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不是厲斯年的目的。
他覺得太快了。
溫姒脾氣硬,需要多磨一磨,但是此時此刻,他將人抱在懷里,那么香那么溫軟,他實在擔心剛才那道雷嚇壞她,所以想盡快安撫她狂躁的心。
所以他等不了,一秒都等不了。
溫姒一動不動,雙手緊緊纏著他脖子。
吐息近得快要碰在一起,“你前幾天才說距離產(chǎn)生美,這么快就打破計劃了嗎?”
被她無情拆穿,厲斯年悶笑。
更笑她都還沒有緩過神,也要在話頭上贏他一截。
“沒辦法?!彼麩o奈,“不爭氣。”
溫姒仗著四周漆黑,無聲笑。
她貼了貼他的唇。
肌膚摩擦,擦得兩人心跳更快了,“誰不知道你這幾天在演戲啊,其實我沒那么難抓,是你老是陰謀論,總想用生意上那一套來對付我?!?/p>
所以她總不服氣。
厲斯年吻住她的唇,廝磨了一會。
“套路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得到日思夜想的東西罷了。”
有什么錯。
溫姒想辯駁,被厲斯年撬開唇齒,吞沒她的不滿。
今晚的沖動止于一個纏綿的吻。
厲斯年憋太久了,手不聽話想更進一步,被溫姒拍開。
“我沒有心情。”她不再怕打雷,但是心里依舊擔憂,“我最近一直在查奶奶腦梗的痊愈方法,滿腦子都是資料信息,而且奶奶才病倒幾天,我們做那種事,會不會太不孝順了?”
厲斯年,“……”
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奶奶病得沒那么嚴重。”
“那只是她安慰你罷了,當時醫(yī)生明明跟我說很嚴重。”
“總會好的?!?/p>
溫姒不解,“厲斯年,作為親孫子你怎么快活得下去的?”
厲斯年,“……”
他面子上過不去,又親了親她,才梗著脖子翻身躺下,“說得也是,其實我也不是很想?!?/p>
好在停電了看不見,他睡褲底下早就成了定海神針。
厲斯年沒想到溫姒這次會這么好哄。
不僅池琛發(fā)的朋友圈沒派上用場,老夫人裝病也是白忙活。
接下來因為奶奶的病,厲斯年不好意思再求歡,溫姒照常上下班,似乎一切沒有什么變化。
唯一變化的,就是厲斯年越發(fā)冰山的臉。
趁溫姒不在,老夫人跟厲斯年打探消息,“你跟阿姒最近進展怎么樣?”
厲斯年給她泡了一壺新鮮的茶,茶水有多綠,他的臉就有多綠。
“距離滿分還差一點?!?/p>
老夫人驚訝,“進展這么快?看樣子我裝病果然是機智的選擇?!?/p>
一提這個厲斯年就來氣。
他幽幽道,“要是你不裝病,可能我已經(jīng)滿分了。”
“怎么會,阿姒之前不是老是跟你置氣么?”
“那都是她耍小性子?!眳査鼓暌彩鞘?,“或許是因為知道你病了,所以這次沒有跟我鬧很久。”
老夫人更不解,“既然如此,那你應該高興啊?!?/p>
厲斯年,“……”
天天因為你的病能抱著不能吃,高興得起來么。
有時候連晨勃都勃得理不直氣不壯的。
生怕被她以不孝順的名義數(shù)落,或者因此起疑心,查到老夫人裝病的真相。
但厲斯年受悶氣也習慣了,很快就放下了這件事。
剛倒好的茶水進了一只蚊蟲,厲斯年端起來,“去客廳吧奶奶,花園里蚊蟲多?!?/p>
說完順手將茶水倒進面前的花盆里。
倒下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好像有嫩芽,他沒放在心上,大不了燙死了再去買一株。
老夫人躺在搖椅上搖搖晃晃,“我不著急,最近我得了一粒稀有的花種子,剛冒芽,我等會給它松松土再進去?!?/p>
厲斯年動作一頓。
看了眼剛才自己澆了開水的那花盆。
“那芽兒長什么樣?”
老夫人睜眼,指著他跟前,“喏,就那盆。”
厲斯年,“……”
他面不改色地放下茶杯,“我先走了,晚上有事,不回來吃飯?!?/p>
……
厲斯年每天都會給溫姒匯報老夫人的“病情”進展。
暗示她老人家一天比一天好了。
溫姒確定在好轉(zhuǎn)就放心了,但沒往那方面想,忙碌照舊。
最近在處理跟蕭徹的解約事宜,有些事她拿不定主意,就來K.M找厲斯年商量。
厲斯年對這方面在行,細心給她處理。
但人得扣在這,忙一會就要點福利。
有他在,事半功倍,溫姒插不上手,就替他整理標注過的資料。
她打開書柜玻璃門,無意間看見一本格格不入的書,抽出來翻開。
“這是什么?”上面全是法文,溫姒隨便看了兩行,好像是講男人的。
還沒看清楚,厲斯年就伸手抽走。
動作極快地鎖進抽屜。
溫姒見他不同尋常,立即去看那本書的封面。
她學過法語,雖說不精但簡單翻譯不在話下。
“男人床技一百招?!睖劓χ苯幽畛鰜恚凵窆殴值乜粗鴧査鼓?,“你私下學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