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厄域其實并非戰(zhàn)爭,僅僅是雷主江峰將太古雷蝗引去了,當?shù)诙蛴驊?zhàn)爭結(jié)束,江峰立刻轉(zhuǎn)移戰(zhàn)場,他可不想被三擎六昊圍攻。
至于九星文明戰(zhàn)爭同樣結(jié)束。
厄之征伐就像打不死的怪物,雖然沒有強大的戰(zhàn)技,但他們不需要,只要釋放破壞力就行,耗完了繼續(xù)被老祖咬,然后繼續(xù)釋放,每一招每一式都全力以赴,讓棘邏,少陰神尊等強者無奈,只能退走。
一場聲勢浩大的戰(zhàn)爭終于停下。
看似是永恒族以神誡開啟了這場戰(zhàn)爭,實則,當厄之征伐出現(xiàn)在九星文明的一刻,戰(zhàn)爭走向與主動權(quán)就已經(jīng)變了,永恒族無法結(jié)束戰(zhàn)爭,唯有陸隱可以。
神誡是永恒族的主動,但人類不會重復吃虧,神誡,對于人類而言不再是滅頂之災。
人類同樣有聯(lián)合眾多文明的手段。
當然,現(xiàn)在所有人都想知道陸隱怎么樣了,要想把所有文明聯(lián)合起來,唯有陸隱可以做到,其余即便大天尊,陸源老祖都做不到,有些人力量強大,但不代表萬能,陸隱有他的做事方法,有他的人格魅力。
一旦陸隱死亡,對人類將是致命打擊。
這不僅是人類關(guān)注的,也是永恒族關(guān)注的。
…
星空,陸隱被木先生帶著,也不知道去哪。
“每一次,為師見到你,都覺得你變了,一開始還能看清你,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清了?!蹦鞠壬哉Z,似是說給自己聽,又好似說給陸隱聽。
“盡管你我?guī)熗蕉艘娒娲螖?shù)少,但每一次見面都不同尋常,你走的太快,爬的太高,有時候就連為師都幫不了你,為師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幫你走出屬于你自己的道路?!?/p>
“你沒有死,為師知道,但我救不了你,只有一個人可以救,那個人你也見過,就在太古城?!?/p>
陸隱震驚,始祖?沒猜錯,木木先生要帶自己見的,應該就是始祖,否則除了始祖,還有誰能救自己?木先生可都救不了。
“畢竟,為師并不是這一方之人?!?/p>
陸隱迷茫,什么意思?
木先生沒有多說,不斷撕裂虛空,序列之弦自周身劃過,越來越多,逐漸的,匯聚向一個方向,正是太古城。
木先生看了看陸隱:“說來也巧,給你星門讓你聯(lián)合其它文明,你剛剛聯(lián)合好,這邊永恒族就發(fā)動神誡,算永恒族自己倒霉吧,如果你晚一步,這神誡一旦發(fā)動,我們就被動了?!?/p>
“但你卻也被永恒盯上,居然親自對你出手,為師在得知發(fā)生這種戰(zhàn)爭的時候就想到了,卻還是晚了一步?!?/p>
“到了。”
陸隱看到了太古城,又來了,明明離開沒多久。
但這次來,卻是以人類這一方的身份,事事難以預料,他本以為下次來太古城會是很久以后。
太古城的戰(zhàn)爭總是讓人震撼,盡管只是驚鴻一瞥,但那種熟悉的感覺,猶如刀尖上跳舞,讓陸隱回想起了在這里廝殺的日子。
存活一個月,這就是神選之戰(zhàn)的標準,通過,既為七神天,偏偏能通過者,寥寥無幾。
陸隱被木先生帶入太古城,踏著古老的地磚,進入太古城深處,來到那個看一眼就讓陸隱終生難忘的地方。
他再次看到了猶如夢幻的一幕。
一道人影,單膝蹲在地上,咬住無盡的序列之弦,以自身,成為太古城地基,扛起了整座太古城。
那,就是始祖。
再次看到這副畫面,陸隱依然被震撼。
始祖失去了雙臂,卻還是如同擎天之柱,撐住了這太古城,也撐住了那無盡序列之弦代表的,整個宇宙。
太古城才是宇宙中最激烈的戰(zhàn)場,永恒族分派任務,摧毀的只是一個個序列之弦,而這里,卻是諸天平行時空,所有序列之弦的起點,或者終點。
破了太古城,等于破了這無數(shù)的平行時空。
始祖還活著嗎?以前沒有人給過陸隱答案。
大天尊認為死了,永恒族認為死了,陸源老祖卻認為活著。
即便當初看了這一眼,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陸隱也不敢說始祖還活著。
但此刻,木先生給出了答案。
“交給你了。”說了一句,木先生放下陸隱,離開地底。
太古城地底昏暗,陸隱依稀能看到那個模糊身影,動也不動,始祖,真的還活著?
“小家伙,你是沃土的后代?”柔和的聲音傳入耳中。
陸隱震動,始祖,還活著,他還活著。
“永恒那家伙真夠狠的,對你這么一個小家伙下這種辣手,我看看?!?/p>
陸隱躺在地上,無法動彈,他能看到的視線只是一角,看不到其它,但這一刻,他看到的這一角,始祖的身影,動了。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動彈過,陸隱明顯看到灰塵降落,如同石頭開裂。
他知道,此刻,始祖正看著他。
“果然跟老木說的一樣,你的修煉之路,誰都指引不了,我也一樣,真期待啊,等你破祖的那一天會是什么樣子,或許,你會是我們所有人中,第一個渡過苦厄的?呵呵。”
“永恒那一擊是可以殺死你的,但你卻沒死,原來是武大的天眼,武大是個憨厚孩子,之前你偽裝永恒族神選之戰(zhàn)的修煉者參與太古城戰(zhàn)場,我就注意到你了,天眼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一種力量,一個性格,有些力量可以契合,有些力量,無法契合。”
“你能契合天眼,代表你跟武大一樣,是個好孩子?!?/p>
“老木說你發(fā)動了應對神誡的戰(zhàn)爭,做的不錯,當初沃土就是人類戰(zhàn)爭的旗幟,你身為他的后代,更優(yōu)秀了,呵呵?!?/p>
陸隱就這么聽著,始祖,話這么多?救他就救他吧,不斷說話,跟懷舊的老人一樣。
雖然有些話聽著很舒服。
但他急啊,人類與永恒族的戰(zhàn)爭隨時會爆發(fā),如果沒有他坐鎮(zhèn),即便陸源老祖他們力量再強,有些情況也壓不住。
他融入過墟盡體內(nèi),知道何為神誡。
更知道永恒族發(fā)動過兩次神誡,第一次,令璀璨到極致的天上宗覆滅,崩潰四片大陸,第二次,讓人類文明出現(xiàn)了斷層。
在天上宗時代與道源宗時代之間,人類同樣誕生過人杰,有過九山八海,甚至有過媲美三界六道的存在。
但隨著第二次神誡,那個時代徹底消亡,沒有一絲痕跡留下。
不僅是始空間,域外文明,很多文明都被第二次神誡消亡。
第一次神誡,持續(xù)時間久遠,四片大陸毀滅時間間隔也有很久,貫穿四片大陸破碎的戰(zhàn)爭,就是第一次神誡。
第二次神誡持續(xù)的時間雖然沒有第一次神誡那么長,卻也持續(xù)到了辰祖他們所在的九山八海時代,摧毀了辰祖他們時代之前的一整個時代,還延綿到了辰祖他們那一代。
第五大陸道源宗破碎,與第六大陸開戰(zhàn)等等,皆在第二次神誡范圍內(nèi),當然,已經(jīng)是尾聲了,最激烈的就是道源宗之前的那一個時代。
而今,永恒族發(fā)動了第三次神誡戰(zhàn)爭,每一次神誡戰(zhàn)爭都代表了無數(shù)生物的死亡,包括域外文明。
第二次神誡戰(zhàn)爭讓人類失去了對歷史上一個時代的認知。
道源宗雖然保留了下來,但辰祖他們之前那一個時代的人杰死亡殆盡,否則從天上宗時代到道源宗時代,不至于只有陸天一活著,寒仙宗,神武天等,都有絕對的強者耗死在第二次神誡之戰(zhàn)中。
不過對于人類而言,不知道那是神誡,只知道是永恒族發(fā)動的戰(zhàn)爭。
對一場戰(zhàn)爭沒有認知,是最大的悲哀,也是失敗的誘因。
而今,陸隱知道永恒族發(fā)動了第三次神誡,這是不死不休的戰(zhàn)爭,他想盡快趕回去主持大局。
“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很累吧,別著急,再等等,多少年沒動用過了,我得把它找出來,你問我找什么?你認識的?!?/p>
陸隱無語,他什么時候問過了?
“聽說你有四個內(nèi)世界,其中一個內(nèi)世界渡半祖源劫時,出現(xiàn)了我的武器初塵?對了,你猜的不錯,我要找的就是它?!?/p>
如果不是不能動,陸隱很想說,他沒猜到。
“失去了雙臂,我戰(zhàn)力大打折扣,雖然依舊可以出戰(zhàn),但只要我一出動,麻煩的家伙就會被引來,以我現(xiàn)在的力量可打不過,所以已經(jīng)很多年沒動手了,當然,你也別小看我,我還是很強的?!?/p>
沒小看過你,你可是始祖,陸隱心中默默道。
“你問我為什么找武器?當然是幫你治療了,永恒給了你腦袋一擊,那是永久無法閉合的傷口,正常來說你就是個死人,也沒必要閉合,反正都一樣,燒掉最好,省的礙眼。”
陸隱無奈,他還活著呢,誰礙眼了。
“但你現(xiàn)在偏偏沒死,那就有點麻煩了?!?/p>
陸隱眼中只能看到始祖背影,他原本對始祖的期待,在這些話癆里逐漸消退,怎么聽,始祖話里話外意思都很惋惜自己沒死。
“沒死,被貫穿頭顱,就像水壩出現(xiàn)了缺口,必須堵上,最合適的就是我的武器初塵了,誒,好多年沒用,老伙計都不愿搭理我,你等一等,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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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兄弟們中秋節(jié)團圓快樂,謝謝兄弟們支持,謝謝?。?/p>