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還以為溫姒故意捉弄他,誰知道低頭一看,還真是。
他停下所有動作。
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在身軀僵硬的這幾秒里,厲斯年甚至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是不是支起來了,但是自己看錯了?
隨即,溫姒的動作破裂了他的僥幸。
她拽下褲鏈,來回檢查。
發(fā)現(xiàn)確實有問題之后,溫姒細(xì)不可聞地倒吸一口氣,眼神克制地掃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厲斯年聽見這話,耳朵里跟扎了一根針?biāo)频摹?/p>
一路扎到心臟。
他不行了?老了?不中用了?年紀(jì)輕輕養(yǎng)胃了???
他不信。
最近確實累,但他以前還有更累的時候,不都好好的?
厲斯年重新壓向溫姒,視線里帶著絕對的侵略性,“老婆,親我?!?/p>
溫姒主動摟住他脖子。
不消一會,厲斯年就變得正常了。
溫姒眼睛瞪大,眼眸亮晶晶的,“你又好了!”
“……”
厲斯年高興不起來。
一次之后,溫姒主動說不要了,窩在他懷里歇息。
厲斯年心不在焉地摩擦她的肩膀,依舊緊緊皺著眉。
溫姒勾著他的襯衫扣子把玩,“不過話說回來,江榮廷沒法繼續(xù)研究芯片,為什么是你去幫忙,而不是找蕭徹呢?主心骨應(yīng)該他來頂上啊。”
厲斯年不作聲。
溫姒現(xiàn)在還軟得不行,說一句要歇一會,“雖然安安出事后他也頹靡不振,但也要看時候,這個時候該主動來幫你才對?!?/p>
“你看你,最近天天加班,我們都很久沒有好好一起吃頓飯了?!?/p>
“厲斯年,明天就去找蕭徹?!?/p>
“……厲斯年?”
溫姒抬起頭,疑惑喊道,“你怎么了?聽我說話了嗎?”
厲斯年垂下眼眸,看著她道,“蕭安安出事之后,蕭徹一蹶不振每天足不出戶,跟他妹妹形影不離,根本做不了芯片研發(fā)。”
溫姒關(guān)心道,“你剛才怎么了?”
他什么時候這么容易走神了。
太累了?
溫姒頓時自責(zé),明明很心疼他最近熬夜加班,剛才還要了一次。
怎么那么饞啊。
厲斯年目光深深,眸子沉不見底,“你剛才舒服嗎?”
話題突然跳到十八禁上,溫姒愣了愣,“舒服啊。”
“舒服怎么只要一次?”
溫姒,“……在辦公室太放肆了不太好吧,而且椅子好硬,弄得我腰疼。”
她說得真誠,但是厲斯年不相信。
他一直對剛開始的不舉耿耿于懷,懷疑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
夫妻連心,溫姒猜到了他的顧慮,不在意地安撫道,“沒事的,每個人都會有小意外,更何況你今天高強(qiáng)度工作了一整天,而且現(xiàn)在你不是挺好的么?!?/p>
厲斯年,“……”
這話怎么越聽越不是滋味。
他不陰不陽道,“溫老師,我感覺你下一秒就要掏出小紅花給我戴上了?!?/p>
溫姒咯咯笑。
笑完靠在他胸口,認(rèn)認(rèn)真真道,“厲斯年,真沒事,我還巴不得你不舉呢?!?/p>
厲斯年表情幾乎猙獰,“你真是我親爹,夸人也不能這么昧著良心?!?/p>
要是真巴不得,在他重新支棱起來的時候,她的眼神就不會那么驚喜了。
在辦公室里又纏綿了一會,厲斯年給她穿好衣服,兩人一起回家。
難得的,兩人都沒有說話。
厲斯年看起來在認(rèn)真開車,心里一直在想短暫性不舉的事。
溫姒則是用匿名信息,咨詢專家夫妻生活之間的問題。
她今晚上確實有所克制,因為她懷疑厲斯年那短暫的意外,跟自己有關(guān)系。
把問題簡單敘述了一遍,專家的回答跟她想的差不多。
厲斯年的余光瞥過來,“在看什么?”
溫姒不著痕跡地收起手機(jī),“我最近失眠,跟海棠要了個中藥方子。”
說話間,她愧疚不已地看著厲斯年。
明明他年初那么累,自己還纏著要,甚至那天早上還趁他睡著,那個。
厲斯年被她看得渾身發(fā)毛。
“什么眼神?!彼粷M,“你外面有人了?”
溫姒咬了咬唇,搖搖頭,“今晚上早點睡吧,辛苦你了。”
厲斯年以為她說芯片的事。
“也沒多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