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嘴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侵略。
自動跟他的唇舌糾纏在一起,熟稔地迎合。
觸感太真實(shí)了。
讓溫姒開始懷疑,她真的死了嗎?
厲斯年一口接一口地喝水,然后又喂給她。
反反復(fù)復(fù),直到嘴唇都麻了,臉都要抽筋了,溫姒才開始躲。
一躲,厲斯年就不滿,牙尖廝磨她的嫩肉。
溫姒疼得嗚咽。
也就是此刻,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壓根就沒死,在此之前的記憶,是夢。
一杯水見了底,厲斯年抹去唇角的水漬,看著她。
“還要么?”
溫姒已經(jīng)解渴了,搖搖頭。
她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shí),但有件事沒搞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夢?”
他怎么知道她夢見地獄的事。
厲斯年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因?yàn)槟阏f夢話了?!?/p>
“……”
是嗎?
她竟然還會說夢話?
溫姒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回事,懷疑道,“不能吧……”
厲斯年便拿出證據(jù)。
他打開手機(jī),播放一段錄音。
“我喜歡你?!?/p>
“很喜歡,你長得好看,身材也好,那里又大活兒又好。”
溫姒一愣。
錄音里清晰的聲音一點(diǎn)都不像是夢囈,而且厲斯年還在跟她對話。
“喜歡跟你做,很爽?!?/p>
錄音繼續(xù)播放。
溫姒全明白了,突然有了洪荒之力,撐起身子就要去抓手機(jī)。
厲斯年靈敏避開。
“喜歡正面抱著你,喜歡你一邊看著我,吻我,一邊……”
在那個字眼冒出來之前,溫姒急得大喊,“厲斯年你趕緊給我關(guān)掉!”
厲斯年沒關(guān),但是她的怒吼聲蓋過了。
隨即,錄音停止。
溫姒原本蒼白的臉此刻已經(jīng)紅得滴血,怒視著他,“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厲斯年笑得邪氣,“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說的?”
“……”
溫姒想狡辯,但是沒有底氣。
她閉上眼裝死。
厲斯年把玩著手機(jī),“溫姒,你又多個把柄在我手里?!?/p>
溫姒羞恥過了頭,反而冷靜不少。
她逐漸恢復(fù)正常,避重就輕道,“這算什么把柄,你活兒好不是事實(shí)嗎?”
厲斯年彎著唇角,“是,你喜歡我也是事實(shí)?!?/p>
溫姒,“……”
告白比談性更令人羞恥。
她不想跟厲斯年說話。
吃過飯后,老板進(jìn)來給她身上換藥。
脫了衣服,溫姒才發(fā)現(xiàn)身上到處都是淤青,是滾下山的時候撞到的。
還有肩膀骨折,腰椎損傷等。
厲斯年出去了,溫姒才開口問老板,“剛才那個男的,傷得重嗎?”
“那男的?”老板被她的稱呼逗笑,“他不是你男人?。俊?/p>
溫姒垂眼,“不是?!?/p>
“不是你還這么拼,我發(fā)現(xiàn)你倆的時候,他趴你身上,你被壓在積雪里,差點(diǎn)就憋死了。”老板道,“你背他背了多久啊,身上骨頭都弄折了?!?/p>
溫姒愣了愣,回想昏迷之前的場景。
她當(dāng)時什么都顧不得了,只想救他。
當(dāng)時義無反顧,此刻卻覺得有點(diǎn)蠢,溫姒小聲道,“這件事可以不告訴他嗎?”
剛說完,厲斯年就推門而入。
他手里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問道,“什么事不能告訴我?”
溫姒不自在,“沒什么。”
老板笑瞇瞇地看了眼他倆,識趣走了。
厲斯年拿的是自己剛洗干凈的襯衫,給溫姒穿。
溫姒沒得選,默默穿上。
而厲斯年借的是老板她老公的衣服。
她老公不在這,這小旅館就他們?nèi)齻€人。
溫姒看著外面漆黑的天,雪還在下,“你聯(lián)系救援隊(duì)了嗎?”
“嗯,報了平安,但是這邊的路被雪堵死了,大概一周之后才能過來?!?/p>
溫姒驚訝。
這么久?
但想到兩人身上的傷,在這里養(yǎng)一周也沒什么。
夜色漸濃,厲斯年費(fèi)老大勁兒洗了個澡,出來就直接上了溫姒的床。
溫姒繃緊身體,“你睡這兒嗎?”
厲斯年懶得找什么只有一間房的借口,直言,“你不想?”
溫姒的手抵住他。
“男女有別,還是分開睡比較好,免得鬧什么誤會?!?/p>
她沒明說,厲斯年也知道她在介意什么。
將人強(qiáng)勢地?fù)г趹牙?,問道,“知道A市的江家么?”
溫姒身上哪兒都痛,掙扎不了,悶聲回應(yīng),“嗯?!?/p>
“厲家跟江家是世交,交情和排名都難分先后,二十多年前,江叔是科研界的佼佼者,他天賦異稟的科研能力傳給了江諾,我需要這樣的人才,來協(xié)助我完成一個任務(wù)?!?/p>
溫姒一愣。
想到了江諾留給自己的那張名片。
厲斯年懶懶道,“所以江諾不是我的新歡,只是我的助手,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