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溫姒的身體素質(zhì)原本就不錯,痛經(jīng)沒有持續(xù)多久。
她打起精神好好上了幾天課。
同時準(zhǔn)備著跨年的節(jié)目表演。
學(xué)校對她寄予厚望,溫姒也投入了不少精力,時常跟學(xué)生練到很晚。
這天夜里,最后一名學(xué)生跟著家長離開,她不想走,就待在空蕩蕩的鋼琴房里,為自己彈奏了一曲。
悠揚琴聲絲絲縷縷,像某種怪物,啃食掉她的心臟。
最后胸腔里就只剩下一塊空殼。
一曲結(jié)束,溫姒坐在原地不動,靜靜放空。
這時,林海棠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溫姒深吸幾口氣,把情緒調(diào)整好。
“姒姒,太晚啦。”林海棠溫柔道,“我在學(xué)校門口,你快出來?!?/p>
溫姒看向時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點多了。
淮市這個天,能凍死人。
溫姒見到林海棠之后先搓了搓她的手,笑道,“怎么樣,暖和嗎?”
林海棠在外邊,手是冰冷的。
被她一搓就忍不住笑,“你讓我擔(dān)心死了?!?/p>
溫姒眨眨眼,故作不懂。
“我怎么了?”
林海棠深深看著她。
這才幾天,明顯瘦了,人雖然跟以前沒什么兩樣,但是過于刻苦,就是有問題。
這次是動真感情了。
“走吧,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绷趾L耐熘?,“我買車了,貼了亮晶晶的膜,車牌上還鑲了粉鉆,你是第一個坐我副駕駛的人!”
溫姒連忙看過去,不斷夸好看。
今晚上林海棠一直跟她找話題。
不帶一點停歇的。
溫姒隱約覺得她有事瞞著自己,所以盡量配合她。
但是哪里瞞得住呢。
去吃飯的時候,餐廳里的屏幕,還是播放了那條新聞。
今天一早,厲斯年從外省回來,帶著個年輕女人出現(xiàn)在機場。
女人沒有被拍到臉,但模樣能看出非富即貴,跟厲斯年非常自然的挨在一起。
最后幾張照片,是厲斯年拉著她的手下臺階。
抱著她上車。
姿態(tài)親昵。
因為是偷拍,所以像素不清晰,可就是那一層模糊,才讓他倆的舉動更顯得曖昧。
溫姒收回視線,面不改色地吃飯。
林海棠見還是沒瞞住,擔(dān)憂地看著她,“姒姒,你沒事吧?”
溫姒安慰她,“我跟厲斯年本來就沒有開始過,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而已,我沒事?!?/p>
感情方面林海棠也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是掏出一張卡,塞進溫姒的手里。
“這是我這幾年攢的錢,另外讓我爸資助了一部分,你拿去創(chuàng)業(yè)。”林海棠態(tài)度堅決,“我知道你這幾天一直在忙這事兒,你不準(zhǔn)拒絕我!”
溫姒捏著那張卡,眼眶一紅。
厲斯年選了淮市最好的位置,給她辦好了一切手續(xù),就連客戶和投資方都安排好了。
可溫姒沒要。
自己從頭做起。
創(chuàng)業(yè)前期肯定有吃不完的苦,溫姒自己怎么樣都可以,但是不想牽扯海棠,“這筆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p>
林海棠不滿,“說什么還,我沒錢找家里拿就是了?!?/p>
一直到很晚,林海棠才將溫姒送到酒店。
“你有事要記得叫我?!绷趾L亩诘?,“我最近隨時都有空?!?/p>
溫姒點點頭,“開車慢點。”
酒店門外,一道黑影貼著墻,撥出電話。
他懊惱道,“謝總,那女的防備心太強了,我根本近不了身!”
此刻,謝臨州正一邊接電話,一邊看實時新聞。
厲斯年今天鬧出來的緋聞,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
他勾起唇角,“急什么,慢慢來?!?/p>
厲斯年有了新歡,溫姒被棄之如履,她自保得了多久?
太著急了斷她,反而沒有什么意思了。
謝臨州吩咐道,“先別盯著了,等我消息?!?/p>
掛斷電話后沒多久,沈知意就開門進來。
她嗤笑道,“看到新聞了嗎?”
謝臨州躺在椅子上,享受按摩。
他神清氣爽的樣子,“那女的我查過了,是江家的女兒,跟厲斯年門當(dāng)戶對,他們可不會普通玩玩兒?!?/p>
沈知意嘲諷,“溫姒這雙破鞋也不過才玩了兩個月,我以為她有多大能耐呢?!?/p>
就這點本事,之前竟然敢那么囂張!
她等不及了,“可以動手了吧?”
謝臨州眼眸晦暗。
他道,“現(xiàn)在有個人比她更該死?!?/p>
“誰?”
“林海棠?!敝x臨州陰冷道,“溫姒給我下的藥,是從她那拿的。”
沈知意一聽,惡毒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