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知道她想幫忙,但是沒有接這個錢。
重新給她放在柜子里,找借口推辭,“有需要我再跟你說?!?/p>
柜子里放著一塊紅木做的護(hù)身符,魏承隨口問道,“這是什么?”
蕭安安掃了一眼。
“是阿姨給我求的,我體弱多病,她心疼我,特意找的大師幫我開了光?!闭f到這,她很是難過,“她家里不知道怎么樣了,辭職之后我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她,想去看看她都找不到地址?!?/p>
魏承心里清楚,那阿姨和她的孫子都死了。
蕭徹怕蕭安安傷心,才會壓下這個消息。
他心里嘲諷,求來的平安符連自己都保不住,更何況是保蕭安安。
不過是騙錢的東西罷了。
……
是夜。
湯婧雅洗完澡之后回到臥室,見自己的未婚夫莫錫元正坐在床邊查看她的手機。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莫錫元沒理她,將所有軟件都點開看了一遍。
湯婧雅揪緊衣擺,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盡管她跟魏承的通話記錄已經(jīng)被刪除了,但心虛還是讓她出了一身冷汗。
莫錫元這個人,詭計多端又有暴力傾向,誰知道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湯婧雅故作鎮(zhèn)定地去吹頭發(fā)。
過去好一會,莫錫元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放下手機盯著她的后背。
他的眼神充滿敵意,讓湯婧雅很不舒服。
不知道他又發(fā)什么瘋。
頭發(fā)吹了一半,莫錫元突然走到她身后,搶過吹風(fēng)機就要把她壓在化妝臺上。
湯婧雅低叫。
這男人一身的煙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惡心得她晚飯都快要吐出來,哪還有心思做那種事。
可莫錫元今天跟發(fā)酒瘋似的,非要來。
湯婧雅推搡,“我還懷著孩子,莫錫元你干什么!”
“早就過了三個月了,還不能碰???”莫錫元吼道,“那你給我找?guī)讉€女人解決我的生理需求啊!”
湯婧雅惱怒,“要找自己去找!”
她推開莫錫元就想走,卻被莫錫元一把抓住頭發(fā)狠狠往鏡子上一撞。
他罵了幾句難聽的臟話,惡狠狠盯著她,“不想給我睡想給誰睡?你那個初戀嗎?”
湯婧雅原本疼得難以呼吸,聞言突然呆住,怔怔望著他。
莫錫元咧嘴一笑,像個惡魔,“以為刪了記錄我就不知道了嗎?你跟那男的說的每個字,我可·都聽見了。”
湯婧雅頓時渾身發(fā)寒。
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都知道?
他怎么會知道?
難道手機里裝了竊聽器嗎?
湯婧雅怕極了喝醉酒之后的莫錫元,抖得停不下來,絕望地推他的身體,雙手。
但是經(jīng)常鍛煉又年輕的男人,力量大得駭人。
莫錫元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掐著她的脖子撞在化妝臺上,一字一句用最惡臭的話罵她,“懷孕了都不老實,等你生完孩子,我他媽弄死你!”
借著酒勁兒,莫錫元使勁打了湯婧雅一頓。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昏迷了。
莫錫元不當(dāng)回事,把人丟上車,送到附近的小診所開點藥就行了。
小診所的醫(yī)生是他老朋友,一看湯婧雅那樣子,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又動手了,這么漂亮一女的,你也下得去手?!?/p>
莫錫元點根煙,不在乎道,“讓她不知好歹,活該?!?/p>
醫(yī)生檢查了一下,搖頭道,“不行,我這兒治不了,傷到骨頭了,得送醫(yī)院?!?/p>
“送醫(yī)院那不是讓他們報警么,我這是家暴,就算不坐牢也要調(diào)查我,麻煩?!?/p>
醫(yī)生呵呵一樂,“你還知道怕啊,哥們勸你一句,收斂點吧,就算你倆領(lǐng)證了,家暴只算感情糾紛,萬一真?zhèn)侥膬毫?,小心她拿這個威脅你?!?/p>
莫錫元冷笑,“她哪有臉威脅我?要是離婚的話,不僅彩禮全部還給我,還得把婚前給她爸換腎的錢也還了,還得起嗎?”
醫(yī)生,“說得也是,誰讓他們一家人欠你那么多呢,拿了錢就該受著……哎?這次你又是因為什么打她?”
莫錫元想到自己監(jiān)聽到的內(nèi)容,就恨得牙癢癢。
那男人叫魏承是吧?
行,走著瞧。
……
接下來幾天,魏承偶爾會給湯婧雅發(fā)幾句短信,問她怎么樣。
湯婧雅都說挺好的,還三番五次邀請他一定去參加婚禮。
魏承都婉拒。
七夕那天如約而至。
一大早,蕭安安就被電話吵醒。
厲斯年道,“蕭小姐,是我,厲斯年?!?/p>
蕭安安打起精神,喊了聲,“厲大哥?!?/p>
厲斯年,“我有件事想麻煩你,今天過節(jié),我給你溫姒姐姐準(zhǔn)備了驚喜,但鋼琴家臨時有事來不了,如果你有空的話,過來補補這個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