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諾附身蹲在他身側(cè)。
望著他問,“斯年,如果我?guī)湍?,你?huì)娶我嗎?”
厲斯年冷淡無情,“不會(huì)?!?/p>
江諾委屈咬唇。
她不甘心,“那我?guī)土四?,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厲斯年連吐出的煙霧都是薄情的,連正眼都未曾給她一個(gè)。
“不說就滾。”
江諾眼里溢出淚水。
痛恨他的無情,卻偏又愛他這副狂妄的模樣。
她心里天人交戰(zhàn),猶豫不決。
前前后后做這么多,出那么多事,不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嗎?
江榮廷老了。
即使現(xiàn)在有權(quán)有勢(shì),壓厲斯年一頭,但總會(huì)有一天被踩在腳下。
厲斯年才是站在頂端的那個(gè)人。
江諾一根一根地捏緊手指,看著厲斯年那根煙抽完,才松開被咬得發(fā)白的下唇。
“你想問我什么?!?/p>
厲斯年丟掉煙蒂。
抿了口紅酒,“王野結(jié)婚了嗎?”
江諾有些意外。
怎么問這些?
“我不清楚,但是他給蕭徹的資料是未婚?!?/p>
“私生子都沒有?”
江諾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想讓他變成下一個(gè)加雷斯?”
厲斯年架著雙腿,冷笑道,“王野那種亡命之徒,除了親人就沒有軟肋了,與其打打殺殺,我不如抓他命脈?!?/p>
這倒是把江諾問到了。
“我只知道蕭徹掌控了王野在T國(guó)的軍火庫,他什么都販賣,器官,毒,武器,什么最賺錢就干什么,蕭徹每年都會(huì)往他賬戶里打很大一筆錢,投他百分之二十的股。”
厲斯年記下這些數(shù)據(jù)。
他清楚江諾的腦子轉(zhuǎn)不過彎,根本不可能騙她。
江諾的身軀貼過去,抱住他肌肉勻稱的手臂。
厲斯年抬起手。
毫無感情地?fù)崦哪?,“王野的無名指上,紋了一個(gè)英文名?!?/p>
江諾被他摸得心里蕩漾。
腦子里盡情搜刮著信息。
“叫什么?”
“Andy。”
厲斯年掐住了她的臉,拖到自己跟前,“我派人搜過Andy,信息都是假的,王野不會(huì)把障眼法用在一個(gè)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吧?”
不愧是蕭徹的狗。
真會(huì)藏人。
江諾抱住厲斯年的手腕,眼睛迷離,“我知道這個(gè)人,三天之內(nèi),我給你她的具體位置。”
厲斯年輕嗤,“三天?我等不了,我要Andy的真實(shí)信息。”
他自己找,一天都用不到。
江諾談條件,“今晚上我在這里過夜,我就把信息給你。”
厲斯年嫌惡的松開手。
江諾心里驟然一空,驚恐彌漫上來,馬上松了口。
“我等會(huì)把信息發(fā)給你,但你要答應(yīng)我,事成之后你就跟溫姒分手?!?/p>
厲斯年不屑笑了笑,放下酒杯起身離開。
“謝了,江小姐?!?/p>
……
江諾出去之后,厲斯年重新洗了個(gè)澡。
他失眠一夜,天一亮又要繃起精神,投入忙碌之中。
當(dāng)天下午,厲斯年回到淮市。
溫姒剛從醫(yī)院回來,在路上買了邊牧愛吃的牛肉罐頭,拆開給它吃。
年年晃著尾巴吃得很歡。
溫姒露出笑容,輕輕撫摸他的腦袋。
背后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
溫姒心下一緊,起身看過去,見厲斯年一身風(fēng)塵仆仆,冷峻眉眼直逼過來,一秒便定格了她。
厲斯年隨手放下車鑰匙。
駐足在原地,無聲注視。
往日里見面就纏綿的人,此刻無話可說了。
厲斯年看了許久才開口,“過來。”
溫姒到底還是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就被他粗魯?shù)淖нM(jìn)懷里。
炙熱的吻落下來。
明明才過去幾天,兩人卻好像跨了幾個(gè)世紀(jì)才見上一面,縱橫的感情亂做一團(tuán)。
他迸發(fā)得徹底。
越吻越深。
愛就像菟絲子,根根觸角都纏入骨頭,吸他的血。
如今要他硬生生拔出來,就是同歸于盡。
他寧愿死,也不愿意放開溫姒。
溫姒被他吻軟,倔強(qiáng)和怨恨化作淚水,差點(diǎn)就原諒了他。
可她看到了他頸側(cè)的吻痕。
已經(jīng)淡了,卻如棱角銳利的武器,刺痛溫姒的眼睛。
她推開厲斯年。
眸底淚光抖動(dòng),充滿不可置信,“你跟江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