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嘴角揚(yáng)起笑,“你疼的不是臉嗎?把嘴湊過來干什么?”
厲斯年眼眸深沉,對她的渴望不加掩飾。
“我想接吻?!?/p>
當(dāng)然,也不只是想接吻。
還想要更多。
蕭徹兄妹去世之后,他跟溫姒做得少。
可憋死他了。
溫姒也有些愧疚,從婚后到現(xiàn)在,但凡有什么事都是他沖在前頭,事事都在操心。
即使自己做了全職媽媽,厲斯年也是有空就帶孩子,沒空都得騰出時(shí)間來,沒少參與允樂的成長。
她主動送上自己,咬了咬唇道,“你想就直接做啊,這種事以前沒見你跟我商量。”
一般都是強(qiáng)取豪奪,又哄又騙的。
等吃干抹凈了才人模狗樣地說幾句虛偽話。
厲斯年摩擦她腰窩,“我更喜歡你主動點(diǎn)?!?/p>
溫姒紅了臉,被他這純情弄得還有點(diǎn)難為情。
氣氛到了點(diǎn),一觸即發(fā),厲斯年拿出整整一盒套準(zhǔn)備吃一場國宴的時(shí)候,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動靜。
“媽媽,媽媽!”
溫姒推開厲斯年,緊張道,“是允樂?!?/p>
現(xiàn)在這個點(diǎn)她早就該睡了,突然敲門肯定有需求,溫姒手忙腳亂穿上衣服就要下床。
厲斯年臉色鐵青,拽著自己老婆的手一字一句往外蹦,“我都已經(jīng)戴上了?!?/p>
溫姒又氣又羞。
“怎么戴上去的就怎么摘下來,快點(diǎn)把衣服穿好!”
“……”
厲斯年心里不爽得要命,卻又受不了女兒在門外哭著敲門,擔(dān)心她是不是做了噩夢。
溫姒開門前,厲斯年背過身去,快速穿上浴袍。
胸腔一起一伏,火燒全身的男人恨不得砸穿這個破世界。
允樂哭唧唧撲進(jìn)溫姒懷里。
溫姒蹲在門口,捧著寶寶的小臉蛋兒心疼不已,“怎么了寶貝?”
允樂描述不清楚,只一個勁兒的嚎啕。
厲斯年轉(zhuǎn)過身,正好看見自己的小心肝枕著溫姒的肩膀,圓臉紅彤彤,哭得撕心裂肺。
但是臉上一滴淚水都沒有。
捕捉到爸爸的目光,允樂心虛地把腦袋埋進(jìn)溫姒的胸口,繼續(xù)哭。
厲斯年,“……”
他親生的種,什么心眼子,什么脾性,他比誰都清楚。
還記仇今天兇她的那事兒。
知道爸爸最愛媽媽了,所以特意選這個時(shí)候破壞他好事。
厲斯年心里煩躁,卻也無可奈何。
去浴室先給自己降降溫。
出來的時(shí)候果不其然,看見允樂扒在溫姒身上。
已經(jīng)睡著了。
溫姒撫摸著允樂圓圓的腦袋,小聲說,“晚上跟我們一起睡?!?/p>
厲斯年嗯了一聲,生無可戀地躺下。
允樂一直都是阿姨帶著一起睡,一歲之后她就跟被開了天眼似的,一下子就“圓滑”了起來,數(shù)不清多少次爬他們夫妻倆的床了。
厲斯年將允樂抱過來,壓在自己胸口。
她愛吃,老是吃得肚子圓圓,晚上就愛趴著睡,厲斯年的胸肌腹肌軟硬適中,允樂枕著總能睡得香甜。
溫姒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看著他,“你不想了?”
厲斯年閉上眼,“別招我?!?/p>
溫姒,“真難得,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p>
要是以前,他怎么也要想辦法來一次的。
厲斯年嘆口氣。
“她動了心思要整我,今晚上我怎么都難逃苦海?!?/p>
溫姒不悅,“她只是個孩子,哪有那么壞。”
厲斯年幽幽道,“我也做過孩子,壞不壞我心里有數(shù)?!?/p>
他小時(shí)候?yàn)榱烁鷭寢屗瑹o所不用其極。
允樂這招數(shù)都是他玩兒剩下的。
厲斯年惱火,太陽穴突突直跳,“這破基因真是沒意思。”
溫姒輕嗤,“知道你小時(shí)候有多壞了吧?!?/p>
說完又糾正,“不對,你長大了也沒好到哪兒去?!?/p>
關(guān)了燈,溫姒給他們父女倆蓋好薄被。
厲斯年伸出一只手臂,讓溫姒枕著。
溫姒體貼道,“你抱著允樂就別抱我,早上起來你小心半身不遂?!?/p>
厲斯年將她強(qiáng)行摟過來,“你老公沒那么脆弱?!?/p>
這動靜弄得允樂不滿,秀氣眉頭皺了皺,抬起臉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借著臺燈看清厲斯年的模樣,軟乎乎地往上挪,跟他臉貼臉。
“爸爸,愛你。”
厲斯年渾身機(jī)關(guān)都松得不像樣,再大的火此刻也沒了。
心里更是化成一汪水。
輕聲細(xì)語地說,“爸爸也愛你,乖寶寶?!?/p>
溫姒搖頭嘆息。
得了,真是完全隨了厲斯年,以后長大了逗人家純情少男,一逗一個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