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指了指旁邊的大花瓶,“我早就進(jìn)來了,剛才躲在那后面?!?/p>
厲斯年,“這么會藏,不去當(dāng)特務(wù)可惜了?!?/p>
一邊說,一邊將山竹一分為二。
正要吃,溫姒順手拿過去半個,“你沒有給謝臨州發(fā)我倆的聊天記錄,是吧?”
不然以謝臨州那樣的性子,怎么可能半個字不提。
厲斯年道,“這么怕他知道?”
溫姒吃了口山竹,還挺甜,又將厲斯年嘴邊的那半個也拿了過來。
厲斯年,“……”
有沒有禮貌。
溫姒吃得理直氣壯,“剛才你也聽謝臨州說了,我跟他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一般,我不想讓他誤會我倆有什么?!?/p>
厲斯年輕笑了一聲。
“真答應(yīng)給他做情人了?”
溫姒眉頭皺了皺,強忍著不適,點頭。
厲斯年表情隱晦。
想到了剛才在院子里,謝臨州摸她手的時候,她那嫌棄的樣子。
但厲斯年沒再作聲,對她來老宅的目的看破不說破。
溫姒咂咂嘴,看向盤子里,“這個品種的山竹怎么那么好吃,你不吃嗎?”
厲斯年斜她一眼,“要我剝就直說?!?/p>
溫姒,“剝一兩個怎么了,剛才在外面你戲耍我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p>
厲斯年頓了頓,拿起一個新鮮的山竹,剝開。
他遞過去。
溫姒吸溜進(jìn)嘴里,厲斯年就道,“那你請我吃飯的事,算數(shù)了?!?/p>
溫姒聞言,張嘴就要往外吐。
厲斯年伸手捂住她的嘴。
讓她強行咽下去。
清甜的果肉就這么順著喉嚨,水靈靈的下去了。
溫姒咽下嘴里余下的甜味,“你跟謝臨州不愧是兩兄弟,對吃飯都這么執(zhí)著?!?/p>
厲斯年抬眉,“他喜歡吃你做的?”
“可能腦子有病吧,之前說讓我做飯,十萬塊一個月?!?/p>
厲斯年得諷刺越發(fā)明顯。
“罵得這么順口,你看起來不太喜歡你這個金主?!?/p>
“……”
溫姒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塞了一顆葡萄在嘴里。
睜眼說瞎話,“情趣而已?!?/p>
厲斯年,“床上也這么罵?那你在我身上的時候還挺含蓄的,叫都不敢大聲叫?!?/p>
“……”
厲斯年哦了一聲,“忘了,你們結(jié)婚兩年沒睡過?!?/p>
“……”
溫姒氣得耳尖都紅了,就知道接他的話沒好下場。
厲斯年點到為止,改口道,“那你請我的那頓飯也不用做了,謝臨州喜歡的東西,能好到哪兒去。”
溫姒輕呵了一聲。
還沒答應(yīng)給你做呢,就挑上了。
在客人進(jìn)來之前,溫姒離開了偏廳。
保姆端著糕點和茶水進(jìn)來。
“大少爺,你喜歡吃什么喝什么,記得吩咐我們,你剛回來,我們不知道你的口味?!?/p>
厲斯年看了眼茶杯。
想到了溫姒。
他道,“泡壺綠茶?!?/p>
……
謝長林狀態(tài)不太好,吃過午飯就又回房間休息了。
送走賓客們之后,袁凝露來到無人的地方,訓(xùn)斥謝臨州,“你跟溫姒不是離婚了嗎?今天她來干什么?”
謝臨州點燃一支煙,緩緩抽了一口,“媽,這是我私事,你別管。”
袁凝露自己就是做小三的,當(dāng)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養(yǎng)著溫姒?”
謝臨州直言,“養(yǎng)在老宅是最安全的,以照顧爸的名義住在這,知意即使知道了也有理由蒙混過去?!?/p>
他不會長住在這里。
偶爾回來看謝長林的時候,再見溫姒。
袁凝露一萬個不答應(yīng),“你跟知意才剛穩(wěn)定感情,養(yǎng)著溫姒跟炸彈有什么區(qū)別?臨州,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別犯傻啊?!?/p>
謝臨州的眼底深沉如水。
“身體才是創(chuàng)業(yè)的本錢,我這段時間太累了,需要滋補?!?/p>
“你要女人還不簡單,臨時快活的事,要多少有多少,處理干凈點沒有后患,但是溫姒能一樣嗎?”袁凝露直覺她不是什么好東西,“她可不是傻女人!到時候反過來咬你一口就麻煩了?!?/p>
謝臨州有些煩躁,“我從小就認(rèn)識她,結(jié)婚兩年,她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
自從她父母出事,她的內(nèi)心就非常脆弱。
一旦有了威脅,就會無條件服從。
服從的這段時間,他會想辦法彌補她,讓她忘掉婚姻里的那些不愉快。
要一個女人死心塌地,他有的是手段。
袁凝露看得出他在生氣,不好一直嘮叨,“你先好好想想吧,親戚那邊我去說,不讓他們嚼舌根,傳到沈家的耳朵里?!?/p>
“嗯。”
謝臨州掐了煙,“今晚上我就在這兒過夜了?!?/p>
袁凝露深深看他一眼。
溫姒那個窮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結(jié)婚兩年了,都沒有睡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