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出門的時候在電話里質問,“往哪里跑的?你現(xiàn)在在哪?”
池墨沒說太多,只是將她大概回去的地方告訴池琛。
池琛罵道,“我真服了,半夜你跟人吵什么架?”
池墨攥緊拳頭,臉色陰翳道,“我就是太慣她了,一有點事就動不動往外跑,以為我生活里就只有她一個人的事嗎?”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我找到人之后馬上給你打電話?!?/p>
掛斷電話之后池墨的腦袋更痛了。
人不知道跑去了哪,會不會摔跤會不會碰上車,一切都是未知。
吊得他心痛。
痛的同時又止不住憤怒,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逼得他無瑕思考,心煩氣躁地回了屋子。
……
阮清歡跑出大門,漫無目的地走。
大馬路上人來人往。
阮清歡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單獨待會,最后在附近的濕地公園停下。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通紅的右手。
打池墨的那一巴掌,她帶著恨用盡全力。
可為什么一點都不爽快。
他騙了她,玩了她的感情,打他應該很解氣才對。
可為什么心這么痛。
阮清歡的身子漸漸彎曲,雙手捧著臉,嗚咽哭泣。
暗處的馬路邊,一輛破舊的車熄了火。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悄悄朝她靠近。
“美女。”那人喊了聲。
阮清歡聽到陌生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慌張擦去淚水,見對方遮得只剩一雙眼睛,更是驚恐得失措,往后退。
“你,你是誰?”
男人沒有靠近她,但是那雙眼帶著明顯的不善。
“我剛才看見你從池墨家里出來,我想問,你是他的誰?”
阮清歡腦子發(fā)懵。
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總之她預感這男人不是好人。
她轉身就跑。
誰知道那男人比她動作更快,像是被逼急了似的,抓住她的頭發(fā)往自己身上一拉,怒吼道,“我問你是誰,是他的誰!”
阮清歡痛得大叫。
男人將她一把丟進旁邊的草坪里,欺身壓過去。
動靜引起旁人的注意。
有人大喊制止,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可那男人絲毫不怕。
跨坐在阮清歡的身上,死死箍住她掙扎的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阮清歡的聲音瞬間消失。
她僅剩一雙腿可以活動,拼命的掙扎,將花草碾壞一片又一片。
路人見狀馬上跑過來幫忙,拽著男人的衣服往外拉。
可男人好像恨死了阮清歡,那雙手直接焊死在脖子上。
直到池琛趕過來,鉚足了勁兒將男人一腳給踹飛。
現(xiàn)場頓時亂成一團。
男人見來了個狠角色,趁亂跑了,池琛第一時間抱起阮清歡。
阮清歡臉色漲紫,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趕緊把人抱上車,送往醫(yī)院。
除了脖子之外,其他沒有太大的問題,夜里阮清歡就被送入病房,好好休養(yǎng)。
阮清歡緩緩睜眼。
一開始視線模糊,她以為站在床邊看檢查結果的人是池墨,心里顫了一瞬,直到視線逐漸清晰,才認出是池琛。
昏迷前的記憶憂新,她心有余悸地動了下。
“二哥。”
池琛聽到沙啞的聲音,趕緊放下單子湊近阮清歡。
“醒了,有沒有哪里痛?”
阮清歡輕輕搖頭。
池琛摸摸她的腦袋,輕聲說,“你放心,二哥會一直陪著你。”
阮清歡睫毛煽動,“你有受傷嗎?”
“我沒事兒,我一腳把那男的踹出八米遠,已經報警了,他跑不掉你放心。”
“那就好?!?/p>
說完她抬眼看了看門口。
什么都沒看到,而后又失望地垂下眼。
在期盼什么呢。
他之前的好都是裝的,此刻又怎么會在乎她死活。
池琛平時神經大條,這會上道了,“我給我哥報平安了,他晚上喝了很多酒,來不了,恐怕要明天才能來看你?!?/p>
阮清歡干澀道,“你跟他說我受傷了嗎?”
“沒說,他肯定會沖動,喝了酒我攔不住?!?/p>
阮清歡拉住他的袖子。
“不要告訴他可以嗎?”她低聲道,“二哥,我最近不想跟他見面?!?/p>
池琛一愣。
“清歡,你跟我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阮清歡什么都沒說,池琛怕她哭,不敢問了,但是答應幫她隱瞞。
池墨宿醉到次日上午,醒來后第一時間給池琛打電話。
確定她安全之后,池墨吃了顆止痛藥就回家了。
結果打開臥室門,里面空蕩蕩。
阮清歡壓根沒在。
池墨轉身下樓,碰上池琛。
池琛問,“你找清歡???”
池墨神色郁郁,“她人呢?”
“不知道,今天一早就走了,特意告訴我不想見你,讓你別去煩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