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要臉,溫姒越是躲避。
手跟身體都往后傾。
厲斯年抓住她手腕,直接貼在自己臉上。
打之前還親親她掌心,低眉順眼的模樣,“平時不是最愛打么?”
溫姒如碰到燙手山芋往后抽手。
厲斯年扯唇,“舍不得?”
溫姒定睛看著他。
毫不猶豫一巴掌送了上去。
啪的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都有了回音。
厲斯年清雋臉頰上立即浮現(xiàn)淺淺紅痕。
他喉結(jié)微滾,沒有半分狼狽姿態(tài),握著她的手揉捏,“消氣了?”
溫姒冷冷道,“滾?!?/p>
厲斯年紋絲不動,“不消氣就繼續(xù)打,打累了換只手。”
溫姒嘲諷,“你為了孩子竟然愿意做到這個地步?你厲家缺后有的是女人給你生,何必非要在我身上浪費感情?”
厲斯年完全免疫她的攻擊。
“干罵有什么意思,邊打邊罵,發(fā)泄得更暢快?!?/p>
溫姒氣得胸口更悶堵了。
厲斯年不是死纏一件事的人,他手段多,最懂得時輕時重搞人心態(tài)。
更何況他深愛溫姒,又很明白溫姒此刻心里全是他。
他將溫姒抱到沙發(fā)上坐下,厚外套脫下來蓋住她單薄膝蓋,而后半蹲下來,溫順的埋首在她懷里。
“你分明知道我非你不可,我能跟誰生?”厲斯年好聲好氣,“別說生孩子,就連起反應(yīng)都僅你可以,這個孩子你不要,厲家可就要絕后了。”
溫姒冷嗤,“在T國你跟江諾就沒做嗎?”
“沒做,我需要利用她放她進了我房間,當時我頭昏,讓她鉆了空子在我脖子上留了印子?!?/p>
溫姒淡淡睨著他。
厲斯年被迫承認,“是,我小氣,我故意這么做,想讓你站在我的角度上體諒我,但除了那一處印子之外我沒有讓她碰到我半點,當時酒店房門都沒關(guān),我隨時叫人把監(jiān)控拿來給你看?!?/p>
他頭腦發(fā)昏但是留有后手,知道溫姒肯定會生氣,所以早早準備好了自證清白的證據(jù)。
溫姒也有的是話對付他,“我看你們挺登對的,現(xiàn)在沒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實在沒法起反應(yīng)也不難,現(xiàn)在試管技術(shù)已經(jīng)相當成熟了,到時候江諾一年一個,你厲家很快就兒孫滿堂。”
“我只要你。”厲斯年道,“你身子差,懷上一個已經(jīng)是萬中之一的概率,這個孩子你如果不要,以后就再也沒有了,你忍心嗎柚柚?”
這話簡直戳中溫姒最軟那塊肉。
她渾身上下哪里沒有被他拿捏?
根本無路可逃。
厲斯年見她眼眶又紅,知道這幾天她恐怕夜夜以淚洗面,心疼得幾乎痙攣,撐起上半身吻她。
溫姒避開。
滿臉嫌惡。
厲斯年不急不緩,吻落在她下巴上,吮去滑落的淚珠。
“江榮廷和蕭徹把我逼得太緊,剛好又碰上加雷斯背叛,所以事發(fā)之后我才會失去理智說那些該死的話,對不起。”厲斯年好話說盡,恨不得把公司機密都全盤托出,“男人之間的紛爭殺人不眨眼,我不想你牽扯其中,所以出國之前就沒有帶上你,更沒有跟你說原因,至于江諾,我之所以非要帶她去,不是氣你,是因為她在其中充當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p>
溫姒扭得脖子幾乎都要斷了,也避不開他灼熱的氣息靠近。
厲斯年啞聲,“柚柚,江諾不會有好下場,你信我好不好?”
溫姒一頓。
腦子里冒出無數(shù)個驚險可能。
“那江榮廷……”她下意識開口,仍舊擔憂他。
厲斯年眸色深沉,趁此機會逮住她的唇,“他拿我沒辦法?!?/p>
說話間舌尖滑進去,探她香軟。
溫姒懊惱被他占便宜,張嘴就要咬,卻被厲斯年有力的舌尖頂開齒關(guān),越吮越深。
她被迫承受,毫無招架之力。
一吻之后她得以喘息。
厲斯年抵住她額頭露出脆弱一面,“這次被江家拿到我軟肋,是我的問題,我以后一定萬般小心?!?/p>
溫姒眼睫輕顫,“那你還要孩子?有了孩子你軟肋更多?!?/p>
“想要,關(guān)于你的一切都想要?!眳査鼓昀`綣地吻她潮濕眉眼,“他身體里流淌著我厲斯年的血脈,是除你之外跟我最親的人了,柚柚,生下來好不好?”
溫姒心里一酸。
想到他那廢物無情的爹,早逝的母親。
同自己一樣可憐。
心里防備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