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她才想到來的正事,“聽說你受傷了?”
謝觴抬起胳膊,只見胳膊上早已結(jié)痂的箭傷,“一點(diǎn)傷?!?/p>
“小傷?林楓不是說你當(dāng)時性命垂?!贝藭r她才察覺到是被林楓騙了。
她好像太過關(guān)心謝觴了,她裝成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謝觴直接傾身將她拉近,雙手摟住她的纖腰,湊近她的身子,鼻尖抵在她的鼻梁上,下巴的胡須掃在她的臉上,只讓人覺得有些扎人。
她想要逃跑卻被他死死地拽住,她道:“我回營帳等你,我做了飯等你回來吃。”
她臉紅耳赤,仿佛看到了水中不該看的東西。
謝觴怕她跑,連忙道:“我自己刮,你轉(zhuǎn)過身去不要偷看,我穿好衣裳咱們一起回去?!?/p>
他聲音幾乎央求,內(nèi)心滿是欲望,臉上表現(xiàn)出真的像一位正人君子的樣子。
江鳳華沒出聲,默默避開了他的身體,“你快一點(diǎn)。”
他唇角噙著笑意,眸中閃過“奸計(jì)”得逞的光芒,淡淡道,“你去幫我把浴巾拿過來,還有干凈的衣裳和褲子。”
江鳳華默默走到衣架前,拿起他早準(zhǔn)備好的干凈衣裳遞到他面前。
謝觴見她一直閉著眼睛,又道:“拿錯了,先拿浴巾,身上全是水漬?!?/p>
江鳳華又跑到衣架前拿了帕子遞到他面前。
謝觴直接將衣裳放在她的手上,拿了浴巾擦干凈身上的水漬,又拿了褲子穿好,之后突然握住她的手想要接過衣裳,江鳳華以為他要抱自己,連忙警惕起來,“你干什么……”
“你把衣裳拽得太緊了,我拿衣裳啊,還能干什么,你又不讓我亂來,除非你愿意?!彼曇翥紤小?/p>
“你胡說什么?!苯P華的確是有些緊張,她越聽他說越覺得此人不要臉,慣會撩撥女人。
她氣憤想要離開,謝觴又求饒拉住她的手,“你老實(shí)呆著,我好好穿衣裳,再也不胡說了,我保證。”
他的保證過不了半刻鐘就又忘記了。
聽這話江鳳華怎么覺得有些奇怪,搞得她不老實(shí)要對他做什么一樣,她一直閉著眼睛生怕看到不該看的,她不服氣回了句嘴,“應(yīng)該是你老實(shí)一點(diǎn),不要動手動腳?!?/p>
謝觴悶聲笑道,“我剛才動你手動你腳了嗎?連手指頭都不讓碰,我這位未婚夫當(dāng)?shù)每烧媸潜锴?!?/p>
江鳳華睜開眼睛拉起他的手放在他眼睛前,“這叫連手指頭都不讓碰,請問它握著的是誰的手呢?”
謝觴見她可愛又氣憤的樣子,直接憋不住笑了起來。
江鳳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么半天除了穿好褲子,別的地方還是光溜溜的,不過洗干凈后順眼多了,她心跳加速,目瞪口呆,再爭論下去她也爭不過他,因?yàn)樗拇_不要臉。
他手臂上的確有一個箭頭射穿的傷口,傷口早就結(jié)痂了,泡了水傷口上的嫩肉有些浸血,她不敢看別的地方,只敢盯著傷口看,那樣子別提多別扭了。
謝觴道,“真的是一點(diǎn)小傷,沒傷到骨頭,當(dāng)時也是沒注意,不用擔(dān)心。”
江鳳華指著他肩頭另一處完全結(jié)痂的傷疤問:“這一處是何時受的傷。”明顯是老傷了。
謝觴從來是報喜不報憂的人,更不會賣慘,身上的傷疤代表的都是他的軍功。
他語氣輕松,“這是三年多以前在邊塞的戰(zhàn)場上,也已經(jīng)好了,我命大。”
那次的確兇險,箭頭射穿了他的肩胛骨,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他是養(yǎng)好了傷才回到盛京城,所以江鳳華不知道情況有多兇險。
江鳳華盯著他受傷的位置,“如果不是你命大,這一箭的位置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受傷時肯定也很疼吧!”
他身上還有別的傷口,腰部有一塊刀傷,疤痕已經(jīng)淡化很多了,“你心疼我??!”
江鳳華道:“是挺心疼的,因?yàn)槲揖秃芘绿?,想著你?dāng)時肯定也很疼吧!”
謝觴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臉,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頰,順著臉頰他又想要更多,直接吻上她的唇瓣,江鳳華震驚不已,眼睛睜得大大的,下意識又想要避開。
他呼吸變得急促,貼近她的耳畔:“咱們不鬧了,再鬧熄不了火了?!?/p>
突然他轉(zhuǎn)身又跑到水桶邊嘩嘩朝身上澆了幾瓢涼水,江鳳華想罵一句神經(jīng)病又把褲子打濕了。
猛然,她才想起來他這么做的目的好像真的是為了熄身上的火氣,她羞紅了臉逃出浴房。
江鳳華出來后大口大口喘著氣,腦海里全是他健壯的身體和他身體的變化,她的臉紅到脖子根,剛才的那一瞬間她會為什么會想到和謝觴做那種事情。
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那種地步了嗎?
林楓臉上滿是奸詐走到江鳳華身邊,“有王妃照顧王爺,卑職就沒進(jìn)去,王爺應(yīng)該洗好了吧!”
江鳳華瞪了她一眼,“一點(diǎn)小傷,你主子比你誠實(shí)?!?/p>
林楓呵呵一笑,“他慣會裝,王妃別被他騙了?!?/p>
江鳳華覺得這主仆倆都會裝,不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話。
她直接回了營帳,想到前些日子她一直住在這里,謝觴極不臉地說他是他的王妃,然后順理成章和她住在一起了。
謝觴出發(fā)前沒帶她去,因?yàn)槭呛I巷L(fēng)浪大,情況不明,所以才不想她去冒險。
江鳳華也不想逞能,怕自己成為他們的負(fù)擔(dān),她也知道打仗不是兒戲。
看著熟悉的營帳,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堆,她呢喃著:“憑什么要我換地方,應(yīng)該是他自己去找住處,這里是我的地盤?!?/p>
片刻后,謝觴穿戴整齊走進(jìn)營帳,見她氣鼓鼓的樣子,明知故問,“你怎么不等我?”
江鳳華自然不會說是因?yàn)樗氩砹?,她道:“我回來收拾東西?!?/p>
謝觴看了她一眼,又見她收拾的是自己的衣物等,頓時了然,為了緩解她的尷尬,又道,“我們還要留兩天,不著急,等藩國簽了協(xié)議,我們再離開。”
此時兩人都有些心知肚明的尷尬,他們明明是夫妻,卻因?yàn)橥∫粋€營帳而不自在。
反正他是自在的,不自在的只有江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