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安愣了愣。
故作鎮(zhèn)定,“哦?!?/p>
魏承看出她想八卦的渴望,但又礙于面子,嘴唇蠕動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個字。
越是如此,魏承就越想玩玩她。
“太晚了,小姐上去睡吧?!?/p>
蕭安安見他不主動說,心里悶堵,“你是我的保鏢,平時做了什么要隨時跟我報備,你忘了嗎?”
魏承,“私人電話也要報備嗎?”
“當(dāng)然?!?/p>
魏承逗得差不多了,如實(shí)道,“她要結(jié)婚了,問我去不去?!?/p>
蕭安安下意識道,“你是新郎嗎,問你去不去?!?/p>
魏承,“……小姐,是去不去參加婚禮?!?/p>
“哦?!?/p>
蕭安安抬了抬下巴,“你答應(yīng)了嗎?”
“還沒有,我不一定有時間?!?/p>
“幾號???”
魏承思考了片刻,“這個月二十九號?!?/p>
二十九號好像有什么安排。
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蕭安安表情微變。
“要是有時間的話,你會去嗎?”
“可能會,她是我以前很好的朋友?!?/p>
蕭安安有時候很討厭魏承的誠實(shí)。
可又不想聽他撒謊。
見魏承神色認(rèn)真,蕭安安的心好像癟掉的氣球,提不起勁兒。
“你要去就去吧?!笔挵舶怖槪暗綍r候我會給你批假的。”
魏承點(diǎn)頭。
“謝謝小姐。”
蕭安安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蕭安安都沒有主動跟魏承說話。
見了面不打招呼,面對面也不對視,吃什么做什么,她一個人完成。
即使拿不到高處的東西,也不會找魏承幫忙。
他主動喊她,她也裝聽不見,走很遠(yuǎn)避開他。
魏承想認(rèn)真工作。
但是故意跟自己賭氣的蕭安安,時常在面前晃,卻又完全無視他,簡直抓心撓肺。
而且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了。
從蕭安安對他表示出好感以來,就沒有哪次能冷戰(zhàn)這么久。
魏承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自己錯在哪里。
這天下雨,魏承拿著她丟給自己的薄被,來到臥室門口。
他想主動跟蕭安安示好,打探出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推開門卻聽見蕭安安在打電話。
“哥哥,你幫我安排幾個保鏢過來好不好?!彼曇舻偷偷?,跟窗外的雨水一樣壓抑,“我一個人好無聊?!?/p>
魏承聽到這,腳步突然就邁不動了。
她叫蕭徹安排別人過來,就是要換掉自己。
心里洶涌出奇怪的排斥感,魏承無聲關(guān)門下樓。
隨即,蕭徹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他聲音醉醺醺的,“你開車過來接我?!?/p>
魏承道,“小姐這邊呢?”
“少你一個又他媽不會怎么樣,廢什么話?!?/p>
魏承拿上車鑰匙,出門。
到的時候,蕭徹的包廂門都沒關(guān),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臅崦谅曧憽?/p>
半小時之后,蕭徹才衣衫凌亂地?fù)е鴤€女人出來。
魏承跟在他身后。
女人靠在蕭徹身上,嬌滴滴地問,“你都快把人家折騰死了,我不管,人家要禮物?!?/p>
蕭徹對女人一向都很大方。
“南濱路那邊選套房,我送你了?!?/p>
女人低呼。
“真的嗎蕭總?”
“一套房而已我騙你干什么?!笔拸仄哪樣H了一口。
女人興奮道,“過陣子就是情人節(jié)了,我到時候準(zhǔn)備新戰(zhàn)袍去陪你,好不好?”
蕭徹風(fēng)流地笑了起來。
魏承卻主動屏蔽了所有聲音。
情人節(jié)?
清晰的回憶突然冒出來——蕭安安那天趴在他身上,羞答答的跟他說,情人節(jié)那天把該做的事都做完。
魏承頓時茅塞頓開。
湯婧雅的婚禮定在七夕,跟她的約定也在七夕。
他答應(yīng)去婚禮,卻忘了約定,以蕭安安那小姐脾氣,不生氣才怪。
魏承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徹扭頭,“開車啊,你鬼上身了嗎突然笑得那么嚇人?”
魏承收斂了表情,車子一啟動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快得蕭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到家之后,蕭徹一下車就是一陣狂吐。
魏承車都沒下,膽大又恭敬,“蕭總,我先回去了,小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p>
蕭徹怒罵,“我操你——嘔!”
魏承關(guān)上車窗就直接走了。
家里并沒有來新保鏢,蕭安安害怕在臥室的陽臺上,窩在椅子里不安穩(wěn)地睡著了。
魏承脫下外套,將她裹起來。
蕭安安被驚醒,看清魏承之后皺眉,“誰讓你進(jìn)我房間了?!?/p>
魏承目光灼灼,“來認(rèn)錯。”
蕭安安聞言,委屈頓時被無限放大。
他知錯了才怪,榆木疙瘩。
魏承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發(fā)絲撥到耳后,露出整張精致的臉。
蕭安安撇著嘴。
卻也沒見魏承那只煩人粗糙的手給推開。
魏承輕輕摩擦著她細(xì)膩的肌膚,嗓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充滿磁性,“婚禮我不去了。”
蕭安安沒好氣,“干嘛不去,你最好的朋友結(jié)婚呢,你不去豈不是要后悔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