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想要試一試我手中的寶劍鋒不鋒利么?”
韓月舞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jīng)被嚇破膽了的眾人,淡淡地問道。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開口狡辯起來。
“誤會,韓師姐誤會?。 ?/p>
“我們都是被趙師姐逼的,心里對您是尊敬的?!?/p>
“……”
韓月舞冷冷地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道:“記住了以后遇到我繞著走。”
眾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如蒙大赦的表情,異口同聲道:“諾?!?/p>
韓月舞沒有再理會眾人手持長劍朝著前方進發(fā),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眾人。
玉清劍宗一眾弟子看著韓月舞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們此時對韓月舞是又懼又恨。
沒有了主心骨的他們只能站在原地等候著趙雅雯醒來。
片刻之后,趙雅雯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一眾師弟、師妹圍在自己身邊便開口問道:“韓月舞那個濺人呢?”
一名趙家的女弟子道:“回雅雯師姐,她走了?!?/p>
“哼!”
趙雅雯冷哼一聲:“該死的女人這筆賬我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算了,你們有沒有人受傷?”
那名趙姓女弟子繼續(xù)道:“回雅雯師姐,秋雨師姐她恐怕無法堅持下去了?!?/p>
“嗯?”
趙雅雯聽到這話微微蹙眉,道:“她怎么了?”
“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p>
女弟子說完轉頭朝著不遠處看去。
趙雅雯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很快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韓秋雨,她只是掃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對方丹田處的傷口,頓時心中警鈴大作,她連忙從地上跳起來,一個健步來到韓秋雨的身旁,仔細檢查起對方的傷勢。
嘶……
趙雅雯倒吸一口涼氣,目光怨毒地說道:“這韓月舞好生歹毒居然廢了秋雨,韓師叔絕對不會饒了那個賤婢的?!?/p>
她口中的韓師叔正是韓月舞和韓秋雨的生父,天元初期的修士,同時也是玉清劍宗執(zhí)法堂的大執(zhí)事。
一想到那位手段狠厲的大執(zhí)事,趙雅雯臉上立馬就露出了一抹冷笑:“韓月舞這一次你死定了,就算是秦霜妍也救不了你!”
她頓了一下,將目光落在了兩名韓姓女弟子身上:“你們二人速速將秋雨送出冥淵,我會留下記號,到時候你們尋著記號來找我們?!?/p>
“諾?!?/p>
兩個女弟子不敢反對,她們只是韓家旁系子弟,現(xiàn)在韓秋雨出了這么大的事,她們是免不了一頓責罰的。
但若是因為這頓責罰能免去冥淵歷練對于她們來說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她們一左一右扶起昏迷中的韓秋雨沿著來時的路,御劍朝著冥淵的出口飛去。
一個時辰之后。
兩女出來到了冥淵出口,她們還未停下,一個威嚴十足的聲音便從天空中傳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離開冥淵,執(zhí)法堂的弟子將她們拿下。”
“諾!”
伴隨著一聲應喝,幾個執(zhí)法堂的弟子就朝著她們兩女飛來。
兩女見狀連忙解釋道:“師叔、師兄恕罪,我們不是有意提前離開的,而是秋雨師姐丹田被毀,我們先將她送出來救治,免得她隕落在冥淵之中?!?/p>
這話一出,一眾執(zhí)法堂的弟子隨即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齊刷刷地朝著天空中看去。
兩女見狀也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只見天空中,一個表情冷酷,身高挺拔的男子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們中間的韓秋雨。
“這是誰干的?”
男子一字一句盡顯殺氣地問道。
噗通!
兩女被男子身上的殺氣給嚇得從長劍上掉落,異口同聲道:“回韓師叔,是……是韓月舞那個濺婢做的?!?/p>
眼前這個男人,正是韓月舞和韓秋雨的父親,執(zhí)法堂的韓大執(zhí)事,未來執(zhí)法堂的長老。
韓大執(zhí)事聽到她們的話,瞬間怒火中燒:“胡扯,韓月舞不過一個雜役,就算她僥幸筑基成功,怎么可能傷得到道基六層的秋雨?若是不再說實話,本座就要動用門規(guī)了。”
兩女見狀你一言,我一句慌里慌張解釋起來。
“韓大執(zhí)事真的是韓月舞做的?!?/p>
“沒錯,就連趙雅雯師姐都被她給打敗了。”
“我等萬萬不敢在這等小事上欺騙大執(zhí)事您?!?/p>
此地的異樣驚動了留守的長老、執(zhí)事和一眾弟子。
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職位最高的二長老率先開口問道:“擎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韓大執(zhí)事拱手道:“回師叔,小女秋雨丹田被毀,被兩個弟子送回來了,只是她們說的原因令人費解?!?/p>
二長老聞言微微蹙眉,四大家族在玉清劍宗私底下雖然是競爭關系,但向來都是一致對外,韓家嫡系丹田被毀,他這位趙家的二長老自然不會幸災樂禍。
他將目光落在了那兩個女弟子身上,威嚴十足地開口道:“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講一遍?!?/p>
“諾?!?/p>
兩女應了一聲之后,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嘶……
周圍的弟子們聽完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旁系打敗嫡系的事情在玉清劍宗并不是沒有,只是這兩姐妹相殘的事情,大家還是很少見的。
韓大執(zhí)事依舊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嘴里喃喃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月舞那個婢生子怎么可能打敗秋雨,本執(zhí)事要親自去將她給抓出來家法伺候?。 ?/p>
言罷,他便朝著冥淵飛去。
“站??!”
韓家一位長老攔住了韓大執(zhí)事的去路,厲聲道:“擎虎,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職責,而且冥淵歷練事關重大,別說你一個執(zhí)事,就算是本長老也不能進去抓人?!?/p>
“可是……”
韓大執(zhí)事滿臉不甘地說道:“族叔,月舞那個濺種,居然把秋雨給廢了,我怎么能容許這等殘害手足的孽障活在世上?”
“一切等第一輪歷練結束之后再說?!?/p>
韓長老說著腦海之中開始快速地將整件事理了一遍,若是這兩個小丫頭所言非虛,那豈不是說月舞連趙家的小天驕趙雅雯都能打敗,那他韓家豈不是又多了一位天驕。
想到這里,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并且打算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報告族內(nèi),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天驕旁落。
“諾?!?/p>
韓大執(zhí)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抱著自己受傷的女兒御劍離去。
在場的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散去,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韓月舞在冥淵的第一戰(zhàn)就在玉清劍宗的弟子中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