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真的是小看了她。
怎么能做出這么大膽的事,拉著他的手往裙子下面放。
他也痛恨自己。
明明知道她那小白兔面具下是什么樣子,還是被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騙。
屢教不改!
池墨緊咬牙關(guān)將人撥開,去洗手。
洗完又后悔。
至于后悔什么又說不上來。
西裝褲上也有阮清歡的痕跡,池墨看一眼就呼吸發(fā)緊,用力忽略,大步走出去。
阮清歡乖巧坐下了。
喪眉耷眼的,眸色無精打采。
池墨表情冷硬,“先回你宿舍,換條褲子再回去?!?/p>
阮清歡表情更低落,無聲打開衣柜,找出換洗的內(nèi)褲,走進(jìn)更衣間。
池墨更不悅,“你把貼身衣服就放在這?”
隔著一道門,阮清歡的聲音嗡嗡的,“我有時(shí)候要洗澡,就備了兩套。”
“以后別在這里洗澡,回公寓洗。”
“大家都在這里洗,有什么嘛?!?/p>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彼恼Z氣不容置疑,“要不然每次我把你接回家洗。”
阮清歡嘟噥,“又沒有男人!”
池墨厲聲,“院長不是嗎?”
“……”
阮清歡換好之后打開門出來,瞪他一眼。
“你就知道亂找理由沖我發(fā)火,我以后不親你就是了!”
他就那么討厭她身上的東西,摸了一下而已,就急匆匆去洗手。
阮清歡又難過又難堪,大步走到前面。
池墨沒跟太緊,讓她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
車停在大門口。
阮清歡站在離車一米遠(yuǎn)的位置。
扭著頭不看他。
池墨想起一回事,嚴(yán)肅問她,“你穿裙子不穿安全褲?”
還是只在他面前不穿。
阮清歡不情不愿道,“我又不是短裙,干嘛穿?!?/p>
池墨差點(diǎn)被她氣得不好了。
“以后少穿裙子。”
阮清歡,“放心吧,以后不會(huì)坐你的腿了,穿褲子也不會(huì)坐你的腿,不會(huì)煩你?!?/p>
池墨也不知道哪來的火,嗆回去,“這話你說多少次了?有本事你就真做到一次給我看看?!?/p>
阮清歡眼一紅。
他只要說話一重就比常人兇好幾倍。
再加上她喜歡他,愛而不得讓心思變得敏感脆弱,阮清歡委屈得不行,轉(zhuǎn)身就走。
池墨把她抓回來。
阮清歡掙扎不開,被強(qiáng)行塞上車,她不想偷偷抹眼淚,給池琛打電話。
池琛已經(jīng)睡下了,接到電話時(shí)聲音有些模糊,“清歡啊。”
阮清歡借著勁兒嚎啕大哭。
哭得池琛睡意全無,“怎么了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你人在哪,二哥來找你。”
說著馬上下床,還教她怎么用快捷鍵發(fā)定位。
阮清歡的眼淚全落在手機(jī)屏幕上,說是池墨欺負(fù)她。
池琛一聽,冷靜下來了,“大哥在你身邊嗎?”
阮清歡縮在座椅角落里,抽噎著嗯了一聲,“二哥你可不可以來接我?!?/p>
池琛,“行,你們到哪兒了?”
阮清歡抹去眼淚,看前方的路牌。
正要告訴池琛,一只手突然伸過來,搶走電話。
“睡你的覺?!?/p>
四個(gè)字?jǐn)S地有聲,把池琛震得說不出話。
一直到家,阮清歡都沒有跟池墨說話。
但眼淚沒停過。
池墨的心早就軟了,但給不出好臉色,給她解安全帶。
阮清歡死死拽著,“我自己來!”
池墨看向她潮濕的臉,又心疼又無奈,“做哥哥不好么?你就非得捅破那一層窗戶紙?我是男人無所謂,你呢?有幾個(gè)人知道你是我小姨領(lǐng)養(yǎng)的女兒,如果我們真的有什么,你不怕被人戳斷你的脊梁骨?”
阮清歡看向他。
似認(rèn)真,又像賭氣,“我不是沒考慮過,但我就是喜歡你啊,我控制得了嗎?”
池墨用指腹擦去她眼睫上的淚珠,“那是你見的男人太少了,阮阮,你以后走上大舞臺(tái),見到更多優(yōu)秀的人,就會(huì)發(fā)現(xiàn)你大哥其實(shí)也不過如此。”
阮清歡卻是哭得更兇。
她的青春一直被包裹在溫暖里,在池墨這,是吃的頭一遭苦頭。
她放不下。
池墨低聲哄她,“別哭了,不然晚上眼睛痛得睡不著?!?/p>
阮清歡咬著唇盯著他看,倔得很。
池墨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去吻她的淚水。
阮清歡顫了顫。
知道他這是為了哄自己不得已的行為,但還是想得寸進(jìn)尺。
冷不丁抬頭,讓他吻自己。
池墨看著她的唇,沒猶豫幾秒,就扣著她的后腦勺親了下去。
有些事就不能開頭。
開了頭就失去掌控權(quán),哪怕是自制力極好的池墨,也會(huì)成為欲望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