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州的聲音依舊優(yōu)雅。
“姒姒,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彼齽竦?,“既然你都到醫(yī)院了,順便掛了精神科看看吧?!?/p>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謝臨州沒有再打來。
溫姒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跟厲斯年說,“你父親病重了?!?/p>
厲斯年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會。
隨后掏出手機(jī),撥出一個(gè)號碼。
他吩咐道,“給謝長林安排轉(zhuǎn)院,不論如何也要讓他吊著命。”
溫姒眼眸微閃。
她之前聽過一些小道消息,厲斯年跟他爸一直都不合。
她以為,按照厲斯年睚眥必報(bào)的性子,絕對不會再管了。
原來也是在乎親情的。
亦或者是,為了那所謂的繼承權(quán)。
溫姒不多問,也不去想。
但安靜一會之后,她還是表明了立場,“我跟謝臨州已經(jīng)離婚了,不會助紂為虐?!?/p>
言外之意就是不會跟你對著干。
跟誰都不想沾關(guān)系。
厲斯年斂了眼底的寒霜,看著她。
“死心死得這么快?!?/p>
溫姒點(diǎn)頭。
厲斯年的表情有點(diǎn)耐人尋味,“我以為以你的性子,怎么也要把謝臨州攪得天翻地覆?!?/p>
溫姒心口一澀,疲憊感彌漫開來。
她開了點(diǎn)窗,迎著風(fēng)。
風(fēng)吹得眼角發(fā)澀,“我斗不過他,也沒必要?!?/p>
這話聽著挺硬的。
可聲音實(shí)在是輕。
輕得即使是條狗,也能聽出幾分留戀和感情來。
厲斯年譏諷地勾了勾唇。
“他是狠了點(diǎn),但你這次有池琛罩著,也算是給你出口惡氣了?!?/p>
溫姒扭頭,“沈知意的歌還沒有出來,輪輸贏太早了?!?/p>
“謙虛什么,池琛今天對你那勁兒,表示得還不明顯?”
他挑眉,諷刺從眼底溢出來。
溫姒一愣。
她對這股敵意極其不滿,“什么叫對我那勁兒?”
聽起來像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交易。
厲斯年云淡風(fēng)輕道,“哦,那是我誤會了?!?/p>
溫姒頓時(shí)血?dú)馍嫌俊?/p>
他看起來像是什么都沒說,但實(shí)際什么都說了。
她計(jì)較的話沒有依據(jù),不計(jì)較的話又咽不下那口惡氣。
溫姒冷笑,“厲總看起來經(jīng)驗(yàn)很豐富啊,所以你平時(shí)談生意,經(jīng)常利用自己的美色嗎?”
厲斯年輕輕挑眉,“倒也不是經(jīng)常,偶爾?!?/p>
溫姒,“……”
她忍不住道,“厲斯年,你真的一點(diǎn)臉都不要嗎?”
厲斯年聽笑了。
“溫小姐算計(jì)我的時(shí)候,給我留臉面了么?”
溫姒想到自己做的那些破事。
眉頭一松,“都是你先招惹我的?!?/p>
“哦?”厲斯年問,“在影院的那天晚上也是我給你開的門?”
溫姒,“……”
話題一下子就跳了,她愣了下。
厲斯年薄唇一張,“皮帶也是我自己開的?!?/p>
溫姒微微睜眼,阻止道,“你閉嘴!”
厲斯年溫吞道,“褲子也是我自己脫的,也是我抓著就往里……”
一雙手急忙捂住他的嘴。
溫姒幾乎是整個(gè)人撲上來,咬牙切齒,“我讓你別說了!”
這是出租車?yán)铩?/p>
不是無人區(qū)!
司機(jī)把音樂都關(guān)了,那耳朵都快支出二離地,就差貼他們臉上聽八卦!
這男人是不要臉的嗎?
厲斯年確實(shí)收了聲。
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讓她壓著,吐出的氣息全灑在她掌心,低聲道,“所以到底是誰先招惹誰?”
溫姒被他燙得渾身一顫。
趕緊收回。
厲斯年捕捉到了她的反應(yīng),輕笑,“臉紅什么,又想了?”
溫姒尾椎一麻,否認(rèn)道,“我臉紅是被你氣的?!?/p>
她不甘回?fù)?,用氣聲說,“如果那天我知道是你,我寧愿暴斃都不跟你睡。”
厲斯年也在她耳邊笑著吐氣,“可就是這么讓你討厭的身體,你纏著勾著要了五六次?!?/p>
溫姒臉燙到滴血,腦子一熱在他臉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完就趕緊撤回原位。
厲斯年摩擦了一下臉上的牙印,但笑不語。
一會后,宋川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我這邊有點(diǎn)不太可靠的消息,在猶豫要不要跟你說?!?/p>
“說?!?/p>
宋川壓低聲音,“沈知意這次的歌,好像是找人代寫的。”
厲斯年不以為意,“隨便她?!?/p>
宋川問,“這么作弊,都不阻止一下嗎?這對溫小姐多不公平啊?!?/p>
厲斯年不陰不陽地笑了聲。
“還心疼上了?下次開會突然跳出你的裸照你就老實(shí)了?!?/p>
宋川,“……”
一旁的溫姒無端打了個(gè)噴嚏。
宋川敏銳聽到了,微訝,“厲總你身邊有女人?”
厲斯年瞥了溫姒一眼。
“嗯,算吧。”
“那我不打擾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