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哪有拒絕的余地。
一次之后,厲斯年將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抱上了樓。
公寓已經(jīng)裝修好了,但溫姒最近都沒有回來看。
一進屋,溫姒就注意到了陽臺的那一面落地鏡。
她爽得有點緩不過神,腦子懵懵的,“你把鏡子放在那里干什么?!?/p>
衣帽間不是有好多鏡子。
而且那也太大了。
看起來怪怪的。
厲斯年沒解釋,抱著她走過去。
用行動告訴她那面鏡子的用處。
褪下的潮水,又重新漲起來。
比第一次更兇猛。
室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高,厲斯年被她磨得口干舌燥。
隨手倒了一杯紅酒,他抿了一口潤潤嗓子,剩下的都倒在了溫姒身上。
溫姒發(fā)顫。
“冷?”厲斯年吮去她鎖骨處的酒,啞聲問她。
溫姒誠實搖頭。
“癢?!?/p>
倒下來的時候癢,他的吻更癢。
骨頭都要酥了一樣。
想逃,又想要更多。
紅酒淋濕了溫姒全身,厲斯年一滴都沒有浪費。
“喜歡這面鏡子嗎?”厲斯年看著她意亂情迷,笑問。
溫姒答不上來。
逃避。
“我喜歡?!眳査鼓旯室怆?,“照得一清二楚。”
溫姒惱得不行。
厲斯年把她抱起來,走向臥室。
“還有其他的改動,我都帶你體驗一遍?!?/p>
洗手池改了高度,溫姒坐上去,可以跟厲斯年貼合得嚴(yán)絲合縫。
淋浴室里裝了把手。
在浴室里死了好幾回之后出來,溫姒躺上床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厲斯年你死變態(tài)!”她忍無可忍,臉埋在枕頭里。
怎么天花板上也有一面鏡子。
她簡直沒臉睜眼。
厲斯年卻很感興趣。
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兇過頭了,剛換的智能床都被嚇得自動喚醒。
報警器嗚哇亂叫,紅外線掃射,將他們的模樣從頭照到腳。
“警告,疑似危險入侵?!盇I詢問,“厲先生,是否需要幫你報警?”
溫姒沒忍住,虛弱笑出聲。
厲斯年也破功,想關(guān)掉,但是又貪戀溫姒身體里的溫暖,不想出來。
他命令,“閉嘴,不準(zhǔn)說話?!?/p>
AI,“厲先生你聲音不對,是否需要幫助?”
厲斯年喘氣,“什么破程序,我這是爽的。”
AI沉默幾秒,“抱歉厲先生,我聽不懂你的指令。”
厲斯年,“……”
溫姒笑得不行,白膩的雙腿從厲斯年的腰間滑下。
厲斯年握住,拍了拍她的屁股,“笑什么,夾穩(wěn)點?!?/p>
AI,“厲先生,夾什么,請你再說明白點。”
厲斯年,“……”
現(xiàn)在你聽得懂了。
溫姒笑得幾乎脫力,胡言亂語,“要死了?!?/p>
AI被觸發(fā)到了敏感詞,又開口,“好的,這就幫您撥打120。”
溫姒哈哈一笑。
厲斯年忍無可忍,直接手動關(guān)機。
室內(nèi)終于安靜了下來。
厲斯年重新沉入,低聲道,“明天我就讓人過來拆了。”
……
溫姒睡后,厲斯年才看見手機兩個未接來電。
看著那一串熟悉的號碼,他眼底的欲望很快消散。
來到室外,回?fù)堋?/p>
“舅舅?!?/p>
電話里的男人嗓音沉穩(wěn)嚴(yán)肅,“江家那邊來消息了,可以跟我們交易?!?/p>
這在厲斯年的意料之中。
他平靜問,“江家開了什么條件?”
“沒有條件,只是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到D市去見見江家人?!本司酥傈c內(nèi)情,提醒厲斯年,“記得江諾嗎?”
厲斯年擰眉。
有點耳熟。
思考片刻后就有了模糊的記憶,“江家的小女兒?”
“對,五歲的時候你們見過一面,當(dāng)時開玩笑說定個娃娃親。”
厲斯年喉結(jié)一滾。
隨手打燃火機,給旁邊的熏香點上。
溫姒親自調(diào)的香,味道淡,沁人心脾,他習(xí)慣聞這個味道睡覺了,和她肌膚的味道神似。
“小時候的玩笑當(dāng)什么真?!眳査鼓昀涞馈?/p>
舅舅,“那姑娘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是她爸爸江冠林可喜歡你得緊,沒少給你外婆獻殷勤?!?/p>
厲斯年把玩著火機,心不在焉,“尊重他的喜好,但我不是同性戀?!?/p>
舅舅,“……你在想什么,他喜歡你是想讓你當(dāng)女婿?!?/p>
“我也不喜歡女人?!?/p>
舅舅開門見山道,“如果他提出的條件是要你跟江諾結(jié)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