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摁住她的手,小聲道,“你拿著吧,第一次跟你見面,是我這個當(dāng)舅媽的一片心意?!?/p>
溫姒頓時覺得更燙手。
“你誤會了,我不是厲斯年的女朋友。”
柳韻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但你遲早是啊,以斯年的魅力和本事,你又能矜持多久。再說了,我們都是女人,你想做什么我還不知道么,就別演了?!?/p>
溫姒聽笑了。
她搖搖頭,一臉惋惜,“我之前聽厲斯年說你腦子有問題,我覺得你看起來不像還說了他兩句,結(jié)果是我誤會他了。”
柳韻臉色一變,想罵她又不敢,畢竟這里是餐廳,隨時會有人來。
她冷哼,“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沒想到這么沉不住氣,不知道斯年看上你什么。”
說著晃了晃手里的盒子,有點(diǎn)炫耀的意思,“真不要嗎?要不要我告訴你它值多少錢?”
溫姒皮笑肉不笑,“不感興趣?!?/p>
柳韻只當(dāng)她嘴硬。
她寶貝似的將盒子收起來,自豪道,“這是我跟他舅舅結(jié)婚的時候,他買給我的古董鐲子,十幾年前他友情價拍下,都要三千多萬,不知道現(xiàn)在漲了多少錢?!?/p>
溫姒故作驚訝,“天哪,三千多萬?!?/p>
柳韻一看她這樣就嗤笑,“瞧你,三千萬而已就把你嚇?biāo)懒税?,斯年給你花過這么多錢嗎?”
溫姒搖頭,“沒有。”
他以前都直接給她開副卡,后來就直接給黑卡了。
三千萬,不過是某個月的一筆零花錢而已。
柳韻斷定溫姒沒見過世面,只是個想攀龍附鳳的廉價女人而已,眼神越發(fā)的瞧不起。
“誰讓你剛才那么沒規(guī)矩,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想給你了?!?/p>
溫姒,“那我必須得謝謝你?!?/p>
柳韻聽她陰陽怪氣的,翻了個白眼。
晚餐快要開動之前,厲斯年才回來。
夏譯一臉不高興。
老夫人好奇,“你表舅不是給你買禮物了嗎?怎么還拉著個臉?!?/p>
夏譯正要好好說一番。
一張嘴就接到了厲斯年警告的眼神。
他擠出一個干笑,“阿祖,我沒有不高興,我很高興。”
老夫人皺眉看了厲斯年一眼。
厲斯年已經(jīng)跟溫姒調(diào)情去了。
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她,“我走這么久,想沒想我?”
溫姒耳朵發(fā)癢。
“你什么時候走的?我沒注意?!?/p>
厲斯年,“……”
這頓晚飯吃得熱熱鬧鬧,柳韻插了句嘴,“溫小姐晚上要在這里住嗎?”
溫姒有些猶豫,老夫人道,“住一晚吧,很久沒見你了,你多陪陪我好不好?”
老人家的要求實(shí)在難以拒絕。
溫姒點(diǎn)點(diǎn)頭。
柳韻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飯后老夫人看新聞聯(lián)播,溫姒去切了點(diǎn)水果出來,聽到外面夏譯在呼喊。
“姐姐,姐姐!”
叫聲有點(diǎn)急切。
溫姒出去看,“怎么了?”
夏譯在外面院子里,“姐姐,表舅欺負(fù)我!”
溫姒跟著聲源找過去,外面太黑了,她瞇著眼睛到處找人在哪。
下一秒就聽到砰的一聲。
天空上方猛然炸開一朵藍(lán)色煙花。
溫姒愣在原地,那朵煙花幾乎占據(jù)了她整個視線,璀璨宏偉,震撼無比。
連放十朵,天空中就會出現(xiàn)一支藍(lán)色蝴蝶,翅膀栩栩如生。
溫姒眼眸一潤,想到了兩年前厲斯年求婚那天。
淚水不自覺滑落,被男人伸出來的手指輕輕擦掉。
溫姒看向厲斯年。
他的吻落下來,廝磨著她柔軟的嘴唇。
溫姒眼睫煽動,才知道他今天出去這幾個小時,是去準(zhǔn)備什么了。
厲斯年一點(diǎn)點(diǎn)吻去她的淚水,“膩不膩?”
溫姒抬起眼,水霧瀲滟的眸子充滿迷茫。
厲斯年抱著她問,“每次都只會用煙花哄你,你膩嗎?”
溫姒抿唇不答。
厲斯年低聲,“如果我們的寶寶還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走路了,都是我的錯?!?/p>
溫姒眼睛又有了濕潤的趨勢。
“對不起柚柚。”厲斯年不知道道歉多少次了,但依舊覺得不夠,“我愛你。”
他求婚時沒有告白,到今天才補(bǔ)上。
“不用原諒我,我只希望你此刻開心。”
溫姒不想被他看見自己哭,扭頭看向別處,卻見夏譯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呆呆看著他倆。
溫姒驚訝,連忙掙脫厲斯年。
夏譯也回過神來,紅著臉跑了。
溫姒順著他視線看去,無意間看見二樓的位置,柳韻鬼鬼祟祟地從主臥出來。
她收起滿腹心酸,打起精神。
“厲斯年?!睖劓ν绷藚査鼓暌幌?,“你舅媽進(jìn)你房間了?!?/p>
厲斯年擰眉,感覺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奇怪。
“她進(jìn)我房間干什么?”
溫姒也很好奇。
她打量厲斯年的臉,俊美得讓人窒息。
一個荒謬想法也油然而生,“不會你舅媽也對你有意思吧?!?/p>
厲斯年,“……”
他要陽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