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紛爭最大的矛盾就是來自厲斯年。
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厲斯年面無表情,沒有立即給出回應,而是看著江諾問,“溫姒打你的原因,僅此而已?”
江諾淚眼婆娑。
“斯年,我能做什么?”她脆弱得站不穩(wěn),臉頰蒼白,“我有力氣打她嗎?”
面對她脆弱的控訴,厲斯年無動于衷。
他情緒不明道,“好好休息,這件事交給我。”
……
厲斯年驅(qū)車離開。
江母哄著江諾回去睡下。
下樓時,沒看見江榮廷人,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他獨自站在陽臺抽煙。
江母給他拿了一件外套,“又上火又吹冷風的,別這么任性?!?/p>
江榮廷握住她的手,安撫拍了拍。
“會不會被我嚇到?”
遇到別的事他脾氣都挺好。
唯獨關(guān)于江諾的,他寵溺過頭,一點就炸。
江母笑笑,“哪有父親不心疼自己孩子的,我只是有點擔心,斯年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跟你有隔閡。”
江家是不怕厲家的。
同理,厲斯年也不怕江家。
但也沒必要硬斗硬。
造成沒必要的損失。
江榮廷此刻已經(jīng)穩(wěn)重了下來,冷靜道,“所以我才會只讓溫姒道歉,沒有動真格追究?!?/p>
江母,“那你在擔憂什么?”
她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
江榮廷掐了煙,嘆了口氣。
“我今天去見溫姒的時候,她看起來比諾諾好不到哪兒去,人病懨懨的。”
江母,“那你回來發(fā)那么大的火?!?/p>
江榮廷揉眉頭。
“她說話太難聽了,沒有一個臟字兒,但是字字誅心。”他無奈,“我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p>
江母聞言,忍不住笑。
“你竟然輸給了一個晚輩?!?/p>
江榮廷感慨,“那姑娘大概病了,但勁兒很足,一點都不愿意服輸,我覺得就算斯年去找她,她都不見得會低頭?!?/p>
江母戲謔道,“如果不道歉呢,你怎么給你閨女撐腰?”
江榮廷,“……”
事情過去了,他沒了情緒,竟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
溫姒從寵物醫(yī)院出來后,接到了厲斯年的電話。
“回公寓?!眳査鼓暄院喴赓W道,“十分鐘后,我要見到你?!?/p>
溫姒想說點什么,想了想又閉了嘴。
沒什么好說的。
不管是為江諾的事來,還是算賬,她都得回去。
大概是今天吹了太久的冷風,溫姒總覺得好累。
即使進了屋,暖氣撲面而來,溫姒也半響緩不過來。
她裹緊外套,看向沙發(fā)上的厲斯年。
“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厲斯年剛拆了一個藥盒子。
他抬頭看向溫姒,一張小臉冷冰冰的。
像個電影里的特務。
但那小身板又站不住,裝不像。
厲斯年道,“急什么,先去洗澡?!?/p>
溫姒一聽是為那事兒,皺了皺眉。
她那兒還疼。
即使抹了藥,但是今天四處奔波就沒停過,反而還嚴重了。
但這個時候溫姒再疼也不會說。
她洗澡的時候,又想到了原來那個餿主意。
再去拿點抑制性欲的藥?
不行,厲斯年要是較真起來,比謝臨州還可怕,不能再把海棠牽扯進來。
這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溫姒下意識捂著胸前,防備地看著厲斯年。
厲斯年面無表情,“遮什么?”
溫姒別開臉,“出去,我還沒有洗完?!?/p>
厲斯年反手關(guān)了門。
溫姒冷著臉,瞪著他。
那雙眼毫無威懾力,又避不開厲斯年肆無忌憚地視奸,她干脆去拿浴巾。
厲斯年抓住她的手。
“你渾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對我這么防備?”他蠻橫的將她的手掰開,露得更多。
溫姒掙不過,身軀就這么赤條條地展示在他眼底,頓時羞得面紅耳赤。
厲斯年淡淡道,“我現(xiàn)在不僅看,等會還會摸,親。”
溫姒攥緊拳頭,氣得胸膛一起一伏的。
更勾人了。
厲斯年滾了滾喉結(jié),怕自己作繭自縛,松了手。
“洗干凈了么?”他問。
溫姒背過身去,“沒有!”
這話正合厲斯年的意。
他就是擔心溫姒那兒疼沒力氣洗,才進來幫忙的。
“我?guī)湍阆??!眳査鼓昝摿艘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