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外邊的朱玉和憐星道主驚慌不已。
沙琪瑪是想奪舍方凌,她們如何不知。
若是讓其得逞,她們絕對也在劫難逃。
以方凌的恐怖實力,即便沙琪瑪是剛奪舍還不適應也非她們可敵。
“事態(tài)危急,也只能如此了!”憐星道主眉眼一沉,似乎想到什么辦法。
“朱玉,我去助方凌一臂之力,你在外保護好我們倆的肉身?!?/p>
“敵人未必只有他一人,不可大意?!?/p>
“好!”朱玉急忙點頭,“外邊就交給我,你盡管安心?!?/p>
隨后憐星道主便突然閉上了眼睛,身子也往后倒去,如同神魂離體一般。
朱玉立馬將之扶好,將她和方凌擺在一起。
她仔細提防周圍,免得有人趁機發(fā)難,又時不時的低頭看去,看他們二人是何反應。
……………
識海深處,養(yǎng)魂樹所構建出的屏障被不斷壓縮,情況危急。
但就在這時,一道星光閃過,進入方凌的識海。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方凌聽到憐星道主的聲音,心中不由一喜。
雖不知她使的是什么秘法,但他能明顯得感覺到自已的神魂得到增強,并且是持續(xù)增強!
星光完全融入之后,方凌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已和憐星的神魂交融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種感覺非常玄妙!
原本強勢的沙琪瑪殘魂也被壓制,隨著時間的拉長,殘魂的實力也在消退。
奪舍也是有時間限制的,若不能及早完成,便是死路一條!
“啊啊啊!我不甘心啊!”在這最后一聲嘶吼中,沙琪瑪的殘魂徹底湮滅,化作魂力反哺方凌的識海。
見此獠徹底湮滅,一道星光飛出,憐星的神魂回到自已體內。
她倏地睜開眼睛,此時一旁的方凌也同時睜眼。
兩人四目相對,都顯出幾分害羞,立馬望向別處去。
憐星白嫩的俏臉上更是浮現一抹桃紅。
她這附魂之法極為特別,方才乃是與方凌魂合,這才能抵擋住沙琪瑪殘魂的沖擊。
“多謝仙子適才出手相助!”方凌說道。
憐星:“該是我謝謝你,若非你和朱玉及時馳援,我亦難逃今日這一劫?!?/p>
“你也是為了救我,這才落入險境。”
“沒事就好,那家伙什么來頭?竟如此詭譎強大?”一旁的朱玉問道。
憐星道主也是直搖頭,難以推斷。
“估計這家伙在黑暗世界的地位不低,絕非什么無名之輩。”她說。
方凌:“此獠為何加害于你?”
“我估計他是想控制我,讓替他推演一些東西……”她回道,“總之還好是有驚無險呢!”
“方凌,你先在此調養(yǎng)恢復,我和朱玉去巡視一圈,看看對方有沒有同伙?!睉z星又說,立馬起身。
朱玉點點頭,跟著她一起,在飛星宮內外仔細巡查,見并未有其他異樣,這才安心。
…………
“怎么樣?沒事了吧?”回到朱玉住處的方凌,見她也歸來,順嘴問了一聲。
朱玉搖搖頭:“沒事了,不過………”
“怎么?有話直說?!狈搅栊Φ溃话褜⑺龜埲霊阎?。
朱玉撅著小嘴,嘀咕道:“宮主此番為了救你,可是使出了星魂大法,你可要對她負責?!?/p>
朱玉跟在憐星身邊多年,自然知道憐星有何道法。
這星魂大法她從前聽憐星說過一嘴,此法是她這一脈的精髓所在。
可惜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對象,因此只能修煉一半,無法發(fā)揮星魂大法的真正奧妙。
朱玉一開口就要方凌負責,這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話怎么說?”他立馬追問。
朱玉:“你方才就沒感覺到什么嗎?”
方凌聞言,老臉一紅不太好意思說,魂合之妙確實難以言喻。
“宮主的星魂大法和你的龍鳳陰陽訣類似,不過是針對于神魂?!敝煊窠又f道。
“就是效果也沒你的龍鳳陰陽訣那么強烈就是,畢竟神魂可是最難提升?!?/p>
“經過此事,宮主內心恐怕再難平靜……所以我說要你負責?!?/p>
“這樣也正好,我當年就打趣說,將來宮主跟了誰,我就一起跟,這樣正好兌現我的承諾。”她又一下笑了起來。
方凌壓低聲量,小聲道:“你這話可不許亂說!”
“你們憐星宮主生性寡淡,又時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我如何……”
朱玉:“這就是你不了解了,其實我們宮主骨子里是個小女子?!?/p>
“只是在旁人面前,一向裝作孤冷清傲的樣子?!?/p>
“她是怕自已表現得太過隨和,旁人就會想辦法求她幫忙占卜測卦?!?/p>
“而裝作孤冷清傲的樣子,就能省卻很多麻煩,讓很多人望而生卻?!?/p>
“是嗎?我和她接觸不久,倒是還沒看出來?!狈搅枵f道。
對于朱玉所說,他其實也是相信的,畢竟她跟了憐星道主這么多年。
“我看得出來,其實宮主也很欣賞你……”她又嘿嘿一笑。
“僅此一事,她肯定半夜睡不著覺,會開始推演她的姻緣?!?/p>
“若是測得與你有緣,明日就會穿那一身衣服,她唯有那一身衣服最漂亮,其他衣服都土土的……”她湊到方凌耳邊跟他說起悄悄話來。
方凌聽完后,半信半疑,只待明日印證。
……………
另一邊,憐星和朱玉巡查完后,也是回到了自已的住所。
屋里只點了一盞琉璃燈,暖黃的光暈落在她素白的宮裝上,添了幾分柔和。
此時她孤身一人,在這幽謐的環(huán)境中,卻又難以入睡,腦子里不知蹦出多少念頭來。
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她到后半夜索性不睡了,坐起身來。
她手腕一轉,一塊精致的湛藍羅盤出現在她手中。
她深吸一口氣,玉指輕叩羅盤 ,開始推演。
“反正睡不著,就當隨便玩玩?!?她低聲自語,試圖掩飾內心的悸動。
羅盤上的星軌驟然流轉,北斗七星連成一線,直指代表姻緣的紅鸞星。
“姻緣正當此時?我看不準!”她咕噥道,立馬將羅盤收起。
“我這種神神叨叨,又不會撒嬌的女人,會有人喜歡?”
嘴上這么說,但后半夜她又在那嘀咕:“若真如卦象所示……”
她咬著唇,星眸中閃過一絲連自已都未察覺的期待,隨即又被清冷覆蓋。
“飛星宮事務繁忙,而且接下來又得準備在星墟新建根基,哪有功夫想這些!”她又心想。
……………
翌日清晨,方凌聽朱玉的慫恿,來到一處山崖。
朱玉說此地是憐星宮主晨練的地方,她幾乎每天都會來此吐納修行,在此可以偶遇到她。
不過方凌來飛星宮也有一段時間了,倒是沒怎么注意,也不知是真是假。
與此同時,在方凌出門后不久,朱玉也立馬溜出。
她徑直來到憐星宮主的寢所,在門輕輕得敲了下門。
“進來吧!”知道是朱玉來此,屋里的憐星立馬說道。
朱玉進屋后不動神色的觀察,在觀察到她那件壓箱底的衣裙被翻騰出來后,她便心中有數了。
“宮主,方凌想和你約會?!彼皫撞剑呓笮÷暩鷳z星道主稟告。
“什么?”憐星道主聞言,臉上瞬間泛起桃紅。
“你瞎說什么呢!怎么突然就………你定是誆我!”
朱玉輕笑道:“我哪敢?。 ?/p>
“昨日宮主你以星魂大法助他,他后來問我了……”
“他說要是宮主不嫌棄他,便到清風崖相約,仔細聊一聊?!?/p>
“若是不去,他也明白宮主的意思,今后斷然不會再生妄念,只以朋友相交!”
“他真這么說?”她狐疑道。
朱玉連連點頭:“我反正就是個傳話的?!?/p>
“現在話帶到了,那我就先撤了!”她立馬溜之大吉,省得憐星宮主繼續(xù)盤問,露出破綻。
她走后,憐星道主心里直犯嘀咕,本就有些躁動的心,跳得也更加厲害。
“姑且過去看一眼,就是單純過去看看?!彼剜?,默默走到梳妝臺那。
……………
方凌在崖邊等了一會兒,眼看就要過了晨練的時候,正要回去。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倩影翩翩而來。
憐星今日未著往常的清冷宮裝,而是一襲月白紗裙。
紗裙貼合著玲瓏曲線,裙擺隨著山風輕晃,露出一截瑩白的腳踝。
腰間系著銀絲鑲邊的玉帶,將纖腰束得不盈一握,平日里束起的長發(fā)松松挽了個髻,幾縷碎發(fā)垂在頸側,添了幾分慵懶的嫵媚。
“方公子早……” 她看了眼方凌,星眸中帶著刻意維持的平靜,但若細看,會發(fā)現她的指尖正悄悄絞著裙擺。
方凌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此刻顯得有些嬌羞的憐星,當真別有一番韻味。
“那個……我是順路經過,你別誤會。”她又說道。
“我去云臺那看看星軌有無異動……你要不跟我一起過去看看?”
“可以!”方凌點點頭,默默走近。
兩人并肩走在星橋上,山風帶著她發(fā)間的清香拂過方凌鼻尖,氣氛一時有些曖昧。
但就在這時,一陣妖風襲來,差點把星橋都掀翻。
“小心!” 方凌眼疾手快,一把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觸到玉帶下的柔軟,兩人同時一僵。
月白紗裙的料子極薄,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燙得她心尖發(fā)顫。
她猛地站穩(wěn),小挪半步,聲音細若蚊蚋:“多謝方公子……”
“無妨,只是此地怎忽得刮了這陣妖風?”方凌狐疑道,朝妖風刮來的方向看去。
他雙目一凝,很快發(fā)現端倪,這妖風并非巧合!
而是朱玉不知用什么法寶刮的,她躲在那,乃是她的手筆。
而一旁的憐星因為此刻心境大亂,因此并沒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