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擅長說假話的人,就是這些站在金字塔尖端的有錢人。
或許假話里有那么一兩句臨時上頭的真話。
但也不持久。
魏承虛偽地扯了扯唇,“時間太晚了,吃完早餐再親?!?/p>
這個時候他就很慶幸蕭安安長得好看,嬌軟易撲倒。
要是蕭徹的妹妹長得不行脾氣又差的話。
他或許根本就沒那么多耐心哄她。
早餐剛開始吃,蕭徹突然開門走了進來。
他剛好看見蕭安安在往魏承嘴里塞東西。
冷著臉大步走進來。
魏承咽下嘴里的煎蛋,站起身,“蕭總?!?/p>
蕭安安也乖乖的,“哥哥,你怎么來了?!?/p>
蕭徹掃了眼魏承。
拉過椅子重重一拉,岔開腿坐下,“剛才你在做什么,喂保鏢吃東西?”
魏承主動解釋,剛說一個字就被蕭徹打斷,“讓你說話了嗎?”
蕭安安不滿,“你兇什么啊,是我不愛吃蛋黃,硬給他吃的。”
蕭徹臉色更難看,“你還護著他?你為了個保鏢兇你哥哥?”
他從進來開始就脾氣特別大,現(xiàn)在就跟找了個發(fā)泄口似的,命令魏承跪在地上。
魏承面無表情地跪了。
蕭安安急了,“哥哥你干什么啊?!?/p>
魏承主動道,“小姐,是我做錯了,不該跟你一起吃早餐,更不該吃你遞過來的東西,我越界了,該罰?!?/p>
蕭徹冷冷道,“就只是這樣嗎?”
魏承突然想到昨晚上,才明白蕭徹為什么一大早火氣這么大。
他低頭,“昨晚上開車太快了,下次不會了蕭總?!?/p>
蕭徹氣急敗壞,“我他媽胃酸都快吐出來了,你說兩句話就當沒發(fā)生過?”
蕭安安哎呀了一聲。
站起身道,“不就是開車快了點嘛,還不是哥哥你喝酒喝那么多,跟魏承有什么錯?!?/p>
她明目張膽的偏袒,起身將魏承拉起來,“你不準跪?!?/p>
魏承扶住她的手臂。
“小姐你不用管我。”
蕭徹的臉色越發(fā)陰翳,“你挺有本事啊,才多久就收買小姐給你說話?!?/p>
蕭安安,“你又給人亂扣帽子,你怎么那么煩啊?!?/p>
蕭徹不可置信,“你說我煩?”
蕭安安心虛地泄了氣,嘟噥道,“本來就是?!?/p>
蕭徹,“?”
他本來是來找魏承發(fā)泄脾氣的,現(xiàn)在更生氣了。
“算了?!笔拸乜斓稊貋y麻,沖魏承道,“你別干了,滾!”
蕭安安下意識道,“我不準!”
蕭徹,“輪不上你說話!”
“我就是不準!”蕭安安聲音尖銳了幾分,“你要是敢讓魏承走,我以后不叫你哥哥了!”
蕭徹臉一黑。
“反了天了,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是吧!”
蕭安安站得筆直。
不止翅膀硬了,哪兒都硬了,跟一只小雞仔似的,緊緊護著身后的老鷹。
魏承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其實這就是一件小事,蕭徹即使今天叫他走了,他也有其他辦法回來。
但他沒想到蕭安安會這么剛。
兄妹倆都是一樣的脾氣,誰都不服誰,僵持了一會,蕭安安突然呼吸急促,軟在魏承身上。
魏承立即起身將她抱起。
像之前那樣進行缺氧搶救。
蕭徹也嚇一跳,想幫忙卻插不進去,才發(fā)現(xiàn)魏承做這些已經(jīng)比自己都熟練了。
不一會,蕭安安就張開嘴,能自主呼吸了。
蕭徹身體一軟,撐著桌子沒了情緒。
魏承抱起蕭安安,意味深長地喊了一聲,“蕭總?!?/p>
蕭徹不耐煩,“抱她上去休息?!?/p>
“好?!?/p>
等他倆走了之后,蕭徹才反應過來,蕭安安心臟手術(shù)都做完了,怎么還會缺氧?
他后知后覺抬頭看了眼臥室。
看破了蕭安安的計倆,卻又只能無奈嘆口氣。
算了,只要他沒親眼逮到,就隨她去吧。
……
蕭安安聽到關(guān)門聲響起,知道蕭徹走了,才趴在魏承懷里咯咯直笑。
“我演技好不好?”
魏承早就知道她演戲,有些意外,“你這么做,就不怕傷你哥哥的心?”
“誰叫他無理取鬧?!笔挵舶膊粷M,“今天如果我不在,你肯定慘了。”
她見過蕭徹兇殘的時候。
所以剛才很擔心魏承出意外,才會扛著壓力跟蕭徹對著干。
“不過你昨晚上為什么開車那么快啊?!笔挵舶矄枴?/p>
她記得魏承是所有保鏢里能力最出眾,也是最穩(wěn)當?shù)囊粋€。
魏承輕描淡寫道,“急著回來找你,所以開快了一點,確實我有錯?!?/p>
蕭安安心里麻了一下,小聲道,“哪里有錯,應該的嘛?!?/p>
她心情好了,又想起剛才蕭徹發(fā)火的樣子,于心不忍,“下午我買個禮物去哄哄他?!?/p>
蕭安安出行,一般只會帶魏承一個保鏢。
除了給蕭徹買禮物,她又給魏承買了不少衣服和生活用品。
魏承不喜歡她管自己太多。
找借口拒絕,“東西太貴了,蕭總很容易發(fā)現(xiàn)?!?/p>
蕭安安不強求,就退了一些很顯眼的牌子。
但那兩套情侶居家服她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