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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姒問出口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有些哽咽。
她一直都知道厲斯年很喜歡他的母親,年少時期的突變,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但厲斯年從未跟她露出過半分脆弱。
即使是現(xiàn)在,厲斯年也是抿唇不言。
溫姒的淚水先流了下來。
她快速擦去,裝作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厲斯年破防。
“你哭什么?”
溫姒被問得尷尬,她沒想到自己反應竟然這么大,這么丟人。
“風太大了,我迷了眼?!睖劓σ贿吥ㄑ劬?,一邊說著電影里的臺詞。
厲斯年一直很解風情,但此刻偏要做個鋼鐵直男,“辦公室里有什么風,妖風么?”
溫姒,“……”
她給他一拳頭,“你不說話會死啊!”
厲斯年扣住她的手,給她擦去眼淚。
“我確實是為了她,不然淮市這個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會踏足?!眳査鼓曛话言捳f到這兒,“別輕易為男人掉眼淚,不值錢?!?/p>
他操控了L,讓它回去。
溫姒問,“你不值錢嗎?”
“值錢的男人不會讓她的女人哭?!?/p>
溫姒眼珠子一轉,看了眼L。
它雖然走遠了,但還是小聲說,“那你老讓我在床上哭,你還是不值錢?!?/p>
厲斯年笑了一聲。
“讓自己的女人爽哭,那更值錢了?!?/p>
溫姒紅著臉又掐了他一下。
“L還在這呢,你不要臉?!?/p>
厲斯年被掐得起火了。
是欲火。
他將人抱起來,走向休息室。
溫姒兩條腿直蹬,“你放開我!我等會還要回公司,我一大堆事要忙呢!”
厲斯年吻住她的唇,拉下褲鏈。
“忙什么,你發(fā)我郵箱,我干完你再干它。”
溫姒面紅耳赤,“你胡說什么!”
她被撩撥得起了潮,剛剛才流了淚的眼睛,很快就迷離了起來。
厲斯年很快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眼神風流地打量她,“沒出息?!?/p>
溫姒翻過身去,把臉埋入柔軟的枕頭里。
不看他。
厲斯年剛剛還猴急,到這個時候卻放緩了動作,一路吻下去。
溫姒呀了一聲,“你又來?”
厲斯年撐起上半身,命令她,“把我的眼鏡摘了?!?/p>
溫姒紅唇微張,咬著他的鏡框扯開。
厲斯年眸子一沉,“又背著我看什么東西了,這么騷?!?/p>
溫姒無地自容,趕緊把眼鏡又給他戴上了。
厲斯年,“……”
他將人往床頭一推。
剛把她的腿抬在肩頭,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厲斯年皺眉,“什么事說?!?/p>
宋川道,“厲總,江先生過來了?!?/p>
溫姒一愣。
她的情緒還沒有堆上來,厲斯年先放開了她。
溫姒自覺整理衣服。
厲斯年臉色陰沉,跟她說,“他是江諾的父親,找我是有正事。”
溫姒聽到喊江先生的時候,就想到了江諾。
她嗯了一聲。
厲斯年待了一會才出去。
江榮廷見他衣服有些皺,作為過來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打擾你了?”
厲斯年扣上襯衫扣子。
“如果有打擾,我就不會出來了?!彼Z氣淡淡,“江叔,有急事找我?”
他如果不是有事,不會親自來一趟。
江榮廷神色莫測,“里面的人是溫姒嗎?”
厲斯年給他倒了一杯茶。
“是她?!?/p>
江榮廷接過茶杯的手一頓。
他喝了一口,又燙又苦。
接下來說的話,他明顯在隱忍,“為什么不公開?”
厲斯年,“還沒到時候?!?/p>
“當初你拜托我?guī)湍愕臅r候,有她嗎?”
“有?!?/p>
江榮廷把杯子一摔,怒斥,“既然有,你為什么還要諾諾來淮市?!”
厲斯年瞧著地上的碎茶杯。
敢在他辦公室里摔杯子的人,江榮廷是第一個。
但他也有這個本事摔。
因為這件事確實是厲斯年的錯,那時候他沒有想過會跟溫姒一直發(fā)展。
是他的疏忽。
“江叔,這件事怎么罰你看著辦,我都接受。”他話鋒一轉,“但是感情的事我不會妥協(xié),我不喜歡她,不能耽誤了江諾?!?/p>
江榮廷冷笑,“厲斯年,你是真不怕得罪我?!?/p>
厲斯年扯了下唇,從容道,“江叔,得罪你不是什么好結果,但我也不會委屈我自己。”
江榮廷冷冷看著他。
他們之間就像一場勢均力敵的拔河比賽,兩敗俱傷是唯一的下場。
磁場冷卻了許久之后,厲斯年按了內線,讓保潔進來。
江榮廷沉聲道,“厲斯年,我念在你外婆的面子上,這件事我不跟你斤斤計較,過年之前如果你不治好諾諾,我會讓你知道我江榮廷的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