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輕嗤。
“又想找機(jī)會跟我接吻?”
溫姒也冷笑,“這么快就承認(rèn)了,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p>
那天晚上真是白疼他了。
轉(zhuǎn)眼就恩將仇報,狗改不了吃屎。
溫姒撥弄了一下發(fā)絲,正經(jīng)道,“我還有正事要做,不跟你鬧了?!?/p>
她說完就在人群里搜尋榮太太的身影。
正要走,厲斯年突然開口,“我知道你今天想干什么,她幫不了你,我可以?!?/p>
溫姒沒信他。
她的計劃連海棠都沒有說,厲斯年又怎么會知道。
“我謝謝你的好意,但不需要?!?/p>
厲斯年見她這么囂張,輕笑了一聲。
“機(jī)會擺在你面前,是你自己不要的,到時候別找我哭?!?/p>
溫姒瞬間被激起勝負(fù)欲,“勞煩你操心了,你別從中作梗就行。”
別又像以前那樣背地里用手段。
溫姒老遠(yuǎn)看見了榮太太。
她端著飲料準(zhǔn)備過去。
厲斯年輕飄飄說,“急什么,我的問題解決了之后再走?!?/p>
他嘴里沒味兒。
溫姒真煩了他,看向他手里的水杯,“你喝的酒沒味兒?”
厲斯年垂眸看了眼。
“這是溫水?!?/p>
溫姒沉默了幾秒,平靜問道,“要喝點有味兒的嗎?”
厲斯年看向她的唇。
兩人一對視,無聲交換了什么信息,溫姒唇角往上提了提。
似乎想到一塊去了。
厲斯年勉為其難接受,“主意不錯,但這樣的場合,對溫小姐來說好像不太方便?!?/p>
溫姒笑了笑,“我動作快點就好了。”
厲斯年站得筆直,“那隨你?!?/p>
溫姒沒有立即墊腳親過來,而是先喝了一口自己的飲料。
厲斯年挑眉:挺會玩。
然而預(yù)料之中的動作并沒有發(fā)生,只見溫姒把剛喝的那一口飲料,直接吐在了他的水杯里。
動作一氣呵成。
流暢得不行。
厲斯年看著變成淺色的熱水,“……”
溫姒抿了抿唇瓣上殘余的飲料,淡淡道,“喝吧,不甜不淡的,正適合你?!?/p>
說完優(yōu)雅離開。
厲斯年氣笑了。
溫姒走后,池琛從后面過來,隨手拿了塊吃的塞嘴里,“你剛才跟溫姒干什么呢?”
厲斯年,“對罵了兩句。”
池琛,“真閑?!?/p>
他吃了兩塊甜品,甜得刺嗓子,皺眉咳嗽了一聲。
他懶得去找服務(wù)員拿水了,順勢拿過厲斯年手里那杯,“我喝一口?!?/p>
厲斯年眉心一擰,避開他的手,“自己去拿。”
“干什么啊,喝你點水怎么了?”
“我喝過了?!?/p>
“我又沒潔癖?!背罔≈匦氯?,“咱倆這交情,小時候又不是沒喝過一瓶水,給我,大不了等會我還你一杯?!?/p>
厲斯年沒廢話,直接把那杯水一口喝了。
池琛,“……”
他咽了口唾沫,“你這是神仙水啊,這么護(hù)著?!?/p>
厲斯年喉結(jié)滾了滾,想到自己喝了溫姒吐出來的水,心里有點不適。
也不知道剛才發(fā)什么瘋,明明也不渴,就是不想給池琛。
他放下杯子就走了。
服務(wù)員正好過來,池琛要了杯清水。
他端著杯子打量。
不對啊,這杯水怎么這么透明。
剛剛厲斯年喝那個帶點兒粉。
他問服務(wù)員,“你們這兒的清水是不是分好幾個口味?”
服務(wù)員有點懵,“先生,清水只有不同溫度,沒有味道?!?/p>
“是么。”
池琛喝了一口。
咂咂嘴。
沒什么稀奇的啊。
那厲斯年護(hù)什么犢子。
……
溫姒走向榮太太,柔聲打招呼。
榮太太微微失神。
沒理人。
溫姒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不遠(yuǎn)處的酒柜前,榮元杰正在買酒。
只是他身邊多了個陌生女人。
那女人跟他并沒有太多的肢體接觸,但猛一看又很親昵。
總之,是女人都能看出來,他倆有問題。
榮太太也回過神來,見是溫姒,眼神有些躲閃,“溫小姐,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溫姒,“剛過來,看你心情不太好,想陪你說說話?!?/p>
榮太太臉上的笑維持不住,傷心地看向那兩人。
她猜到溫姒也看出來了,不隱瞞,“她是我先生的初戀,雖然清白,但一直都是朋友,經(jīng)常有什么都會找我先生幫忙,她剛剛過來說請我先生幫忙看看酒,她帶回去給長輩喝,這一去就是好一會?!?/p>
溫姒說破,“不像是奔著買酒去的?!?/p>
看那兩人的姿態(tài),一直在聊閑話。
說說笑笑。
跟兩口子一樣。
榮太太吃醋,但是端莊慣了不能發(fā)作,只能獨自傷心。
直到那女人拿到了酒,榮元杰大大方方掏出自己的卡,遞給酒商。
榮太太耐不住了,走了過去。
“元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