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暫時沒有把她們放在眼里。
對另一件事更關(guān)心,“夏老師的手是怎么回事?”
厲斯年給她夾了一塊軟乎乎的排骨,“仿真義肢,我去年去松市請一位骨科名醫(yī)做的?!?/p>
溫姒驚嘆,“很厲害?!?/p>
跟真的幾乎沒有區(qū)別。
厲斯年看著她側(cè)臉。
她吃東西優(yōu)雅,去了骨頭的肉用筷子分成兩塊,送進嘴里。
嘴唇小幅度地蠕動著,看起來格外養(yǎng)眼。
厲斯年勾了勾唇,壓低聲音道,“這句厲害是夸誰?”
溫姒瞥他一眼。
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感覺下一秒就要騷起來了。
想到以前跟他出去吃飯,在餐桌上如果坐在一起,他那手必定不老實。
臉上面無表情地跟人聊天,桌底下已經(jīng)摸到了最里面那一層。
溫姒下意識并攏雙腿,“夸那位骨科名醫(yī)?!?/p>
厲斯年,“她不好請,我預約了半年的號?!?/p>
溫姒聽出他邀功的意思。
心下微動,哦了一聲。
厲斯年微微瞇眼,“就一聲哦?”
溫姒,“那不然,我現(xiàn)在給你磕一個?”
厲斯年斂了表情,“我?guī)拖捏@遠,你給我磕什么?!?/p>
溫姒聳肩,“那你跟我邀什么功,你該去讓夏老師夸你厲害啊?!?/p>
厲斯年,“……不解風情?!?/p>
溫姒皮笑肉不笑,“我只是不想跟你調(diào)情而已,厲總。”
“……”
厲斯年突然想起來,她哪里會不解風情,以前她偶爾會給他獎勵,穿羞答答的衣服,在他面前純情地扭來扭去。
畫面在腦海里一閃,清晰無比。
他喉結(jié)一滾,咽下去一口火焰。
溫姒認真吃飯,沒搭理他,對面的夏夏偶爾會打量他們,眼神帶著探究和糾結(jié)。
她越想越不對勁,看來今天得把這件事處理好。
于是胳膊捅了捅厲斯年,“等會吃完飯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有點事跟你說?!?/p>
厲斯年身軀一震,想歪了。
他擰眉,壓低聲音,“你看出我硬了?”
溫姒也跟著一震。
下意識低頭看。
心里我草了一聲。
老夫人笑呵呵道,“姒姒,是什么東西掉了嗎?”
厲斯年面不改色地翹起二郎腿。
替溫姒答了,“我剛才手抖沒夾穩(wěn)菜,掉褲子上了?!?/p>
老夫人,“那叫人送一條新的褲子來?!?/p>
“不用,隨便擦擦就行了?!?/p>
吃完飯,溫姒在包里翻找。
厲斯年腦袋微偏,“找什么?”
“我認識一個醫(yī)生朋友,號稱腦內(nèi)科神刀手,最擅長治療腦癱,你不是說你手抖嗎,要不要去咨詢一下。”
厲斯年,“……”
溫姒拿出兩張名片,遞給他,“找到了?!?/p>
厲斯年迎難而上。
面無表情地接過來。
手指一捻,他問道,“怎么是兩張?”
溫姒體貼道,“還有個男科的神醫(yī),你隨地大小硬這種現(xiàn)象也要重視啊不是嗎?”
厲斯年,“……”
他氣得想笑。
真把隨地大小硬治好了你又該哭了。
溫姒朝著休息室那邊走去,厲斯年沒忘記她說有事商量,但是此刻胃里有點疼,他先去拿了點藥吃。
這邊溫姒來到休息室洗手,碰見夏驚遠送完客人回來。
兩人非常自然地打了招呼。
旁邊無人,夏驚遠就直接問,“你跟厲斯年和好了嗎?”
溫姒回答得棱模兩可,“我目前工作壓力大,暫時不考慮談戀愛。”
夏驚遠心里明白。
“溫姒,和好吧,別拖了?!?/p>
溫姒一頓。
夏驚遠認真道,“我知道你們當初分開是因為一場誤會,厲斯年也確實犯了錯,可如果你們還相愛,就不要互相折磨,感情經(jīng)不起反復推敲?!?/p>
溫姒抿唇不語。
她跟厲斯年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磨合不好。
這需要時間,也需要耐心。
夏驚遠又道,“你別看現(xiàn)在厲斯年風光,其實這兩年他過得一點都不好,你負氣離開那一天,他在民政局門口差點……”
話沒說完,不遠處冷不丁傳來一聲,“夏老師?!?/p>
兩人同時看向找過來的厲斯年。
他臉色淡漠,不悅在眼底浮動,“聊什么國家機密,還得單獨在這兒說?!?/p>
夏驚遠無語,“我剛送完客人,跟溫姒碰上了就說兩句?!?/p>
厲斯年看向他的手,“你身子弱,這兒風大,沒事就回去吧,別給你風濕病吹出來了?!?/p>
夏驚遠,“……”
他跟吃了屎似的說了句,“活該你單身?!?/p>
說完就走了。
厲斯年沒把他的話放眼里,側(cè)頭睨著溫姒。
“怎么你倆動不動就碰上?”
溫姒掀了掀眼皮,“你知道剛才夏老師說你什么嗎?”
“說什么了?”厲斯年剛才來的時候見他倆在一塊血壓直往上飆,只想爆夏驚遠的頭,哪里還有耳朵聽他們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