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臣對厲允樂的印象不太好。
一是因為聯(lián)姻,對厲允樂有點(diǎn)遷怒。二是厲允樂的性子太跳脫,同齡千金都是矜持溫柔的,就只有她張嘴就是不害臊的話,嘰嘰喳喳得像只鳥兒。
而且她不懂禮貌。
那次見面是參加一個小女孩的生日宴,她穿得比壽星還耀眼,把人家小女孩氣哭,她還得意洋洋。
每一個點(diǎn)都長在裴靳臣的雷區(qū)上。
此刻她笑盈盈的,甜美得像一塊白凈奶油蛋糕,但是一雙葡萄似的眼睛里,全是虛偽。
裴靳臣連笑都懶得笑,只輕輕點(diǎn)頭,表示打過招呼了。
厲允樂內(nèi)心:又給你裝上了。
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了,裴景川為表地主之誼,邀請厲斯年一家三口吃飯。
在去的路上,姜音在車?yán)锊潘尚敢簧韨窝b。
嘆氣道,“多好的孩子,突然就是別人家的了?!?/p>
厲允樂說自己在大學(xué)里跟別人談上了,姜音聽到之后天都塌了。
裴靳臣看了自己母親一眼,“確實,今天得好好慶祝一下?!?/p>
姜音,“……”
……
吃過飯之后,裴靳臣接到了好友的電話。
說新店開張,讓他過去捧個場,一塊玩玩。
裴靳臣今天退了婚,心情還不錯,于是答應(yīng)了好友的要求。
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裴靳臣白天還穿得規(guī)矩的白襯衫松開了兩粒紐扣,袖子挽起露出青筋札結(jié)的手臂,在充滿曖昧燈光的環(huán)境里張揚(yáng)又性感。
好友們玩得開,裴靳臣坐在一旁抿著酒,規(guī)矩得和他們格格不入。
有個公子哥湊過來,問道,“靳臣,我聽說厲家的人今天過來了,來干什么,訂婚期嗎?”
裴靳臣輕嗤。
“來退婚。”
公子哥驚訝,“好事兒??!你脫離苦海了?!?/p>
裴靳臣放下酒杯,勾了勾唇。
然而還沒有高興多久,他銳利的視線突然在門口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對一切都很好奇,笑得跟白紙似的厲允樂。
確定是她之后,裴靳臣眉頭擰起。
她沒有回淮市?
這個點(diǎn)了,怎么會來這里?
裴靳臣給家里撥了個電話,詢問原因。
“允樂說喜歡北城,所以留下來玩幾天,但她怎么去那種地方了?”姜音道,“她剛成年,沒見識過社會的險惡,你既然在那就好好看著她,保護(hù)她的安全。”
裴靳臣不滿,“你也說她成年了,有什么好保護(hù)的?!?/p>
“靳臣,你是男人,保護(hù)女孩是你應(yīng)該做的。”
姜音說完,那邊手機(jī)就被奪走。
緊接著裴景川的沉甸甸的聲音傳來,“翅膀硬了,你媽的電話都不聽了?厲允樂少一根頭發(fā)我唯你是問?!?/p>
裴靳臣剛掛斷電話,就見厲允樂笑嘻嘻地接了個陌生人的酒。
“……”
笨死了。
認(rèn)識么就喝?
裴靳臣冷著臉起身走過去。
厲允樂跟面前的小帥哥聊完,正準(zhǔn)備把杯子遞到嘴邊的時候,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她瞪大眼睛唔了一聲,扭頭看向來人。
一看是裴靳臣,她頓時惡寒,“你干嘛!”
趕緊找紙巾擦嘴,找不到,用手背擦擦。
裴靳臣無視她嫌棄的動作,拿走酒杯用手臂將她抵開,拉開和小帥哥的距離。
小帥哥一看是裴靳臣,眼神閃了閃,訕笑道,“靳臣哥,你也在這兒玩啊?!?/p>
裴靳臣認(rèn)出他是這一片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他眼里溢出幾分寒氣,“她一個小學(xué)生你跟她有什么好喝的,我陪你喝點(diǎn)?”
小帥哥不敢惹他,打哈哈走了。
厲允樂不滿,“你說誰小學(xué)生?”
裴靳臣垂眸打量她兇巴巴的嘴臉。
“長輩不在就不裝了?”
今天在家里還夾著個嗓子喊他哥哥,現(xiàn)在恨不得張嘴咬他。
厲允樂冷哼,去搶自己酒杯。
裴靳臣避開,“這里不適合你,我安排司機(jī)送你回酒店玩你的消消樂?!?/p>
厲允樂,“要你管啊,我已經(jīng)成年了,門口的警察都沒攔我,你有什么資格攔我?!?/p>
裴靳臣的視線剛好落在她的胸口。
微瞇著眼,嘖了一聲。
厲允樂頓時大受屈辱,也跟著視線一垂,看向他褲襠。
嘖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