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道,“蕭總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們新人恩愛了。”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迎上一個熟人,兩人熟絡(luò)聊了起來。
江諾看著他,眼睛都紅了。
蕭徹眼底有一絲陰翳,“后悔了的話,你現(xiàn)在就上去告訴厲斯年實(shí)話,合同他一起揭穿我,讓我顏面掃地。”
江諾將委屈都咽下去,啞聲道,“后悔什么,他生氣了,說明這是個好開端?!?/p>
如果蕭徹這次能成功,厲斯年意識到危機(jī),必定要出新品跟他對抗。
他手里的人,誰能比得上江諾的本事?
江諾在心里安慰自己:用不了多久,他就要來找自己幫忙了,不要著急。
她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溫姒。
“怎么沒看見那個賤人?”
蕭徹,“邀請了,沒來?!?/p>
江諾不滿,“你為什么會要請她?她也配?”
蕭徹卻挺有興趣,“當(dāng)著我的人的面,直接把邀請函丟進(jìn)了垃圾桶,厲斯年慣出來的女人,果然美艷脾氣大?!?/p>
江諾見他還笑,心里更是憤懣。
一個個都是見色起意的流氓痞子。
那張臉能青春多久?過了二十八歲就走下坡路了,到時候一文不值。
江諾冷冷道,“女人靠臉耀武揚(yáng)威是最愚蠢的行為,只有真本事才能在社會上立足,我等著看溫姒的笑話!”
蕭徹斜睨她一眼。
露出嘲諷的笑容。
……
厲斯年沒想到江榮廷夫婦也來了。
但他們只是借著發(fā)布會的名義,來找厲斯年。
江榮廷有脾氣,跟厲斯年絕對說兩句就吵架,所以是江母出來見的他。
“我也是才知道芯片竟然落入了蕭徹的手里,我問過諾諾,她承認(rèn)了,是蕭徹找她買的,三言兩語連哄帶騙,哄得她熱血憤慨,說要給家里賺錢,證明自己有本事。”
厲斯年敷衍,“芯片我既然已經(jīng)給了江叔,他如何處理都可以,伯母你不用特意找我道歉?!?/p>
江母面露愧疚。
“我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管教諾諾了,每天想一出是一出,蕭徹有過前科,她竟然敢跟這種人合作?!?/p>
厲斯年微微瞇眼,“蕭徹有過什么前科?”
江母見他有興趣,便沒有隱瞞,“當(dāng)初他還沒有搞出名堂的時候,在T國被關(guān)過五個月,跟地下交易有關(guān)?!?/p>
T國?
人體買賣當(dāng)家常便飯的小國家。
“他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無非就是賣命錢,只有五個月,估計也不是什么大罪?!?/p>
厲斯年想起自己人搜來的資料,根本沒有提過這件事。
從江母嘴里說出來,八成是真的。
可見蕭徹當(dāng)時將這件事處理得很干凈。
不準(zhǔn)任何人知曉。
可越是如此,越說明那件事將會是通往他軟肋的重要通道。
厲斯年問,“伯母,蕭徹結(jié)婚了么?”
“沒有。”
“家人呢?”
江母擰眉,“蕭徹是福利院里出來的孤兒,這么多年,我從沒有在他身邊看到過任何跟他家里有關(guān)的人?!?/p>
厲斯年心里疑惑:那就是有女人了?
一個商人,怎么會把女人藏得那么深。
又不是毒販或者臥底警察。
江母見厲斯年神色凝重,開口道,“諾諾不懂事,是我的責(zé)任,你放心,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江家?guī)兔Φ模愀艺f,我綁也會把江榮廷給你綁來。”
厲斯年失笑。
“跟江叔有什么關(guān)系?!?/p>
江母冷厲道,“江諾就是被他慣壞的,理應(yīng)承擔(dān)后果!”
厲斯年不在意道,“沒有那么嚴(yán)重,伯母你別操心?!?/p>
跟江母分開之后,厲斯年回頭看了眼燈光下的蕭徹。
他被眾人恭維,滿是威風(fēng)。
但耀眼光輝下,厲斯年只看到了他背后蟄伏的野獸。
野心勃勃。
無論多少金銀珠寶,都填不滿那深不見底的欲壑。
厲斯年從不怕任何人沖自己來,但蕭徹這次的目標(biāo)是溫姒。
他心里沒底。
……
厲斯年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被江諾擋住了去路。
江諾等候多時,耐心耗盡,只剩下無邊的沖動,直接上去抱他。
她墊腳獻(xiàn)上香吻。
厲斯年拽著她的手臂推開,沒給她任何觸碰的機(jī)會。
江諾瞬間疼出眼淚,控訴道,“斯年,你不能這么對我!”
厲斯年面如寒霜。
“還不死心,看樣子我去送芯片的時候,話說得還是不夠狠?!彼涞溃拔易屇銒尳涛易鼍漆剤A子,真以為我是閑得無聊嗎?我只是做給你看,讓你明白溫姒對我多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