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打量她表情,“怎么了,不喜歡這個味道?”
溫姒面色一言難盡。
將香薰放下,“沒有?!?/p>
厲斯年,“那就是喜歡,明天我再送點過來?!?/p>
溫姒看了眼旁邊那五六七八盒香薰。
“不用。”
厲斯年握住他的腳踝,將她的身體往床頭推了推。
自己脫了鞋上床,盤坐在她腿間。
溫姒頓時覺得這個姿態(tài)格外羞恥,控制不住紅了耳朵,“能不能不抹了?”
厲斯年重新擠了一粒藥膏在食指指腹。
他還是那句話,“明天想正常出門嗎?”
溫姒皺眉,“已經(jīng)能了?!?/p>
“能也得抹?!?/p>
“……”
那你還問什么問。
溫姒下最后通牒,“抹完最后一次就別抹了。”
厲斯年見好就收,嗯了一聲。
他手不老實,按著按著就往旁邊走,撥開那白色布料。
溫姒大驚,“哎,你!”
厲斯年云淡風(fēng)輕道,“檢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沒有傷?!?/p>
溫姒捂著他的手不準(zhǔn),“我們又沒有做到底,怎么會有傷。”
盡管捂了也不妨礙厲斯年窺見自己想看的。
他眸色深了深,一副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樣子,“我屬虎的,舌頭粗有倒刺。”
“……”
厲斯年實在是沒忍住。
還想再跟她親密。
所以又故技重施,利用男人在力量上的優(yōu)勢,又哄又騙,再過過癮。
“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眳査鼓晟ひ舻统恋卣T哄。
溫姒看都不想給他看。
身體掙扎不開就上手擋。
擋雖然是擋住了,就是姿勢依舊很丟人。
溫姒僵著身軀,“看吧?!?/p>
誰還沒有手呢,他愛怎么看就怎么看。
厲斯年扯唇笑了笑。
他似乎很久沒笑,溫姒在他眉眼里看到了難得的溫柔。
跟以前風(fēng)流的模樣交疊在一起,滋生出奇怪的情愫,敲打著溫姒的心臟。
“好看?!眳査鼓瓴恢涝诳涫裁?,“柚柚身上哪里都好看,我都喜歡?!?/p>
溫姒呼吸一滯。
酸澀情緒漫過胸膛,憋紅了一對小小耳尖。
厲斯年垂下眸,手指輕撫那處牙印。
那里有一粒痣。
“這里也好看。”
她渾身上下總共三顆痣。
一顆在胸口,一顆在這里,還有一顆在腰側(cè)。
戀人在纏綿時特別喜歡對方小小的標(biāo)志,厲斯年愛她的臉,愛她滑膩的肌膚,也愛那三顆小痣。
反反復(fù)復(fù)親吻過很多遍。
溫姒明顯也想到了他所想,更加無所遁形。
厲斯年撥開她的手,替她穿好內(nèi)褲和睡衣,跟哄孩子似的,“明天就不痛了?!?/p>
溫姒擠出一個不太客氣的笑容。
“真想安慰我的話,給自己兩巴掌最有效果?!?/p>
罪魁禍?zhǔn)赘愕酶仁乐魉频摹?/p>
真會做人。
溫姒躺下后,厲斯年也跟著從后抱住她。
“我身上有你特別喜歡的部位么?”
溫姒閉上眼,毫不猶豫道,“你那顆豬腦袋。”
厲斯年笑了聲。
他翻身起床。
溫姒聽見動靜,轉(zhuǎn)動眼珠子。
厲斯年沒打晃眼,是真的要走,披上外套的時候說,“別高興太早,我去給自己下碗面,吃完再來陪你睡?!?/p>
他胃里餓得有點隱隱作痛,再不吃飯就要吃藥了。
面條剛放下去,電話就催命似的響起來。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在公司,宋川將一些要務(wù)整理出來,發(fā)他郵箱里。
他看了之后,在電話里交代宋川怎么做。
宋川聽到打蛋的聲音,好奇道,“這么晚了厲總,你做夜宵嗎?”
“嗯?!?/p>
“你要吃什么跟我說,我去買來送過去,你怎么還自己下廚?”
厲斯年將手機夾在肩膀上,把面條裝碗。
“我吃什么你就別操心了,我剛才說的話你辦好,我明天依舊不在公司?!?/p>
話剛說完,不帶殼的手機突然滑落,啪的一聲,直挺挺掉碗里。
厲斯年,“……”
宋川的聲音從面條里冒出來,“好的厲總。”
這一聲動靜不小,溫姒以為是厲斯年砸壞了什么,起床來看。
就見厲斯年倒掉了那碗面,認(rèn)真清洗了廚房。
他洗完出來脫了衣服,看見溫姒站在客廳。
厲斯年問,“怎么沒睡了?”
溫姒隨便找了個借口,“喝口水?!?/p>
空氣中浮動著雞蛋面的氣息,但他看起來不像吃過,溫姒有些奇怪他剛才在搗鼓什么,正好就撞上他的視線。
厲斯年問,“家里有沒有別的吃的?”
溫姒擰眉,“不是下面吃?”
“手機砸碗里了?!?/p>
“……”
溫姒正好買了明天的早餐面包,在冰箱里。
她偏愛全麥,厲斯年將那干巴巴的一塊咬進嘴里的時候,跟吃水泥似的梗脖子。
他掃她一眼,“水喝完了么?”
溫姒本來沒喝完,聞言一口喝了。
“……”
厲斯年把嘴里面包咽下去,走過去跟她接吻。
沒溫水就吃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