中了招,但是醒來后,他清楚地看到了安婕妤身下那片殷紅的痕跡。
清霜姑姑也知道自己這話過于匪夷所思,所以她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就繼續(xù)說道:“老奴入宮以來,練就了這手絕活,看人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陛下若是不信,找來嬤嬤檢查下安婕妤的身子便知。”
安婕妤聽了清霜姑姑這話,眼中淚光閃爍、嘴唇哆嗦著道:“你們太欺負人了!”
她臉色煞白,眼睛都哭得紅腫了起來,她怎么也沒想到皇后竟會如此咄咄逼人。
剛才她讓人查看自己是否是小產(chǎn)就已經(jīng)夠欺負人的了,自己明明是被她所害,她不光不反悔,還要反過來誣陷自己和呂姐姐。
幸好院正公道,戳破了她的詭計,沒想到她竟然死不悔改,竟然說自己是處子之身!
如此詆毀自己的清白,分別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若不是顧及家人,安婕妤真想一頭碰死在這里,也好過在這遭受皇后的屈辱。
而此刻,最高興的恐怕就是呂婉了。
她沒想到皇后昏了頭,連這等昏招都用了出來,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本來皇上對她還有幾分情義的,但是她現(xiàn)在這么作,那幾分情義都被消耗個干凈。
這一次,她不光不會阻止皇后,甚至還會幫她一把,只有這樣,等到嬤嬤發(fā)現(xiàn)了安婕妤并非完璧之后,才會讓她跌得更慘!
呂婉用帕子擦拭著眼角,對安婕妤勸慰道:“妹妹,誰讓咱們位卑言輕,既然皇后娘娘執(zhí)意要讓嬤嬤查看,就讓她們看看,這樣也能還妹妹一個清白?!?/p>
聽到呂婉的話,安婕妤咬緊了嘴唇。
呂姐姐說得對,現(xiàn)在皇后此言一出,就算自己是清清白白的,此事過后也會被人指指點點,倒不如讓嬤嬤檢查了。
但是自己平白無故就受到這樣的屈辱,她心里總有一股不甘之意,而皇上并未發(fā)話,安婕妤知道了皇上心中所想,她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出身卑微,所以說都瞧不起自己。
哪怕明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也無一人幫自己說話。若是此事發(fā)生在呂姐姐身上,皇上顧忌著呂大將軍,絕對不會這么對待她的。
一想到這,安婕妤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她屈辱地對皇上說:“陛下,臣妾愿意接受檢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見她如此,皇上心里也有幾分不忍,柔聲安慰道:“安婕妤,莫要多想,朕相信你的。”
安柔看了眼皇上,她只希望等到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后,皇上能多憐惜自己。
她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然后跟著嬤嬤去了里邊的房間。
嬤嬤也沒見過這等陣勢,但是既然皇上下令,她帶著安婕妤進入房間之后,就按照檢查秀女的規(guī)矩讓安婕妤躺在了床上。
片刻之后,一位嬤嬤突然發(fā)出一聲驚訝的低呼,隨即連忙示意另外兩位嬤嬤上前一同查看。
安婕妤躺在床上,任由嬤嬤們翻動著她的身體,她緊咬著下唇,直至口中彌漫開一股血腥之氣。
終于,幾位嬤嬤停止了動作,她們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隨后默契地點了點頭。
其中一位嬤嬤輕聲對安婕妤說道:“奴婢這就幫婕妤娘娘將衣服穿好?!?/p>
安婕妤見她們神情古怪,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強忍著心中的慌亂,試探性地問道:“嬤嬤們,檢查結果到底如何?”
然而,嬤嬤們卻支支吾吾,遲遲不肯開口。安婕妤見狀,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
她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幾分質問與冷意:“本婕妤問話為何不肯直言相告,莫不是聾了么!”
嬤嬤們被她這么一問,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們都是宮中多年的老嬤嬤了,即便是貴嬪也要對她們禮讓三分,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婕妤。
原本她們還想給安婕妤留點顏面,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婕妤娘娘,您還是莫要再問了?!币晃粙邒呓K于開口。
“檢查結果,您心中應該有數(shù)?!?/p>
安婕妤一聽這話,心中更是如墜冰窖。
自己還是處子之身,這怎么可能?
她明明記得那日與皇上歡好時的種種細節(jié),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想到此處,安婕妤的聲音都變得冰冷而尖銳:“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仗著有皇后娘娘作為倚仗,便敢隨意污蔑本宮?”
嬤嬤們見她如此執(zhí)迷不悟,也不再客氣,冷冷地說:“婕妤娘娘還是想想一會兒該如何對皇上交代吧?!?/p>
說完,她們便面無表情地替安婕妤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留下安婕妤一人在床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心中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