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洗過澡后,心情平復了不少。
她將厲斯年從腦袋里晃出去,認真看文件。
但唇上木木的。
溫姒忽略不了。
而且總能輕易想起被他親吻的感覺。
溫姒越想越亂,最后干脆不看了,臉埋在文件里,不斷的深呼吸。
窗外的風聲逐漸明顯。
聽到玻璃發(fā)出嗡嗡聲響,溫姒才想起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會有雷雨。
她依舊不喜歡雨夜。
更何況是在陌生的城市。
溫姒去拉上窗簾,聽到有人敲門。
她頓了頓,第一反應竟然是厲斯年。
“怎么了?”溫姒朝外問。
夏驚遠道,“溫姒,是我,你睡了嗎?”
溫姒的心歸于平靜,來到門口,卻沒有開門的意思。
“有事嗎夏老師?”
“變天了,我來給你送件衣服?!毕捏@遠嗓音柔和,“明天肯定會降溫,我提前給你送來,你一出門就能穿?!?/p>
溫姒,“謝謝,我備了厚衣服。”
夏驚遠聽出了婉拒,于是道,“但我已經買好了,是先放在我那,還是你現在拿進去?”
溫姒沉默了幾秒。
最后還是說,“先放你那吧,謝謝?!?/p>
外面安靜了。
一門之隔,夏驚遠無奈地摩擦著鼻子,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的厲斯年。
厲斯年環(huán)胸倚靠在墻壁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眼神里是諷刺,傲慢。
他倆在幾分鐘之前碰見。
厲斯年看見他手里的衣服就知道是想干什么,于是兩人小賭了一把。
賭溫姒會不會開門。
結果顯而易見,夏驚遠輸得有點難看。
他壓低聲音道,“被拒絕很正常,畢竟這么晚了,她應該有防備心?!?/p>
厲斯年淡淡道,“你是她的員工,送件衣服要防備什么?”
“她一直都很謹慎。”
“謹慎到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
夏驚遠無語,“你好幼稚啊厲斯年?!?/p>
他也幼稚。
跟這男人賭什么賭。
他難道就能在溫姒這兒討到好?
夏驚遠不屑一笑,“那你敲門看看,你能進去嗎?”
厲斯年知道,她當然不會開。
但他能讓夏驚遠看笑話嗎?
“我不需要敲門就能進去。”
夏驚遠,“你當我是傻子嗎?”
厲斯年慢悠悠地掏出了一張房卡。
夏驚遠,“?”
意識到他竟然要了這套房的門卡,不可置信,“你就這么追女人?未免也太沒道德太野蠻了。”
厲斯年玩轉著掌心的房卡,“她就喜歡我這種野蠻的男人?!?/p>
他站直身軀,恢復正經的模樣。
抬手敲門。
夏驚遠沒走。
還是不甘心的,想看看溫姒會不會來開門。
里面再次傳來模糊的聲音,“哪位?”
“厲斯年?!?/p>
溫姒,“……滾?!?/p>
夏驚遠嗤笑,嘲諷地看他一眼。
厲斯年面不改色,“打是情罵是愛,她讓你滾過嗎?”
夏驚遠臉上表情破碎,變成震撼。
這種話都能扭曲成這個意思,太不要臉了。
他輸得心甘情愿。
夏驚遠覺得還是不打擾了,準備走,轉念想到什么,問道,“你在我跟溫姒面前,是不是兩個模樣?”
厲斯年涼涼看著他。
夏驚遠已經得到答案了,冷笑,“活該你單身?!?/p>
他要是在溫姒跟前這么有嘴,也不至于被人喊滾。
……
夏驚遠剛走兩步,厲斯年又道,“你等會?!?/p>
“干嘛?”
“衣服。”厲斯年指了指他手里的衣服,“你一片好心,總不能就這么浪費了,我替你帶給她?!?/p>
夏驚遠疑惑了一下:他能這么好心?
但是衣服是為了給溫姒保暖,為她好的事,厲斯年應該拎得清輕重。
于是夏驚遠傻乎乎地把衣服遞過去了。
而后厲斯年刷卡進去。
溫姒突然看見他,不滿道,“誰讓你進來的?你怎么會有我的房卡?”
厲斯年伸手關門,杜絕了里面的聲音。
夏驚遠望著那道門,覺得自己挺多余的,默默離開。
……
厲斯年好不容易才進來,怎么著也得留在這。
溫姒知道他的厚臉皮,抵抗無果后,索性無視他。
好在這里是套房,有獨立的房間可以鎖上。
她關好門就去洗澡了。
洗好出來,就見厲斯年坐在她床上。
溫姒,“……”
她下意識將浴袍裹了裹,疑惑地看向門口。
“我不是鎖門了嗎?你怎么進來的?”
厲斯年理直氣壯。
“搞了這么多年科技研究,開鎖就和喝水一樣簡單?!?/p>
溫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