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就只做了一次。
他靠在床頭給老夫人打電話,溫姒悄悄的拿上手機(jī),準(zhǔn)備走。
厲斯年抬眼一掃。
說了兩句就掛了。
“去哪?”他問溫姒。
溫姒小聲道,“我出去啊?!?/p>
她示意他手里的手機(jī),“小心被你外婆聽到什么。”
厲斯年的視線頓了頓,情緒莫名。
“她到淮市了,估計(jì)是因?yàn)榻裉煸缟夏峭娫挕!?/p>
他張開手臂,不滿,“電話掛了,不用跟做賊一樣,過來?!?/p>
溫姒想了想,還是躺下了。
她緊張問,“那她會來這兒嗎?”
“不會,她愛管閑事,但尊重我的隱私。”
溫姒鉆進(jìn)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在他手臂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她懶懶問,“她為什么會那么關(guān)心你有沒有女人,你這樣的還缺女人嗎?”
厲斯年摩擦著她細(xì)嫩的臉蛋。
“她要我早點(diǎn)結(jié)婚?!?/p>
溫姒一愣。
好在她是背對的,不用面對厲斯年,表情可以放肆一點(diǎn)。
好一會之后,溫姒才開口,“也是,她都那么大年紀(jì)了,該抱重孫了?!?/p>
厲斯年垂眸看她一眼。
懷里女人眼睛閉得緊緊的,像是很困,但長長的睫毛時不時抖一下。
他勾了勾唇,“我結(jié)婚你隨多少?”
溫姒眼也不睜,“二百?!?/p>
“一千三吧?!眳査鼓旮[,“我第一次的過夜費(fèi),一千三?!?/p>
溫姒猛地睜眼,給了他一肘子。
她認(rèn)真道,“你結(jié)婚我就不去了,不合適?!?/p>
厲斯年逗她,“心虛了?”
溫姒用被子遮住臉,甕聲甕氣道,“我睡覺了?!?/p>
厲斯年笑了聲。
他關(guān)燈躺下,將人摟在懷里。
溫姒安靜了一會,默默地將他手臂抽走。
“你有結(jié)婚對象了嗎?”
厲斯年嗓音慵懶,“家里安排,我目前還沒見過?!?/p>
溫姒明白,“那就是有了?!?/p>
厲斯年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
“那都是我們合作結(jié)束之后的事了?!?/p>
但是溫姒心里喘不過氣,她歸咎于這件事做得不道德。
“你該早點(diǎn)跟我說?!睖劓ο崎_被子坐起來,背對著他整理衣服。
厲斯年擰眉。
他冒出一股無名火,“我不是跟你說了,事還沒定?!?/p>
溫姒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起身走人。
厲斯年聲音一沉,“去哪?”
“去客房睡?!?/p>
“避嫌?”厲斯年冷意乍現(xiàn),“你覺得你破壞我聯(lián)姻了?”
溫姒一怔,“我還沒有那么厲害,就是有點(diǎn)認(rèn)床,想去客房睡?!?/p>
厲斯年的臉色更冷。
計(jì)較就計(jì)較,還不說實(shí)話。
厲斯年冷淡道,“我還沒有答應(yīng)聯(lián)姻,你的道德感不用這么強(qiáng)?!?/p>
溫姒身體僵硬。
知道他不把婚姻當(dāng)回事,但心里總覺得不舒服。
她悄悄挪動腳步。
厲斯年冷冽道,“協(xié)議忘了?”
溫姒,“協(xié)議里沒說我們非要抱在一起睡?!?/p>
“……”
厲斯年挺想給自己一下的,這個時候提什么鬼協(xié)議。
溫姒開門出去,心口依舊悶悶的。
她很清楚自己跟厲斯年只是協(xié)議關(guān)系,但此刻夜深露重,她不可控制地想起這段時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真的就只是純粹的合作伙伴嗎?
這個問題還沒有想明白,下一個問題又冒上來了。
溫姒,你們遲早是要分開的,他跟誰干什么都可以,你在不高興什么呢。
……
事情馬上就要解決了,溫姒沒有因此發(fā)揮鬧脾氣。
知道厲斯年的性子就是個彈簧,對他好,事情就發(fā)展順利,對他不好,他有的是手段。
于是溫姒就當(dāng)昨晚什么都沒有說過,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早上起來,她照舊做了早餐。
厲斯年接了杯水,看了眼桌子上。
跟往常沒什么變化。
“做個蛋燒?!眳査鼓昝蛄丝谒瑳]什么表情。
溫姒站直,“這些不夠你吃嗎?”
“不想吃。”
他語氣不好,溫姒也不慣著,“我等會要出門了,做也來不及,你愛吃不吃?!?/p>
厲斯年,“明天下午老王開畫展,他給你請柬了么?”
溫姒,“……”
又威脅上了,是吧?
她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不就是請柬,是只給你一個人嗎?我不用你帶我去?!?/p>
厲斯年嗤笑,“除了我誰會帶你去?”
“你沒資格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