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給阮清歡找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本來今天下定決心要做到底,但看她那么難過,他還是不忍心,打算等小姑娘放下了些再說。
看了眼阮清歡在外面睡覺,池墨就在她的臥室里多待了一會(huì)。
他輕而易舉在枕頭下,抽屜里,看到了關(guān)于自己的東西。
照片,他之前寫的信,以及關(guān)于他送給她的小物件。
夜里不知道要拿出來看多少次。
池墨又心疼又欣慰,知道她心里還有自己,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來到客廳,池墨將人抱起,“阮阮,洗個(gè)澡再睡。”
阮清歡從夢中驚醒,困得睜不開眼,跟睡著之前那通電話莫名其妙接上了。
“我沒事啊周西澤,不用擔(dān)心的。”
池墨其他沒聽清,就聽清個(gè)周西澤。
他緩緩問,“誰?”
阮清歡腦子昏沉,“我知道你是誰,周西澤啊?!?/p>
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
池墨怒極反笑。
他隱忍著情緒,掐住阮清歡的臉沉聲問,“睜開眼看著我?!?/p>
阮清歡突然打了個(gè)寒戰(zhàn)。
瞌睡都醒了,睜眼看清了。
……哥哥?
她剛才當(dāng)著他的面,喊了周西澤?
完了完了。
池墨英俊的臉湊近,目光森冷,“阮清歡,我是誰?”
被這么一問,阮清歡就算死了也得魂魄歸位。
她絕望的閉上眼,“……這是哪兒啊,頭好痛?!?/p>
池墨冷嗤。
知道她耍花樣,池墨眼里暗芒涌動(dòng),收回手。
“再睡會(huì),我給你做碗醒酒湯?!?/p>
阮清歡僵硬地翻了個(gè)身,緊閉雙眼不敢說話。
不一會(huì)醒酒湯端過來,池墨一口一口地親自喂她。
阮清歡見他沒追究剛才的口誤事件,心里慢慢松口氣,乖乖把湯一口不剩全喝完。
勺子落在碗里,發(fā)出悅耳的叮叮聲。
池墨擦去她嘴角殘留的那點(diǎn)湯水,問她,“酒醒了?”
阮清歡謹(jǐn)慎,“你答應(yīng)過我不做的?!?/p>
“嗯,不做?!背啬桓焙芎蒙塘康恼Z氣,穩(wěn)重得像個(gè)長輩,“所以現(xiàn)在認(rèn)出我了嗎?阮阮?!?/p>
他這么溫柔,反而讓阮清歡有些摸不著底。
她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出來了,大哥?!?/p>
池墨翹了下唇角。
但笑意沒達(dá)眼底。
他抱著人去浴室洗澡,順手把那個(gè)暗紅色盒子也拿走了。
阮清歡咽了口唾沫,此刻開始好奇起來,“是首飾嗎?”
“不是,等會(huì)拆給你看。”
池墨親自給阮清歡洗的澡。
浴室里起了一層白霧,阮清歡坐在池墨的身上,被他手臂圈著。
可以亂動(dòng),但是起不來。
像一個(gè)溫暖的牢籠。
池墨拿出里面的禮物。
阮清歡眨眨眼,“這是什么?!?/p>
像綢緞一樣的,長長的紅色絲帶。
池墨什么都沒說,將絲帶纏在兩人身上。
看著兩個(gè)人的小腹都纏在一起,阮清歡才后知后覺掙扎,“池墨,你你你,你干什么!”
她一亂動(dòng),絲帶就將她的肌膚勒出輪廓。
白得惑人,紅得刺眼。
池墨的眼眸深得不見底,低頭吻她。
他不知道哪兒學(xué)來的那些招數(shù),跟迷藥似的,三兩下就撫平了阮清歡的害怕和憤怒。
感覺到懷里的女孩徹底軟下來,池墨慢慢松開。
阮清歡雖然睜著眼,但眼里全是淚,什么都看不清,渾渾噩噩地感覺到他離開了,張著嘴吐著舌頭找。
一副沒夠的樣子。
池墨勾唇欣賞。
阮清歡很快清醒,看清他戲謔的目光后,臉頰驟然爆紅。
嘰里咕嚕地罵他。
池墨重新圈住她,用絲帶將自己的手腕綁起來。
阮清歡舔了舔發(fā)麻的嘴唇,不理解,“你干嘛綁自己?!?/p>
池墨道,“我困住自己你就可以隨便欺負(fù)我了。”
阮清歡一開始還信了。
然后一看他倆現(xiàn)在的姿勢,這不是把她自己也困住了嗎?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池墨?”阮清歡開始急了。
池墨給絲帶打上死結(jié)。
低頭吻她的鼻尖,“讓你欺負(fù)我?!?/p>
沒多久,浴室里就傳來哭喊聲。
池墨憐惜她初次,一緩再緩,不厭其煩地哄,阮清歡從不知道竟然這么痛,不要他哄,只想跑,但是絲帶堅(jiān)韌,根本挪不動(dòng)分毫。
“你又騙人?!比钋鍤g哭得聲音發(fā)啞,“我再也不喜歡你了池墨!”
池墨敷衍嗯了一聲,“好,不喜歡了。”
她脆弱的樣子迷人得要命,池墨感覺自己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稍有不慎,就是天堂和地獄。
隨著時(shí)間流逝,阮清歡最終還是沒招架住,哭聲小了。
池墨看著她白皙精致的臉頰,想到她初次來到池家的時(shí)候。
她怯生生地站在母親身后,聲音小小的,“哥哥,我叫阮清歡?!?/p>
池墨客氣地回應(yīng),“嗯,我是你大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p>
四年后的今天,他將她據(jù)為己有。
他像情人那般繾綣呢喃,“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