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放完之后,溫姒綿軟無力地靠在他懷里,怔怔看著他。
他唇邊的水漬,分不清是什么。
總之溫姒惱羞地給他擦掉了。
“你干嘛?!睖劓Ω杏X身體都要燒起來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愿意做到這一步,“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厲斯年失笑。
這種事還要商量?
“怎么商量?”他逗她,嗓音啞得性感,“讓我吃一口,好么溫總?”
溫姒羞得捂住他的嘴。
厲斯年被她這嬌羞樣撓得心癢癢,一刻都不想等了,“來,我們繼續(xù)看煙花?!?/p>
他重新把人轉過去,開始吃正餐了。
……
回去的時候,溫姒已經睡著了。
厲斯年將她裹在羽絨服里,往旅館走。
剛到沒多久,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備注,微微瞇眼。
懷里的女人動了動,厲斯年抱著她上了床,用衣服給她蓋住耳朵。
接聽之后,江諾的聲音傳來,“斯年,我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了,你還好嗎?之前我給你打過幾次,你沒接上,我一直以為你出事了。”
厲斯年淡淡道,“長話短說?!?/p>
他的冷漠讓江諾語氣低落了不少,“我前兩天聯(lián)系了我父親,跟他一起解決了之前我們遇到的難題,初代程序已經做好了,等你回來你試用一下?!?/p>
說完就劇烈咳嗽了起來。
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厲斯年沉默了兩秒。
“辛苦了?!彼鹿k的語氣。
江諾咳了一陣才停下,嘶啞著嗓音笑,“不辛苦,是我身體不好,從小就這個德行……”
“嗯,及時去醫(yī)院。”厲斯年道,“醫(yī)藥費找財務報銷?!?/p>
江諾愣了愣。
心里苦澀。
“斯年,我……”
沒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江諾握著冷冰冰的手機,心里一片苦澀。
她永遠忘不了,溫姒出事當天他那著急忙慌的模樣。
她也知道,這段時間他一直跟溫姒在一起。
不嫉妒嗎?不難過嗎?
但是眼前還有更大的麻煩。
她私自接了厲斯年的電話,撒了謊,犯了錯。
她得先將功補過。
這時,江父的電話打了進來。
江諾看了眼,沒有心情接,掛了。
江父來了條消息:聯(lián)系上厲斯年了嗎?
江諾回了個嗯。
江父人坐在客廳,無力地放下手機。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為了個男人,一而再的降低自己的標準?!?/p>
這么多年,他們把她當珍珠一樣捧在手心里呵護。
什么都沒缺過。
喜歡厲斯年,跟著魔一樣忘了自我。
一旁的江母聞言,淡淡一笑,“她變成這樣,不還是你慣的,嘴上讓她清醒,私下降低身段去找厲家聯(lián)姻,她知道你疼她,所以才這么任性?!?/p>
江父抿著唇,表情嚴肅。
道理是這樣,但他就這一個心肝寶貝。
不滿足她的愿望,能怎么辦。
江母去拿了一支緩解頭疼的藥過來,正要擰開,被江父拿走,“老婆,我自己來就好?!?/p>
江母垂下眼,“榮廷,孩子大了要飛走,我們管不了,以后她的私事,我們就盡量別插手了。”
江父神色隱晦。
“我不管,她在厲斯年身邊要吃不少虧?!?/p>
“斯年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心里都清楚?!苯竸竦?,“他喜歡諾諾,我們高興,要是不喜歡,感情的事情別強求?!?/p>
江父頭更疼了。
他眉頭緊鎖,氣壓很低。
“我如果非要偏心呢?”
江母看著他,表情淡然。
“那我也不強求你?!?/p>
江父眼神一頓,察覺到氣氛不對,去抱她。
江母起身走了。
江父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一點。
……
溫姒回到市區(qū)之后,第一時間去找海棠。
林海棠小腿那被咬下來一塊肉,深可見骨,住院一周就回家了,林父請了家庭醫(yī)生照顧她。
溫姒拎著禮物上門。
林父一開始怪過她,后來得知溫姒的遭遇之后,氣焰又壓了下去。
但盡管如此,還是沒辦法笑臉相迎。
溫姒愧疚不已,誠心道了歉。
她進去看望海棠,林父讓下人把禮物收起來。
他晃了一眼,感覺不對勁,“等會,拿過來我看看。”
禮盒打開一看,是一只沉甸甸的純金擺件。
游龍圖案,雕刻精湛,還是實心的。
金子本身不出彩,精彩的是龍口里的那只珠子。
林父資歷深,一眼就認出這珠子是稀奇物,來自厲家。
厲斯年愛收集稀有的東西做人情,林父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其中之一。
他震驚,興奮,而后嚇出一身冷汗。
禮物是溫姒送來的,厲斯年沒出面,沒開口,但明明白白送給了林父一句話。
她的錯他補了,別不識好歹。
林父咽了口唾沫,趕忙吩咐保姆,“趕緊去買菜,最好的最貴的都安排上,留溫姒做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