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今晚有了這個大收獲,十分滿意,她跟現(xiàn)場的幾位教授道了謝,跟蕭徹將檔案室的這些東西復原,然后回到棕櫚灣。
等兩人在棕櫚灣躺下,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凌晨。
兩人都一夜未睡,這會兒靠在沙發(fā)上,精疲力盡。
蕭徹翻了個身,摸著一旁老大的狗頭,“妹,那你打算怎么做?盡快了結這邊的事情,回北美吧,我估計妹夫要被憋死了,今早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吧?”
霍硯舟確實有些憋不住了,不說今早,每晚都有十幾條消息,兩邊可是有時差的,可見他在那邊也沒有好好休息,一直在問她什么時候回去。
但她過來也才一周多,不是跟他說了,一個月之后么?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揉著眉心,指尖夾著這份情書,只有用這封情書來做文章。
她要到了秦母的聯(lián)系方式,用一個虛擬的號碼,把這封情書拍了照片,然后發(fā)了過去。
秦母這會兒本來還在家里,看到這封陳舊的情書,一瞬間站了起來,連忙發(fā)了條短信過去。
【你是誰?】
當年這封情書沒有到秦狄的手里,被不小心收進學校里了。
她一直在找,但都沒有找到。
這是她唯一的把柄,現(xiàn)在卻被其他人找到了。
她的臉色有些沉,但也沒有馬上亂陣腳,這個人將照片發(fā)給她,說明有的談。
她的眼底一沉,然后問,【你是黎歲?】
黎歲也沒想過能瞞過去,畢竟她在大張旗鼓調查當年的事情,秦父和秦母肯定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在今晚派人過來對付她。
她沒有回復,打算先吊吊這個人的胃口,如果秦母慌亂之下露出馬腳,那最好不過。
秦母深吸一口氣,喝了一杯水壓驚。
她想找秦正庭聊聊,但是這人還在公司沒回來。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秦正庭才從外面回來。
她的臉色很冷靜,“我有事兒跟你說?!?/p>
秦正庭將西裝外套掛在旁邊的架子上,語氣很淡,“上去說?!?/p>
兩人來到書房,秦母瞬間繃不住了。
“我當初寫給秦狄的情書被黎歲拿去了,我擔心她用這個做文章。”
他們兩人哪里想得到現(xiàn)在的書房已經(jīng)被裝了竊聽器,秦頌的耳朵里戴著耳機,聽到這句話,手上微微一緊。
他甚至有些不敢往下聽下去,可是那晚聽到的爭執(zhí)總是讓他心神不寧,他想知道爸媽到底有什么秘密在瞞著他。
只是現(xiàn)在“秦狄”這個名字出來,他的心臟就像是被錘子敲了一下,震耳欲聾,渾身顫抖。
秦正庭冷笑了兩下,“原來你當年還寫了情書,不過秦狄應該沒搭理你吧,人家跟女朋友恩恩愛愛,你這樣的大小姐以為隨便就能橫刀奪愛,結果他不搭理,是不是感覺很受挫?”
秦母的臉色十分不好看,狠狠拍了拍桌子,“秦正庭,你現(xiàn)在是看我笑話?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當年喜歡他女朋友的事兒,可是被他本人撞見了,你現(xiàn)在覺得我受挫,難道你就不受挫,那賤人又搭理你了?你以為你是秦家公子,她就會睜眼看你么?人家跟秦狄關系好的好,倒是你變成陰溝里的老鼠!”
秦頌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轟隆作響,他緊緊捏著手里的東西,那響在耳膜里的每句話都十分刺耳。
外面適時的響了一個驚雷,預示著暴雨將來。
秦正庭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了,猛地站了起來,“我真是受夠你了!”
秦母又笑了起來,笑得挽上去的頭發(fā)都往下落,看起來早就沒了平日里的體面,“受夠我?呵呵,當年要不是咱們聯(lián)手,秦狄怎么會死,秦正庭啊秦正庭,你現(xiàn)在裝什么?”
“孟脂!!”
秦正庭很多年都沒有這樣直呼她的名字,秦母臉色不變,“哦?我還以為你早就不知道我叫什么了呢,畢竟這些年裝恩愛也裝夠了,天天老婆的叫著,以為你早就忘記我的名字了。秦正庭,當時我只想弄死那賤人,是你自己暗中篡改了我的計劃,害得上車的人變成了秦狄,哈哈,咱們還真是一對,你追不到那賤人,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跟秦狄恩愛,你想弄死秦狄,而我愛秦狄,我不想看他跟那賤人你儂我儂,于是我想弄死那賤人。咱們能當夫妻是有原因的,都一樣的心狠手辣,弄不到手的東西,就是踩爛了都不想給別人??墒俏覜]想到啊,你居然能借我的手讓秦狄出事兒,可惜了,你低估了那賤人對秦狄的喜歡,人家跟著殉情了,咱們也算是求仁得仁!”
秦正庭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臉色惱怒,“住口!不是說了,這事兒誰都別再提嗎?還是說你被那封情書給刺激到了?還是忘不了他?!”
秦母只覺得呼吸不過來,喉嚨痛得不行,眼眶猩紅,“是,我就是忘不了他,誰遇到秦狄都忘不了,我就是恨他,他怎么敢不喜歡我,我當年多受歡迎啊。哈哈,他居然敢無視我,我得不到,那賤人也別想得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你看,我成功了,他跟那賤人在黃泉下相聚,我們這對老鼠此生都過得幸福,還有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兒子。要不是你突然神經(jīng)的把他們的女兒帶回秦家,我們一家三口會繼續(xù)幸福下去,你是覺得有期的眉眼跟那賤人很像是么?你瞧,你的兒子跟你的品味還真是一模一樣,居然愛上她了,真是報應!秦正庭,當年你敢做手腳,現(xiàn)在這就是報應!”
“啪!”
她的臉頰上狠狠挨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