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溫姒選了很多個適合游玩的地方,讓蕭安安選。
蕭安安很想偽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不讓溫姒擔(dān)心。
但是對那些場所實在無感。
沒有食欲沒有興趣,什么都觸動不了她。
最后,蕭安安說,“阿姒姐姐,我去你家待會吧。”
這幾個月,她時常一個人待著,都快要沒有人氣,更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她不想活也不能死,得想辦法治療自己。
她不能留哥哥一個人在這薄情的世間。
溫姒揉揉她的腦袋,正準(zhǔn)備答應(yīng),這時候顯示屏上突然跳出一個廣告。
蕭安安被吸引了注意力。
溫姒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最近才營業(yè)的馬術(shù)俱樂部,池墨無聊鬧著玩的。
“想去嗎?”溫姒想起來,魏承生前教蕭安安騎過馬。
蕭安安眼眶有些紅,點點頭。
……
上次蕭安安從馬上摔下來,蕭徹現(xiàn)在想想都還心有余悸。
但她難得想玩,蕭徹自然不會拒絕,千叮嚀萬囑咐,讓池墨親自帶她騎。
池墨這兩年被相親逼得對女人都有陰影了,不同意。
蕭徹就去找溫姒,讓溫姒說服池墨。
池墨的眼神在他倆身上轉(zhuǎn)一圈。
“你什么時候跟蕭徹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溫姒見他誤會,解釋道,“今天我們要照顧的對象是安安,跟蕭徹沒關(guān)系。”
“看起來不像?!背啬溲岳湔Z,“而且今天厲斯年沒來,我不想做共犯?!?/p>
“……”
什么共犯啊。
她又不是單獨跟蕭徹出來玩。
一個退伍軍人怎么光顧著進化四肢,把小腦給落下了。
溫姒道,“你不愿意就算了,那俱樂部里有沒有靠譜的騎師?”
“沒有,剛營業(yè),只有我一個?!?/p>
“……”溫姒皮笑肉不笑,“你真的要得罪蕭徹嗎池大少爺?”
池墨依舊沒有要松口的意思。
他捏著韁繩,認真地安撫馬兒,給另外的游客做準(zhǔn)備。
溫姒覺得他抵觸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勉強他,決定自己教安安騎馬。
池墨一看就不行。
兩個女人背后都是大靠山,要是出點什么事,蕭徹跟厲斯年一人給他一拳,他直接英年早逝。
池墨給厲斯年撥了個電話。
“你今天在忙什么?”
厲斯年壓根沒什么好忙的。
一直心不在焉,在想溫姒。
雖說今天是陪蕭安安,但蕭徹在場,誰知道那個狗賊會做什么。
他問,“你有事?”
池墨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厲斯年沒意見,“蕭安安跟蕭徹是兩號人,她跟溫姒關(guān)系好,還有心臟病,確實需要騎師帶著?!?/p>
池墨意味深長道,“溫姒都來了你怎么不來,我看蕭徹跟你老婆玩挺開心的?!?/p>
厲斯年,“……”
他掛斷電話就直奔馬場。
剛出辦公室,就跟一個醫(yī)生碰上。
“厲總,你的藥?!?/p>
那人遞上一個袋子。
這醫(yī)生是名醫(yī)的助理,溫姒在他那開了個大補的藥方,這助理就每天熬好,給厲斯年送來。
平時都是宋川送上去。
然后厲斯年把藥水倒了,拍空瓶子給溫姒打卡作弊。
今天好巧不巧給正主碰上了,厲斯年不能當(dāng)著人的面把藥水倒了。
于是隨手拎著往外走。
助理叮囑,“厲總,你要記得喝?!?/p>
厲斯年頭也沒回。
……
此刻俱樂部里熱熱鬧鬧。
池琛正好在這一片拍戲,知道溫姒來了,臨時休息過來找她玩。
過去幾年,池琛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宰右稽c都沒改,拍的電影也沒什么水花,全都是虧本買賣。
溫姒問,“你當(dāng)初不是說要發(fā)憤圖強,做出事業(yè)給你家里看,再也不要你爸的錢了嗎?”
池琛煞有其事道,“雖然沒做出事業(yè),但是我確實沒要我爸錢了?!?/p>
“那你的電影誰給你投資?”
“喏,我哥不是開俱樂部了嗎,他賺多少我花多少,要是我敗的沒他賺的多,就掏老本兒給我填上?!?/p>
“……”
真是親弟弟。
兩人坐在椅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池墨騎馬。
池墨身形寬大,襯得蕭安安越發(fā)嬌小,但她卻不害怕,反而主動握著韁繩,要馬兒越跑越快。
池琛調(diào)侃了一句,“那蕭安安怎么那么像我表妹啊,嬌滴滴的?!?/p>
溫姒好奇,“你哪個表妹?!?/p>
“就是我小姨領(lǐng)養(yǎng)的那個女孩,前幾年小姨去世,那女孩就接到我家來住了。”
說到這,池琛就一臉壞笑,往溫姒身邊靠了靠,八卦道,“她喜歡我哥,有次被我逮到她窩在我哥懷里哭。”
溫姒哦了一聲。
池琛驚訝,“你都不震驚?”
說完,他眼尖看見厲斯年從大門進來。
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溫姒背對著大門,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馬場內(nèi)馳騁的馬兒。
她漫不經(jīng)心回答池琛,“池墨那么優(yōu)秀,有人喜歡他不是很正常么,我要是有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表哥,同在屋檐下生活兩年,我肯定也會春心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