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該用早膳了?!?/p>
清晨,天微微亮,一個熟悉的聲音將許世安從睡夢之中喚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誰呀?”
“夫君,是我詩畫?!?/p>
門外傳來柳詩畫那怯生生的聲音。
許世安麻利地穿好衣服,隨手整理了一番之后,打開了房門,看著手里端著熱氣騰騰早餐的柳詩畫,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娘子,辛苦你了,以后不用早起給我做?!?/p>
柳詩畫聽到這話,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憂色,試探性地問道:“夫君是不喜歡詩畫給你做的早膳嗎?”
“不是?!?/p>
許世安自然是捕捉到柳詩畫眼神的變化,他笑著解釋道:“娘子給我做早膳,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只是我平日里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p>
“哦?!?/p>
柳詩畫聽到這話長舒了一口氣。
許世安接過柳詩畫手中的早餐帶著她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將早餐放在桌子上,開始品嘗起來。
柳詩畫則是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許世安。
“嗯,好吃。”
許世安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柳詩畫見狀頓時眼前一亮。
“夫君喜歡就好,以后詩畫天天給你做好吃的?!?/p>
“好啊,那我以后就有口服了。”
許世安說著大手順其自然地攬上了柳詩畫的纖纖細(xì)腰。
柳詩畫沒有任何抗拒小鳥依人般靠在許世安的身上。
早餐過后,柳詩畫很快就收拾好,對著許世安道:“夫君要開始修煉了吧?”
許世安聽到這話笑著說:“我就沒有想過修煉,若是詩畫想要修煉,那夫君我倒是可以指點(diǎn)你一二。”
柳詩畫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夫君真的不修煉?”
在她的印象里,玉清劍宗每一個弟子都是勤學(xué)苦練,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名揚(yáng)天下。
像夫君這樣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對修煉不屑一顧的,她還從未見過。
許世安用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柳詩畫的俏鼻笑著說:“我有必要騙你么?”
柳詩畫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夫君不想修煉,那詩畫就一直陪著夫君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可惜她每每與人訂婚,不超過半年,自己的前未婚夫們就意外命喪黃泉,想到這里她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下來,不敢直視許世安。
“怎么了?”
許世安感受到柳詩畫情緒的變化隨即問道。
“夫君,妾身是不祥之人,怕連累了你?!?/p>
柳詩畫越說聲音越小最后連她自己都聽不到。
許世安隨即將她擁入懷中道:“不,你并不是不祥之人,相反你是萬中無一的天驕,只不過以前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潛力罷了?!?/p>
將平凡的少女養(yǎng)成女神,這可是他的專業(yè)。
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懂如何讓一個女人華麗蛻變了。
柳詩畫聽到這話,用幽怨嫵媚的眼神看著許世安,嬌嗔道:“夫君,你就不要取笑人家了,我拜入玉清劍宗都兩年半了,不過是一凝氣境五層的修士罷了,連進(jìn)入外門的資格都沒有,像我這般愚笨,完全和天驕搭不上邊。”
許世安聽到這話,隨即放開柳詩畫,一個半轉(zhuǎn)身站在她面前,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兩眼凝視著對方。
“你相信我么?”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柳詩畫徹底給弄迷糊了,她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相信夫君?!?/p>
“很好?!?/p>
許世安語氣格外認(rèn)真,每一個字都是慷鏘有力,地說道:“只要你相信我,那你一定能成為玉清劍宗天驕,不,是整個大陸的天驕?!?/p>
柳詩畫看著許世安那堅(jiān)定的眼神,忽然意識到夫君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尤其是對方雙眸之中,那認(rèn)可的眼神,是她從未有過的。
在她的記憶里,從小到大家里人給她灌輸?shù)挠^念都是相夫教子。
即便她拜入了玉清劍宗,也只是那位韓師兄的附屬品罷了,修煉也不過是附帶的。
沒有人像夫君一樣,告訴過自己,她柳詩畫并不平凡,可以像其她仙子一般名揚(yáng)四海。
不知道為什么,她內(nèi)心之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想要修煉變強(qiáng)的念頭,哪怕夫君只是在騙自己,她也心甘情愿被騙。
柳詩畫開口道:“夫君,我會努力修行的?!?/p>
“這樣才對嘛,走吧我先帶你逛一逛清幽峰,方便你以后修行?!?/p>
許世安并沒有急著將七彩造化氣運(yùn)蓮給柳詩畫服下,一個人想要徹底改變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嗯。”
柳詩畫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許世安一同離開了天霜院,兩人在清幽峰上逛了一圈,最后來到了秦霜妍修煉的地方。
此時秦霜妍正在修煉,兩人并沒有打斷她的修煉,而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此時的秦霜妍整個人都已經(jīng)融入劍法之中將外界的一切全都忘記。
一個時辰之后。
秦霜妍才停下了修煉,她這才發(fā)現(xiàn)許世安和柳詩畫站在不遠(yuǎn)處安靜地看著自己。
如果是其他人偷看自己修煉,秦霜妍一定會給對方一劍。
不過觀看之人是許世安和柳詩畫,她心中沒有半點(diǎn)的芥蒂。
她語氣十分平靜地問道:“世安,柳師妹你們來此有事嗎?”
許世安笑著說:“詩畫打算繼續(xù)修煉,我就帶她四處逛逛,路過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在修行就留下來多看了兩眼。”
“原來如此。”
秦霜妍對著柳詩畫道:“若是柳師妹在修行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盡管問我。”
柳詩畫沒想到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秦師姐居然對自己這般和顏悅色,連忙道:“多謝秦師姐?!?/p>
秦霜妍淡淡地說道:“不用謝,以后世安還需要你來保護(hù)?!?/p>
柳詩畫并沒有聽出這話的言外之意,應(yīng)道:“秦師姐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行,不讓你和相公失望的?!?/p>
就在三人寒暄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yuǎn)處傳來,那腳步聲還未靠近,一個熟悉的聲音便隨之響起。
“霜妍姐、姐夫,大事不好了。”
三人聽到這話隨即將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秦泓逸從遠(yuǎn)處小跑過來。
許世安見狀笑著打趣道:“泓逸你急什么,這天不是還沒有塌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