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沙發(fā)上的手機(jī)還在震動。
剛才意外掛斷,夏驚遠(yuǎn)又打過來了。
厲斯年甩開溫姒,拿起手機(jī)直接摔了個稀爛。
巨響聲讓溫姒抖了一下。
要是那個手機(jī)砸在她的腦袋上。
她已經(jīng)死了。
厲斯年沒有去客臥,而是在書房里待了一夜。
兩個人都很安靜,各自沒有打擾,但是都沒有合過眼。
到了上班時間,溫姒頭昏腦漲地爬起來洗漱,出來時看了眼書房,正好看見厲斯年臉色陰冷地開門出來。
兩人一對視,空氣中噼里啪啦響。
經(jīng)過一夜的沉淀,過去那些舊賬翻出來算了又算,看見彼此更討厭了。
溫姒撤回視線,去廚房做早餐。
厲斯年那個狗東西,十指不沾陽春水,即使學(xué)了也是個半吊子,做的早餐狗都不吃。
平時她出門一杯咖啡就可以,但是今天她非要做。
她要饞死厲斯年。
做了一個超級豪華的三明治,溫姒切成兩半,一半自己吃,另一半放在桌子上。
厲斯年過來拿牛奶的時候,溫姒剛好咬了一口三明治。
煎蛋和火腿她特意小煎了一下,放了特制調(diào)料,香得不行。
厲斯年抿了抿唇,從冰箱里拿出奶,打開就是一頓喝。
也不管它涼不涼,是不是生奶。
溫姒聽到聲音,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眼。
厲斯年一口氣干了半瓶。
她一想到他那胃受不了刺激會疼,心里又氣又心疼,惡狠狠地嚼了嚼嘴里的生菜葉子,回主臥收拾東西了。
再次出來時,厲斯年已經(jīng)穿上衣服,準(zhǔn)備出門。
桌子上的三明治不見了。
溫姒冷冷道,“我的早餐呢。”
厲斯年也沒好臉色,但是臉皮夠厚。
“不是我的么?”
“什么你的!”溫姒不滿,“那是我給年年做的?!?/p>
厲斯年,“……”
三明治沒吃,他放下就走了。
溫姒冷哼一聲,給年年倒了狗糧和奶,拿上三明治出門去了。
她來到地下車庫,厲斯年剛上車。
溫姒走過去,輕咳一聲把三明治給他,“年年不吃,你吃?!?/p>
厲斯年目光冷颼颼的,緊盯著她。
“你求我?!?/p>
溫姒,“?”
操,愛吃不吃。
溫姒把三明治塞包里,故意道,“我給夏老師吃。”
厲斯年眼皮子一跳。
溫姒朝自己的車走去,剛要打開車門,就被身后的男人壓在車上,手精準(zhǔn)地掏出包里的三明治。
當(dāng)著溫姒的面,分三口給吃了。
溫姒,“……”
厲斯年吃完面不改色,“我的東西他也配吃?下輩子投胎成狗,我可能會大發(fā)慈悲留一點剩下的給他?!?/p>
溫姒,“……”
好惡毒的嘴。
難怪沒幾個朋友。
兩人不歡而散,溫姒去買了一部新手機(jī)。
來到公司,溫姒馬上開會,處理夏驚遠(yuǎn)那件事。
董事會的幾個高層個個都不敢吭聲。
溫姒面無表情地拍桌子,“就這么決定了,以后誰也不準(zhǔn)再提?!?/p>
為首的一個董事見溫姒要走,開口道,“溫總,不是我們不聽你的話,是厲總親自吩咐的我們,誰敢得罪他啊?!?/p>
溫姒問道,“給你們收益的又不是厲斯年,你們怕他干什么?”
“話是這么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
一群人都做苦瓜狀。
厲斯年是淮市里出了名的任性。
一回國就收購好幾個知名公司,投資的企業(yè)和買的股票,全都是鬧著玩的,豪橫得幾乎沒有人性。
誰不知道他們倆在談戀愛啊。
厲斯年突然這么做,顯然是夏驚遠(yuǎn)這個人做錯事了,在這兒除情敵呢。
私事他們怎么能插手。
誰插手誰死。
溫姒比誰都清楚厲斯年的性子,她不想為難這群無辜的人,摔門走了。
助理跟出來,小聲道,“溫總,這件事你只能好好跟厲總商量,不能硬來,硬來的話厲總會做出更過分的行為?!?/p>
溫姒一聽,頭更大了。
她也不是非要偏袒夏驚遠(yuǎn)。
這次吵架,矛盾都來自于厲斯年的幼稚行為。
多大的人了,還搞這一套!
有那個功夫,怎么不想想怎么對付江諾。
溫姒越想越氣,“誰要跟他商量,以后都不跟他說話了!”
助理,“……”
兩人加起來有十歲嗎。
另一邊,厲斯年沒回公司,擔(dān)心自己情緒過激,簽錯誤的項目。
蕭徹的那件事還在不斷發(fā)酵,厲斯年去見了一個買過他機(jī)器人的客戶。
了解問題出在哪里。
對方是個退休干部,奔著新奇買了Q機(jī)器人,現(xiàn)在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問題,他特別生氣。
“不止我一個,其他機(jī)器人都出現(xiàn)了同樣的問題,幾乎是全軍覆沒,我倒要看看這次秦徹能給出什么解決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